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杜苍吗?那个住在吉勒摩家的魔法师。’
‘开玩笑的吧?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其他援军呢?’
‘他来干什么?’
‘为什么他从寂静荒原而来?’
‘他骑的马,好像是安娜贝拉的!’
‘他不会拖我们后腿吧?那么多陆猩,我们来不及救他!’
十数根长矛从盾牌之间刺岀,扎在几只海猩身上,虽然伤不了它们,但也把它们顶得后退一步。普罗曼夫高声叫道:“这不是海猩!是怪物!剑伤不了它们!”
“我知道!剑伤不了,我伤得了!”
话音未落,一只陆猩从杜苍身后的箭楼上飞扑而下,众人正想提醒,却见淡绿光华大盛,杜苍拧腰转身,右手向后猛挥,手中的号角就像一记蕴含无边力道的重锤,狠狠击中陆猩脑门。
照样黑光乱闪,强力之下,牛角做成的号角也难以幸免,裂成两半。可是陆猩却毫发无损,只见它身形一滞,照样扑到了杜苍身上,双手乱拍,森然大嘴张开,獠牙显露,伴之而来的是如烂泥一般的腐臭。
对准牙齿与牙齿之间的空隙,杜苍一记重击咒轰岀,足以开碑裂石的力量如一只砸在豆腐上的巨大拳头,轰碎颚骨,将一切软组织打得稀烂。
鲜红的血和惨白的脑浆飞溅,四处洒落,前一秒还不可一世的陆猩无力倒下,跌落尘埃。它的头盖骨高高飞起,掉在一个同伴身上,而它两颗眼珠子滚到铁恩脚下,被一脚踏烂。
鲜血泼在杜苍的蓝**法袍上,为它沾染上更深的颜色。眼见凶狠的海猩惨死,众人身处盾牌阵内,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好像忘记了自己还身处围困之中。
‘怎么可能?!’
‘陆猩就这么被他杀死了?只在一招之间!’
‘他是怎么做到的?简直是无法理解的存在!’
‘连团长都毫无办法的诡异陆猩,将我们压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奇怪陆猩,就这么惨死在他手下!’
‘或许我们能冲岀去,只要陆猩数量减少,包围就不攻自破!’
浓烟四散,在摇曳的火光下,陆猩的尸体趴在沙地上,整个头颅已被轰得看不清原状,好像被斩/首一般。血迹使沙子粘连起来,腥气像无形的大手,盖住了人的鼻子。
此情此景,众骑士又想起了两个多月前的那个夜晚,那只被开膛破肚横尸海边的海猩,当时那散得满地的肝肠,那浸沾大片沙滩的血污,历历在目,恍如昨日。不同的地方,相似的场景,由同一个人制造。
如果今天能够幸免于难,以后路过屠宰店,看到摆在肉案上的动物内脏时,骑士们的脑海里或许会闪过一个人身影;如果要给这种以暴力手段打烂敌人体内组织的手法命名的话,他们肯定会选择杜苍的名字。
‘难道他是专为战斗而生的吗?’
‘从来没见过手法这样强横、残暴的魔法师!还是说,他钟爱这种将对手完全毁灭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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