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多少对蜀山有些了解了,对于他们的峰主的能力,自然各个都清楚。
柯薄实在是不能够理解,好好的优仿佛步入了魔障一般。
而就在两个人离开之后,一个本来到达了山顶的白色修长的影子缓慢的出现了,微风带着若有若无的花香吹过他竖在后面的黑色秀发,一张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在他那双不见底的黑色眸子之中可以清楚的见到两个人影,一个黝黑高大的男子,另一个较为矮一些的男子,这两人的影子在他的眸子之中居然在慢慢的变化,矮些的男子变成一个女子的影子,而高些的男子变成了一个浑身长着鳞片的怪物似的影子。
“这就是轮回么?”声音极轻,很快便融合在了风中。
下一秒,再次观看,除了树荫与摇摆的花草,哪里有什么人影?
好疼,好热,好渴,好饿,好难受,好重,这是苏凌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着她让她没有办法动弹一般,耳边传来轱辘的声音,苏凌费力想要睁开双眼但是都是徒劳的,连清醒都有些做不到,更何谈回忆所谓的记忆。
“先停下休息一会儿!”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个粗矿的声音。
“水…水…”苏凌控制不住的叫出了声音。
“哈哈,一个被流放的人还想要喝水?”一个穿着铠甲的男子拿着一大袋子的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而在他的旁边是穿着同样衣服的四个男子,一样豪爽的喝水。
周围的环境居然是寸草不生的沙漠,天上的太阳就这样直射下来,烘烤着他们。而就在他们的后面,是一片长满草地的平原,明显这是接壤的地方。
而在他们的中间便见到一个一人多高两个人多宽的铁笼子,在铁笼子之中铐着一个被铁索锁住的女子,女子的头发极为凌乱,身上穿着一件囚衣,囚衣的上面有不少鞭子抽过痕迹,有些布料破碎了,里面可以看到入骨的伤痕,并未破碎的地方,则是一条长长的血痕,若不是有那铁栏的禁锢,恐怕她早就瘫软的躺在了那铁笼子之中。
透过那凌乱却又油腻的发臭的头发,可以清楚的见到她那张脸,有三道恐怖的刀划痕迹,惯纵整张脸,看上去异常的狰狞,虽然脸上尽是无垢,但是依稀可以看出她的皮肤极好。
那嘴唇已经干裂出血,不知道多久没有喝过水了,嘴唇微张,仿佛极为努力的呼吸。
“我说南雄将军不如就将她仍在这里好了,为什么非要将她放入这沙漠百里之外,就不怕,我们到时候也回不去,因此丧命了?”其中一个男子喝完水之后刚刚放在了他的马上,忍不住的看了眼头顶上热烈的太阳擦了下汗水,瞬间便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索性埋怨到。
“这个女人就像是一颗坚韧的草,而且现在还有用,杀不得她,却也不会让她有翻身的机会,让她死在沙漠之中不是很好么?”所谓的南雄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脸上同样有一道疤痕,但是疤痕淡化,若是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长相偏黑,这是常年在阳光之下晒出来,只是有些奇怪,因为他的动作,若是观察仔细,可以看到他那铠甲之下的柔和布料遮盖的脖颈下皮肤有些偏白,与脖子上的皮肤倒是有些出入了。
“这样说的话,不如我们现在就杀了她?”另外一个看上去较为年轻男子嘴角带着一丝的恶意,嘿嘿的直接拔出了自己刀,明显准备动手。但是很快那刀便被一只粗大的手按住了,男子抬头看着南雄,“南将军,你这是…”
“先留着她,不管如何她现在还不能死,你真的以为只是将她押解到沙漠腹地不成?”南雄说着手腕一转轻易便夺了他的刀。
“难道,是为了捕捉他?”男子似乎也反应过来。
见到南雄没有说话,其他的人若有所思。南雄见状并未盖住自己的水囊,而是直接跳上了车子,用盖子接了一点点的水,看似粗糙的手指沾染了些,在那女子的嘴唇上抹了点。
只是一点水渍,苏凌便立马察觉到了,对于水的渴望让她立刻如同小猫一样伸出了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却无意之中碰到了那只粗糙的手指,南雄一僵,随即将盛满了水的盖子放在了她的嘴唇处,轻轻的触碰了下,很快便见到她慢慢的吸了进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先前南雄僵硬的动作,只是觉得他这般做是为了不想让她死了,耽误了主子的计划。
苏凌总算是觉得自己冒烟的嗓子有了一些的缓解,不够,她宁愿就钻入水中,永远不出来,还要喝。可能因为尝到了甜头,随后苏凌喝的有些快了,因此而被呛得直咳了起来,本就狰狞的脸因为这番动作,那结痂的伤口仿佛有些裂痕了。
疼痛让苏凌呻吟了一声,但是依旧不要命的喝水。
一丝心疼之色从南雄的眼中闪过,不过很快沉入眼底,变得充满煞气。一分钟之后,也不管她是否喝够了,南雄将水盖好之后便从囚车上跳了下去,沉声的说道,“继续赶路吧!”
