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忠义伯府有求与她,也不说那钱就不用还了。
一边要她帮忙,一边要她还钱,她真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们。
“我要现在就一笔勾销!”大夫人也不拐弯抹角了,坦白道。
王老夫人眼睛猛然一缩,她嘴角上扬一抹弧度,道。“我倒是要听听,是什么主意,能价值三万两了。”
她这么说,也算是答应了。大夫人这才道,“负荆请罪。”
听到这四个字,王老夫人眉头紧皱了下。
大夫人就道,“皇上贬斥咱们王家,不正是因为王家教子无方。闯下祸事吗,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只要大少爷认识错了,去瑾淑郡主府跪求明郡王和郡主的原谅,这样知错就改的态度摆在那里,几乎可以做天下人的榜样了,皇上不但会息怒,还会夸赞咱们王家。到时候,再有几个大臣帮着说情,咱们王家还能不恢复爵位?”
大夫人把教子无方四个字咬的很重,王大太太额头都有些青筋跳动了。
可是听大夫人后面的话,她不得不赞叹,这是一个绝好的主意,比她登门求安定侯府更好。
“这主意是你想出来的?”王大太太有些质疑。
大夫人站起身来,瞥了她道,“主意是我求侯爷帮忙想的,他可比一般人要重情的多。”
王家人脸上。又露出尴尬之色了。
大夫人也不想再呛驳她们什么了,有些疲惫道,“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府了。”
泠雪苑。内屋。
清韵正一边啃糕点,一边看大锦律法。
大锦律法很枯燥,可是皇上罚她抄大锦律法的本意不是罚,而是让大锦律法为她所用,她必须得看,而且还得看的认真仔细。
忽然。紧闭的窗户传来吱嘎一声响。
清韵瞥头,就见楚北跳进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紫笺站在珠帘外,道,“姑娘,侯爷来了。”
清韵,“……。”
楚北,“……。”
居然巧成这样,这是翁婿两个要在她这里畅聊的节奏?
这边侯爷迈步进来。
那边楚北纵身一跃,又跳出窗外了。
清韵没憋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这么高兴?”侯爷打了珠帘进屋,笑问道。
清韵憋了笑,赶紧把书放下,要下床来。
一着急,就把脚还受伤的事给忘记了,这不一碰到地,就呲疼了起来。
喜鹊赶紧扶着她,道,“姑娘,你小心些。”
侯爷见了就陇眉了,“都受伤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快坐下。”
语气有些责怪,但满满的都是疼爱,听得清韵心底暖洋洋的。
她坐下,望着侯爷道,“已经上了药,睡一觉起来就能好个七七八八了。”
“你的医术,我放心,”侯爷点头道。
清韵听着,眉头就扭了,露了些女儿家有的娇憨,“父亲对我医术放心,那来泠雪苑肯定不是关心我崴脚的事,莫不是要我帮忠义伯府吧?”
侯爷听得失笑,“爹爹说你医术高,所以不担心,怎么来就不是关心你崴脚了,爹爹来就是担心你脚伤的严重,要说别的事,还真有一件,但和忠义伯府无关。”
清韵眨眼,猜测道,“是因为马车的事?”
侯爷点头,“就是马车的事,有人把对楚大少爷的怒气撒在你身上,父亲岂能坐视不理,可派人去查,却一无所获,车夫死了,是被人当众殴打致死的。”
赶着大粪的车和马车相撞,能把大粪泼到马车上来,还不知道周围有多少人遭了殃。
气极之下,对赶马车的人拳打脚底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车夫一死,就死无对证了。
有证据都不一定能拿兴国公府怎么样,何况是没有证据了。
看到侯爷眸底愤岔隐忍的神情,清韵摇头道,“兴国公府既然敢这样做,必定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被人查到,父亲查不到,是情理之中的事。”
“宁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侯爷惋叹道。
清韵点头,“女儿知道。”
侯爷陪着清韵坐了好一会儿,方才离开。
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忠义伯府的事。
清韵有些纳闷,如果侯府没有答应帮忙,那大夫人回忠义伯府做什么?她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
“让绿儿去打听一下,看大夫人回忠义伯府是为了什么,”清韵吩咐道。
她话音还未落,那边楚北又跳窗户进来了。
看着他,喜鹊也忍不住捂嘴笑了。
因为楚北头上有片树叶,应该是在树上等了许久。
清韵轻咳一声,道,“你没走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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