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昆仑,流行着这样一个传说。
“生死算什么,花与剑之间,有大恐怖……”
伴随着一万多人集体把脑袋磕在桌上的“哐当”“哐当”“哐当”声。
剑道课,终于结束了。
杨夕数了了一下,脑袋上大约肿了十个包,其中大半是那个爱吃灵食的小胖子贡献的。她估摸这小胖子下课以后要倒霉。
伴随着一声“今日便讲到此处,下课吧。”
一百多个花掌门排着队往门外走。
归池趴在碗里小声呼喊:“花哥——可以先把分.身收回去再出门呐!”
正在排队的花掌门们集体身形一僵,唰唰唰唰,光影闪过,一百多个掌门恢复成了一个。
花绍棠云淡风轻的扫了一眼归池,不理满屋子弟子死死低头装不存在,镇定的施了一道遁术,飘然远去。
杨夕:“……”
花绍棠的身影刚刚消失。
课室最后一排就传来识殿殿主宗泽的怒吼:“前排那个胖子,你给爷站住!”
无色峰主九微湖一脚踏上课桌,连踏三步“空步”,“放着我来!”
六大殿主、四十二院主、掌事堂堂主、“器、丹、材”三居居主、饭堂堂主、昆仑客栈栈主,飞天遁地扑杀过来!
后面还呼啦啦跟着数百位如“体修堂”“魔道堂”等小课堂的堂主。
圆圆眼睛的小胖子,叼着一块酥饼就吓傻了。
事情发展到后来,那根本就不是一场群殴,那明明是几百个老大们,石头剪子布,猜拳谁赢了谁才能打一拳。
酥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孤零零躺得有点凄惨。
只剩了残剑邢铭一人稳稳坐在后排没动,翘着脚微笑:“秀秀。”
景小王爷扶着墙,站立有些不稳。胖子,你拉仇恨不够稳,枉为mt!
邢铭温和的摆摆手:“来~”
景中秀哭着过去了。到最后还得小爷自己t……小爷的长相就那么嘲讽么?
杨夕此刻却没同其他弟子一般留下来看热闹。而是急匆匆的往外跑去:“小师兄,你等我!”
释少阳正闷着头坑往外跑,闻言更快了。
杨夕脚踏长桌,三步赶上。
天罗绞杀阵——缠字诀,眼看就要挂上释少阳的小腰,却突然从斜刺里□□来一条胳膊,恰好挡在中间,被那丝线缠住。
“杨夕,你答应跟爷在排行站上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怎的这半年都躲起来没了踪影!是怕了不成!”
杨夕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眉头就是一跳!
目光顺着胳膊一路划上去,黑缎织金的法袍,一脸大义凛然的神情。果然就是谭文靖那个“欠捅”的货!
杨夕看着远处已然追不上的小师兄,明明想要剑仆却溜得活像只被狗追的兔子。再看看眼前这个找死没完的“谭欠捅”,忽然觉得认识的人多了其实也很糟心。
杨夕站在桌子上,矮挫挫的个子,居高临下看着“谭欠捅”,
“甭排行站了,多麻烦……横竖你找揍,我现在成全你就是!”
话毕手上灵丝一收,抡起谭文靖“咣当”一声砸在台面上。
“哗啦”砸碎一张桌子!
小豆丁抡起个大活人的景象,课室里众人都静了一下。
许久,正在群殴小胖子的一位刑堂师兄站起来,木木的出声:“桌子是昆仑私产,要赔。”
谭文靖半年来也小有长进,躺在碎木头里,居然没流血,一抬手道:“住手!说好排名战上再打的!不然何以堂堂正正?”
杨夕面无表情,心里却莫名其妙。
“堂堂正正”四个字从谭文靖口里说出来,实在是很有喜感。但在哪儿打他也打不过自己,坚持上排名战是什么道理?
管他什么阴谋,去看看再说。
当即道:“行,你替我把桌子赔了,我现在就跟你去比斗场。”
“……”谭文靖:“好!”
杨夕见他答应得痛快,更感到奇怪了。手上“缠字诀”不松,一路“牵”着谭文靖来到了昆仑书院的大比斗场。路上应付掉一波“迷烟袭击”,一波“绊马索”并两拨“符箓”袭击。
呵呵,十分之堂堂正正!
昆仑书院的比斗场,建得十分迷幻。
大约是昆仑内门把所有好东西都堆放到昆仑书院的缘故,杨夕从来就没见过这么节约空间的。
地面上,约有百个小型斗法擂台。因为有阵法禁制加持,许多擂主无人挑战,也正在上面进行各种凶残修行,或同好友切磋。
擂主不在的,会在擂台边插上一面红旗。有挑战的只需拔旗,擂主就会受到通知,如果有空,自然会马上赶到。
而这一层练气期的擂台上空,约百米高度,还有一百个筑基期的斗法台,再往上通窍、金丹、化神、元婴……
杨夕仰着脑袋,实在看不见最上面是不是还有反虚合道之流。
总觉得在昆仑,不管什么都是节约是王道啊……
而杨夕站在比斗场的规则告示板,终于明白了“谭欠捅”为何要在这里打一场。
昆仑排名战的规则,不论你的实力有多强,必须从排名一百开始往上逐级挑战。如果是连战,顶多可以一次越过五人。也就是说一个新手,第一次来打擂,如果想拿到大师姐、大师兄的位置,至少要打二十一场。
而谭文靖来到比斗场后,已经得意洋洋的坐到第五十八名的擂台中央,看着杨夕笑。
“谭欠捅”能在昆仑一两万练气弟子中打到第五十八名?打死杨夕都不会信。
就算这些弟子一半刚入门,还有大量非战斗修士,那也得有几千人是善战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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