“是!”其他四个人听闻动作迅速的起来,利索上马,高呼一声,“驾!”
囚车又快速的行驶了起来。
沙漠过去的草原之上,可以看到不少的游牧民众与牛羊,随即便是随处可见的巨大的帐篷。在过去千里之外,可以看到一座座的城池高山,流水甚至那繁华的街道。
而在这些城镇包围的中心地带,是一座非常坚固的而诺大的城,这个便是五方国的国都。
五方国的国都之中有一座极近豪华的皇宫,皇宫之中的有座空中花园,这是五方国的皇帝陛下为他心爱的女人所建造的。
若说五方国心爱的女人是谁,恐怕天下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便是惠国皇帝的女儿,这位公主可是一位传说中的人,听说出生之时,惠国那下了半个月连续不断的雨突然之间雨过天晴不说,还伴随着金色祥云与那七色彩虹,不仅如此,婴儿呱呱坠地之后,皇宫之中被雨水侵染焉了的花骨朵,一夜之间齐开放,花香遍布整个惠国皇宫,而且极为的美艳。
从小这小公主便聪明伶俐,更是美丽不可方物,而且本来阴雨不断的惠国仿佛失了那常年阴沉的天气,日日阳光明媚,驱逐中的阴霾。
随着公主顺风顺水的长大,除了如同张开的花骨朵更加美丽之外,也到了成亲的年纪。
这般美好的姑娘自然引得诸侯列国相争提亲。
最后为何到了五方国。这里面又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了。
空中花园,其实算不得真正的在空中,只是一座山,而在山的下面尽是树木遮盖,从远处看就像是竖立在树木之上的一座悬浮小山,而山上几乎堆满了各种极为名贵的花草,而在那山顶之上偏偏却不是繁华辉煌好看的房子,而是一间茅屋。
茅屋看上去不大,连接着一个院子。周围尽是高大的树木,使得整个房子若隐若现,倒是有些山中仙人所居之地之感。在这花海之中倒是不显得突兀。
“娘娘,这个东西也不要么?”就在这个时候从那茅屋之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不要扔了吧!”声音宛如轻声相碰的翠玉发出的玲珑响声,极为的悦耳。
听到这句话出来之后的小丫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个玉瓶,这般好看,直接扔了怪可惜了,不过既然娘娘不喜欢了,她也不敢留着,看着院子中之中摆放的一排排早就收拾好的名贵的器皿等物,这些都是从里面拿出来了。
而在小丫鬟的左侧,早已站着另外一对人马,手中捧着的东西同样珍贵,但是看上去更加的素雅。随着里面人的指挥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去。
小丫鬟又忍不住的看了身后的这个茅屋,其实这里本该是一座玉砌成的房子,在整个空中花园之中别说多漂亮,简直与这里的花草树木融合在了一起,若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可惜了,这主人不知道为何,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喜欢特别外表光鲜艳丽而奢华的东西,所以现在换成了一栋…茅屋,而且里面的摆设,也从极近的奢华变成了素雅之势。
想到这里,小丫鬟不敢再想了,将手中的玉瓶放下之后便再次的转身进去听从吩咐。
说是一栋小茅房,进去之后才发现别有冬天,房间异常的大,因为很多的东西被搬走了,还未来得及摆放,显得有些空荡。
不过在这个大厅中央,有一张沉香木所制的休息榻,休息榻子之上斜躺着一个穿着一身华丽的繁杂宫服的女子,丰满的胸部随着她一呼一吸而上下起伏,微微的打着哈欠仿佛有些疲劳,此时才看清,那是一张怎样的天人之姿?肤如白玉瓷,唇满朱红,一张白皙的瓜子脸和那小巧的鼻梁组合恰到好处,尤其是那双昏昏欲睡的眼睛,清澈仿佛山间淳淳流水的小溪。
最终女子似是撑不住了,直接起身打了,声音依旧好听,“我先去睡了!”
“娘娘,你,又口误了!”女子的话刚刚说完,在她身边的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嬷嬷无奈而又宠溺的提醒。
“呵呵…”只是这句话便让女子轻笑了起来,瞬间迷了这周围人都眼,女子轻巧吐吐舌头,又有些可爱之色,虽然长相绝美,明显亲和近人,“我…本宫知道了,奶娘,现在我…本宫想要休息一下!”
“来,娘娘,奴婢扶你过去吧!”说着三十多岁的美艳妇人人忙躬身,恭敬的扶着这个调皮精灵一般的女子进入了内室之中并且尽心尽力的伺候她躺下了。
“奶娘!”就在这这三十岁的嬷嬷准备离开的时候,便被一直小巧的手给捉住了。
“娘娘?”嬷嬷忙停下身子很是恭敬的转头,眼中尽是无奈,“怎么啦?”
