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我的目的,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相国想要的无非是权势,我可以帮你得到,我所需要的,不过是请相爷给我一个进宫的身份,怎么样,这生意很划算吧?”那女子轻蔑地冷眼看着夏相国。
夏国涛心中一动,自古以来,后宫乱,则天下乱,现在的皇帝虽然昏庸,但至少也算勤勉,若是搅乱了他的后宫,这皇帝头尾自顾不暇,这天下,怕是也坐不稳了。
虽说不指望这一招来动摇伪帝的根本,但是这一招要是用好了,却也能事半功倍。
想到此处,夏国涛微微沉吟。
对面的女子有些不耐烦:“相国大人,这秀女的身份,我原也不是非要从相国府得来,随便杀个秀女冒充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到时候,再见相国大人时,可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夏国涛心里暗暗皱眉,此女言语间杀气太重,难道竟然是个杀手?
不过,既然是杀手,又非要进宫,该不会是为了行刺?
若是真的让她得了手......罢了,也算省了他们的气力。
想到这里,夏国涛淡淡地道:“事关重大,需从长计议,你随我去书房吧。”
此时,珠苑里,
御医们与夏少元都进了花厅,御医们对表小姐玉珠的病,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只有一位刚进太医院供职的年轻太医,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方子,方子中用了几位行血通窍的药,都是用的以毒攻毒的法子,这方子可谓大胆之极,若是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夏少元沉着脸,听众位御医七嘴八舌地否决了那位年轻御医,却又提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夏少元心中冷笑,转向那年轻大夫:“这方子,你有几成把握?”
年轻的御医恭恭敬敬地道:“这方子并不是卑职首创,而是卑职偶然从一个民间游医那里得来,听那位游医说,曾经用这个方子清了恶毒。至于有几成把握能治好表小姐,卑职实话实说,一成也无。”
话音一落,又是引起周围那些老御医的一阵围攻谴责,什么医道,仁心,说得头头是道,却对玉珠的病情半点用处也没有。
那年轻御医倒是沉得住气,被一众前辈围攻,也是不卑不亢,身姿挺得笔直,立在花厅中央,侃侃而谈地驳斥着那些指责。
既没有我行我素的傲慢,也没有对行业前辈的畏惧,宛如一棵挺且直的青松,立在危崖之上,任你风吹雨打,我自飒飒清风。
夏少元虽然此时心情沉重,也不禁对这位年轻御医起了钦羡结交之心。
当下离座,对那位年轻御医微微拱手:“敢为阁下怎么称呼?”
那御医连忙道:“不敢,卑职姓张,张守逸。”
在天佑王朝,太医院的院正算是正五品的官职,其下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御医和学医,八品,九品的都有,还有那些医吏,有的连品阶也算不上了。
所以夏少元这个翰林院的侍读,从三品,倒是比这厅里所有的御医的官职都要高,那些御医不管医术多么高明,真要论起品阶来,在夏少元这个年轻后生面前,各个都要自称卑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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