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说了你也不知道。”小丫头好像有些困惑。声音中带着犹疑。
“说说看,也许我认识呢。”杜子淇心底隐隐有些希冀,模模糊糊地觉得小丫头口里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当初的木子水,但是却又不敢确定。一面心里有些雀跃,一面又像是在悬崖边跳舞,担心自己一高兴就跌了下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背上的小丫头却在此时突然变脸,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杜子淇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心想这小丫头真是太不可爱了,随即又觉得她没有随随便便对一个陌生人吐露心事还不算太笨。这么一小会时间。杜子淇只觉得一颗心忽上忽下,忽冷忽热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他这是着了什么魔?
这时,前面的水声渐渐大了起来,杜子淇长长地出了口气,将自己强行从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中拉了出来:“看样子就要到了。”
背后的小丫头没有回答,想是累了,不想说话。杜子淇便寻了处平坦点的大石,将她小心地放了下来。
小丫头睡着的时候浑身软绵绵的。由着他摆弄,杜子淇坏心地将小丫头靠在石上,摆了个美人春睡的姿势,退后两步欣赏了一下。才在一旁坐了下来,长臂一揽,将小丫头揽在怀里,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声:“我看你啊,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最乖了。”
杜子淇软玉温香在怀,心情愉悦。絮絮叨叨地唠叨了一会,一会说小丫头平时怎样怎样给他脸色看,一会又抱怨阿房像条看守小绵羊的牧羊犬,每次想靠近她的营帐,都要费尽心思。
抱怨了一会,杜子淇也觉得有些乏了,便搂紧了小丫头,打算就这么着眯一会,只是手无意间拂过她的衣摆,却感到一手的濡湿。
杜子淇诧异,连忙凝目看去,只见自己手上湿漉漉一片的殷红,不是鲜血是什么。再看小丫头的衣摆本是暗红色,此刻已经被鲜血浸得发黑。
“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杜子淇心中大惊,连忙掀开衣摆查看,却没发现什么大伤口,只是膝盖上摔伤破皮之处,还在缓缓地渗血。
这从受伤到现在,也快小半个时辰了,居然还在流血。杜子淇心里隐隐觉得不妙,连忙摇醒楚非绯:“非绯,非绯!”
楚非绯迷迷糊糊地睁眼:“别吵,我好困。”
杜子淇拍着她的脸:“别睡,你的伤口还在流血,非绯!”
楚非绯的小脸被拍得啪啪作响,虽然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但还是勉强瞪起眼道:“大胆!”
杜子淇咬着牙道:“你在流血,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到底......”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伤口好得慢一点罢了。”楚非绯说完这一句,就坠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无论杜子淇怎样摇她,唤她,再也不肯睁眼了。在昏过去的那一瞬间,楚非绯还不忘在心里给杜子淇记上一笔,以下犯上,再多挖一倍的河泥。
杜子淇心中一凉,好得慢一点?怕是凝血功能障碍吧,这种病在二十四世纪也不见得有什么根治的方法,不过是用药物强行补充凝血因子罢了。而在古代,这就是慢慢熬死人的必死之症啊。
这丫头怎么会有这种病,他以前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
杜子淇悔得眼前发黑,早知道她凝血有问题,他怎么会故意让她摔跤,又怎么会任由她受了伤,却不包扎伤口。
可是如今后悔有什么用,他上哪给她找补血的药来,又如何让她的伤口停止出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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