“你说,姐姐会不会怪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小人明显带着一丝的愧疚之意。
只是那三十多岁的嬷嬷眼神之中立马带着一丝怨恨与狠毒之意,最后化作一道冷笑,“怪你?她害你害的还不够?现在造成这般结局这就是报应,娘娘你别多想,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可是,当初的姐姐也是因为…”
“娘娘!”嬷嬷似是不想听这个善良的孩子在自责,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奴婢只问娘娘一句话,你可爱着皇上?”
被问及的十八岁左右的女孩儿明显有些害羞了。
三十多岁的嬷嬷笑了,“瞧瞧,你们是真心相爱的,你只要想着,与皇上好好的过你们的日子便可,其他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而且娘娘你可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
“恩!”女孩儿点头,最终放下了心一般,这才闭上双眼。
这个将近四十岁的嬷嬷,明月娘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为她捏好了被子之后便转身便出去了同时将门关好,自己则是站在门外守着。
沙漠之中,他们已经离草原越来越远了。
其中有个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南将军,你确定他会过来?”而且这里已经荒无人烟了,他们已经走了七天了,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埋伏的地方。
“在休息一下!”仿佛这句话也让南雄有些怀疑了起来,“反正也已经快天黑了!”
其他四个人一听均同意他的话,依次下马。
“其实说实在的,我还以为他会在之前的城内动手!”先前那个年纪轻轻的男子讪笑。
“城内动手?他救出了她更加的不好逃,这里已经山高皇帝远,带着她也好逃命!”南雄解释道。
“也是…”正当这句话下落之后,突然之间咻咻几声居然出现了七八个黑衣人。
“哈哈,刚说起他们,现在就来了,正愁着没有动手的机会,正好爷爷我手一直痒着呢!”五个人里面唯一一个未曾说过话的四十多岁的男子此时突然笑了。
使得其他同行的人都忍不住的看向了他,就连南雄这个时候都皱了眉头。
“之前早就听说凌公主的姘头是一个武功高强善于易容的男子,而且智慧容貌不低于我国陛下,这点让我极为的不爽!”说完之后,只见这个男子撕拉一声,原来是将脸上的那块中年男子的脸皮撕扯了下来,露出一张极为俊俏的模样的脸,年纪在二十八上下,在这沙漠的月光下也显得异常的白皙,声音从先前的苍而粗狂变成了一个年轻人充满磁性的声音,“我南北一直想要请教一番,可惜了,因为国家不同,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只是没有想到我们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之下见面,哈哈哈,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南北,南雄的哥哥,众人听到这句话之后,反射性的看着南雄,此时的南雄眉头紧皱,盯着那面白书生一般的男子,似是仿佛没有料到自己的哥哥居然会过来。
这南北与南雄,一文一武,文乃朝中国相,武乃一品大将,是五方国皇帝的左右臂膀。
南北并未给南雄说话的时间,而是手放在口中直接吹了一个口哨,很快便见到不少的士兵从沙子之中冲了出来,包围在外面,那身穿黑衣的七个人虽然拿着寒刀,这个时候也忍不住的相互看了眼。
“怎么样?宫玉秋,你以为你化成我弟弟的样子,便能够假装路上又会劫囚车的你,好骗的他们听从你的进入沙漠地带之后来个里应外合,将这其他的人都灭口。却没有想到我正等着你这手!”南北得意的笑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日若是杀了你,惠国也就像是失去了翅膀的鹰,再也飞不起来了!”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有些残忍,这女人的命留到现在果真钓到了大鱼,随即对着没有动的其他三个人冷声的说道,“怎么刚刚我的话你们没有听到么?愣着是想让他杀了你们不成?”
话音刚落三个人丝毫没有犹豫的便对着南雄动手。
所谓的南雄突然至极一跃而起,在月光之下就像是一只腾飞的雄鹰,目光犀利如寒冰,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一翻转,如同银蛇捕食一般,周围攻上来的士兵一瞬之间便死了五个。
“呵,果真厉害!”
苏凌朦朦胧胧能够感觉到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也已经整理清楚了原主的记忆,他们的话她自然是听得懂,可是被铁链与铁栏禁锢且受伤的她又如何有能力逃脱?
况且她知道这次她一定会被救下的。只是救下之后的原主,想到这里心中怨意难平,不知道怎么有了力量,费力的睁开了双眼,只觉得眼前光影不断,分不清谁与谁,只是这番动作,她便有些累及之感,最终敌不过那浓重的疲乏之意,晕了过去。
等到苏凌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四面都是黄沙建立的房子之中,而头顶是剧烈的太阳,因为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遮盖物。
“你醒来了!”声音沙哑,仿佛撕扯的破布。
苏凌这个时候才将自己的眸子放在了说话人的身上,因为他低着头很清楚能够见到的他的脸,那张脸的确漂亮,而且偏女性,若是换上女装,这活脱脱便是一个美人。
“我…”只说一个字,苏凌的喉咙便发痒,并且火辣辣的疼,刺激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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