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的肌肤雪白柔滑,青年纤细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尉迟铉眼中燃起了炽热的火焰。
很好,这样送到嘴边的肉,不吃实在对不起自己。
冲干净身上的池水,尉迟铉关掉水瀑,一把拉着还在抹脸上水珠的凌至秋,推开玻璃门就往楼上走。
可怜的小歌手浑浑噩噩,踉踉跄跄、磕磕碰碰地跟着他上了楼梯,进了卧室,毫不意外就被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嗯?”凌至秋瞪大了眼睛,这是……要那个的节奏?
尉迟铉没有多话,有点费力地拉开睡袍带子,把湿透的布料从凌至秋身上剥开,转瞬间,一具姣好的躯体呈现在眼前。
“啊?!”凌至秋还想躲开,却没料到尉迟铉已经贴了上来。
赤-裸的肌肤大片大片接触,互相摩擦着,带起了令人欲-仙-欲-死的电流。
凌至秋再也无法反抗,手指颤抖着抱住对方的肩膀,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留下暧昧的印痕。
尉迟铉一边做着前奏动作,一边心里赞叹,真是乖巧……不过,是不是太乖巧了一点?好像很紧张?从来没做过么?不太可能吧……
现在是两情相悦的阶段,所以很快,凌至秋的身体就准备好了接纳。尉迟铉压在上方看着青年艳丽至极的眉眼,星眸半闭的媚态,准备一举攻城陷地。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床头柜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刺耳。
惊吓。
两个人同时往电话机看去。
“搞什么?”尉迟铉抱怨的咒骂了一声。
马上就要进行最重要的一步,居然这个时候来打扰,是谁?
这个座机是内部电话,那只能是管家老乔打来的。他知道自己在凌至秋这里、在做什么,怎么可能故意打扰?那么,难道是有重要的事?
尉迟铉把手从俊美青年的两条腿上撤下来,身体下沉,轻轻压在他身上,亲了一下他的鼻尖,“我接个电话就继续。”
凌至秋正在情浓之时,柔顺地点了点头,乖乖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等待。
尉迟铉笑了笑,又吻了下软嫩的唇瓣,这才伸长手臂去拿听筒,“喂?”
“老板,对不起,打扰了。”果然是老乔的声音,沉稳中带一点恰到好处的焦急,“是这样,刚才杜尧打电话来通知,说钦少……摔伤了。”
“什么?”尉迟铉大吃一惊,霎时跪立起来,离开凌至秋的身体,然后坐到了床沿,*顷刻消减,“怎么回事?”
“杜尧汇报,说钦少今天早上跟着摄影师去爬山拍日出,结果,不小心滚下山坡,摔伤了。”老乔汇报。
凌至秋也听到了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没听清楚,但是跟“钦少”有关,是绝对没错的。
他的理智渐渐找了回来。
他并拢双腿,拉起旁边的薄被盖在自己身上。看来,今天是不可能继续了。
没有做成,仿佛……失望中又有着一丝庆幸,这件事实在太快了,他心里太没底。
不做,也好。
尉迟铉讲完了电话,赤-裸着身体站起来,随便从柜子里找了一件袍子披在自己身上,回头拧着眉毛,冷冷的说:“快点起来,小钦出事了,你跟我一起去看他。”
“喔。”凌至秋答应着坐起来。
尉迟铉再没瞧他一眼,转身匆匆忙忙下楼往主楼自己的卧室去了。
凌至秋到浴室仓促打理了一番,拿毛巾把湿润的头发擦干,梳了梳,也顾不得重新洗脸搽脸,走出来便去换上管家给他准备的衣服。
一件清爽大圆领的T恤,一条休闲裤,还贴心地准备了墨镜和小礼帽。
凌至秋穿戴好之后,在木框大镜子前随意照了一下。
手机响了起来,他连忙去接,是尉迟铉的声音,带着一点薄怒,“怎么还不出来?你要耽误多久?快点!”
“我、我马上……”凌至秋急忙解释。
但是尉迟铉吼完那句话,就啪的挂了电话。
凌至秋来不及细思,转身拿着包就跑了出去。
泳池边来了一个女菲佣在收拾尉迟铉留下的衣物和水杯,跟凌至秋点了点头。
凌至秋无心多事,随便笑笑,就跑去主楼。
老乔站在门口道:“老板已经在车里了。”
“哦,好。”凌至秋又跑向车道。
上了车,马上被尉迟铉一句骂,“喊你快点,怎么那么久!”
没等他坐稳系上安全带,车子已经发动起来。
刚才还柔情缱绻赤裎相对的人,此刻就这样冷酷皱眉、绷着脸抿着唇、忍着怒气勃发……凌至秋有点懵。
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问:“小钦……怎么了?”
尉迟铉本不想回答,可眼角瞥见青年脸上的担心,还是按捺了火气回答:“杜尧说摔伤了!具体怎样也不是很清楚。这个小钦!我叫他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他就是不听!”
“摔伤!”凌至秋也惊讶,“这……怎么会这样,他在哪里摔的?”
“山里!说是去拍日出照片!杜尧也不清楚究竟摔得怎样!是楚长东送他去的医院。真是可恶!”尉迟铉烦闷地耙了耙头发,“你难道不知道么?他身体……很不好,根本不能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你是他喜欢的偶像,……一会儿你也劝劝他!让他不要再这样了!”
这种要求不能不应,凌至秋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说完这阵对话,车里的沉默蔓延开来。
凌至秋不时偷看尉迟铉,可是总裁大人心急如焚,根本没有回应他观望的意思。
从尉迟铉的豪宅到杜尧说的医院,距离并不近,尉迟铉把车开得飞快,一路遭遇红灯时,不停地按着喇叭,和他平时的冷静自持相去甚远。
凌至秋患得患失,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想。
尉迟铉,对时钦……?
不,不会的。
杜尧曾经介绍过两人是兄弟。好吧,就算不是,也不可能会有情愫发生。因为天天和小钦相处,凌至秋很了解这个孩子,他根本就没有那种心思。如若不然,他为什么放着那么好的豪宅不住,非要住到凌至秋的别墅?
但这只能说明时钦没有想法,不能保证尉迟铉也是同样。
可尉迟铉今天早上还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怎么可以一边肖想时钦,一边和自己上床?
凌至秋忽有点委屈,咬了咬唇。
思来想去片刻,他不禁又摇了摇头。不,不会是这样的,一定只是担心罢了。
转头看向尉迟铉,男人眉头深陷的模样,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作者有话要说:噢耶,这样应该很和-谐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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