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你可醒了?”梁意才刚刚睁开眼睛,就见到玲姑站在床头前,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她翻了翻身,身体猛然如电击般僵硬不已,酸痛无比。
“我……怎么了?”她愕然地抬头仰望着玲姑问道。
玲姑蹲□子,柔声对她说,“少夫人,你的身体没事,只要休息一会儿就会恢复正常了。”
听到玲姑的回答,梁意长吁一口气,悬挂着的心这才回到原地。
还是失败了,真没用,就差一点点了,就那么一点点!
“少夫人……”玲姑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梁意皱了皱眉眉头,“怎么了?”
“待会儿……夫人跟顾大师会过来一趟。”玲姑吞吞吐吐地说道。
玲意撇过脸,眼眸暗沉不已,半响讽刺地笑着说,“来就来呗。难不成我还会怕他们吗?”
“少夫人……”
玲姑不甚认同梁意的话,但是梁意实在不想再说话了,于是吩咐她离开,玲姑无奈,只好听从她的吩咐离开。
玲姑才离开不到三分钟,房门门扉已经被打开,迎面走进来的是脸容冷峻的楚母以及略显悠哉的顾大师。
梁意望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子,背对他们。
“阿意,今天你的行为实在是让我非常不满。”楚母走到她面前,开门见山地道出她的不满。
梁意侧卧着,没有回应。
楚母见状,眯起眼睛,冷冷地勾起唇角,“阿意,这次,绝对不能再纵容你犯错了。”
梁意翻过身子,咬牙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母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对着顾大师吩咐,“把她带到地下室去。三天内,不得任何人去探访。包括阿攸。”
“是的,夫人。”顾大师微笑着颔首。
“你这个疯婆子!”梁意恼怒地对着她大骂。
“啪!”重重的一巴掌迎面甩了过来,一丝腥甜的血腥味从她的口腔中散发开来,梁意的脸被打偏到一侧,五道鲜艳的指痕清晰可见,由此可知楚母这巴掌甩得多用力。
“夫人,这记耳光似乎打得太用力了吧。”顾大师仍然维持着刚才那副笑颜,不偏不倚地道。
楚母冷哼一声,指桑骂槐道:“有些人,不教训一下,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哼,我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总好过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梁意抹去唇角的血痕,抚着被打的脸颊,嘲讽她。
楚母勾起唇角,细细地看着她,“阿意,这次我就原谅你的无礼,下一次,你的嘴巴要是再对我无礼,我就不敢保证我会对你的家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梁意勉强撑起身子,想要冲过去质问她话中的意思,但是疲软的双脚让她从床上摔了下来,磕伤了自己额头。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懂吗?我对你三番两次的逃跑已经忍耐够了,如果再有下一次,那么就别怪你婆婆我心狠手辣。”楚母蹲□子,与她对视,她精致的脸庞挂着完美的笑容,尔后伸出修长白皙的的指尖,重重地按压了一下她额头的伤口。
“啊——”梁意痛呼出声。
“好了,把她带走吧!顾大师。”楚母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转身离开房间。
楚母离开后,顾大师看了看她额头渗血的伤口,摇了摇头,“少夫人,乖乖听话不就好了么。你看,他们好吃好住地供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如果我把你当宠物一样养,稍有不顺心就暴力对待,你愿意吗?”梁意怒瞪着眼前的顾大师,恶狠狠地说。
顾大师默言地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不愿意。可是我不是你,我能选择,而你,从仪式举行的那天起,你就没有选择了。”
“为什么我没有选择?”
“因为,婚礼举行那天,你跟楚少爷喝下的尸油都是我精心烹制的,再加上,那天刚好是这十年来唯一一个最阴最寒的日子,那个时间段所施的法,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他捋了捋胡子,满意地道。
“什么意想不到的效果?到底是什么效果?”梁意的心头顿时升起一阵不安之感。
顾大师微微地笑了笑,眼眸中闪烁着无比的自豪感,“那效果就是……让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楚家少爷500米之远。”
梁意的心哐啷的一下,感觉自己所有希望都像在一瞬间被他的话碾碎了似的,眼前一片漆黑。
“好了,你们把少夫人带到地下室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顾大师大手一扬,衣袖下滑出两张小小的人形剪纸,剪纸在落地的瞬间变成两个扎着小辫子的小男童。小男童穿着红色的小肚兜,脸蛋跟黑溜溜的眼珠子都是圆圆的,如果不是那圆脸青黑青黑的,眼珠子还十分木讷,绝对是两个萌死人不偿命小萌货。
而此时的粱意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眼神涣散,任由小男童们一“人”扶着一手,慢慢从地上拖了起来,最后被带离房间。
“记住,小心一点啊,别伤着身娇肉贵的少夫人。”临走前,顾大师笑着吩咐两个小男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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