族长和宗老走后,交待了宫女们好好服侍太皇太后,大家也就散了。只有乐阳公主准备照顾太皇太后,留了下来。
太皇太后躺在床上半天,也想了半天,她对乐阳公主一早的疼爱,还带了点对小宠物的宠爱,后来慢慢的相处出一点祖孙情。真正让她入心的,还是上次她生病,乐阳公主一直在床前照顾她。还有现在,乐阳又一次留下来照顾她,她不能不感动。
再看看坐在脚踏上拿着针线笸箩在挑线准备绣花的乐阳公主,太皇太后的眼神柔和起来。
乐阳公主准备给她做一个貂皮暖额,刚做个雏形,这会正准备绣花呢!她捡了一些深浅不一的红线,又捡了绿线和浅灰线。
她打算在抹额上绣一副富贵牡丹,深浅不一的红线是为了绣出层次感,绿线是叶片,浅灰线是为了绣出阴影,这样让整副绣画更有……立体感。这是庄意端跟她说的,那家伙对绣花痴迷得很,钻研了好多种绣法,看她绣花时也指点了几句。
乐阳公主嘴角露出一个浅笑,太皇太后看在眼里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涩,那个主意,罢了,她再想想,总归她还能活上几年,能多照应乐阳几年。
孟靖寒与庄敏华将容太后送回宫后,两人一起回了含章殿,茜红给她端了一杯热牛奶,庄敏华捧在手里慢慢喝,一面跟孟靖寒说话,“太静,你说张太后她会甘心,认命的就这样随族长和宗老去宗庙吗?”
孟靖寒微笑,“不甘心又如何,终归那些事是她做的,她就应该付出代价。让她活着,已经是我们的仁慈了。”
仁慈吗?或许说生不如死吧!夫妻对视一眼,心知肚明的笑了起来。
而被庄敏华夫妇谈及的张太后确实要疯了,她提出要看证据。本以为证据都已经被毁了。却没料到,孟靖寒连她的暗卫都留着,就是为了这一天。
张太后如何会承认,她反口这都是诬陷。她根本不认识这些人,可惜不是她抵赖,一切就可以过去的。
闹到最后,族长和宗老不耐烦了,“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我们只好来硬的了。到时这皇宫上下都看见你的狼狈模样,你也别怪我们不给你体面。”这张氏果然棘手,难怪皇上不愿意亲自处理。
张太后听了这话僵住了,她不愿意像被犯人一样拖出去,她若是想要体面点,还是得听他们的话。她嘴唇抖了抖,艰难道:“哀家收拾一下东西,就随你们去。”
族长和宗老交换了眼神,觉得这点体面还是要给张太后的,语重心长的道:“你能带走的都带走吧!你在家庙为孟氏皇族祈福。我们也不会苛待你,你太后所拥有的分例不会少你的。”
张太后胡乱的点点头,回了内室,像没头苍蝇一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喃喃着:“怎么办?怎么办?”
吴嬷嬷眼里闪过一丝轻蔑,“主子,如今之计,只有去寻人帮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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