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杀害你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燕脂,我负尽天下人,定不会负你。
......
原来,都是假的。
一口甜腥闯到喉头,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王临波愉快的看着她,笑着点点头,“是我。秦简是我的人。为了这儿,觉儿恼了我。尼庵的日子着实清苦,我好容易哄他气消了。”
燕脂突然紧捂着胸口,倒了下去。脸色苍白如雪,猩红的鲜血顺着唇角滴了下来。她紧紧的蜷缩着,冷汗从挺秀的鼻尖上渗了出来,唇齿之间迸出细碎的呻吟。
王临波笑得愈发畅快,牙齿咬着红唇,像小女孩见到了心爱的玩具,眼神有执拗的喜悦,喃喃说道:“为什么要动心呢?不动心的话便不会痛苦,爱上他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都一样,都一样......痛吧......痛吧......”她格格大笑,笑得眼泪从眼角溢出。
燕脂伏在床榻上,眼睑紧闭,一动不动。
王临波的笑声渐渐歇了,慢慢拭了眼角的泪,偏头看了她半晌,眼神有小小得意的歹毒,自言自语道:“若是能死也便解脱了,只是现在你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呢。”
走到她面前,细细打量她半晌,手指抚上她的脸,指掌下肌理顺滑,离得这般近也无半点瑕疵,笑容渐渐扭曲,指甲狠狠划下。
燕脂突然睁开眼,食指顺势点中她肘间麻穴,擒住她肩膀往后一拉,发间金钗已抵住她的脖颈。
她的动作太快,王临波的笑容还来不及消退,便这样凝固在了脸上。
燕脂低低喘着,笑容清冷如雪,“太妃,别动。否则你这花容月貌可就难保。”
深夜,一辆青帏翠幄车静静驶出了公主府的侧门。
王临波冷眼望着燕脂,“我已经把你带出了公主府,你什么时候放了我?”
燕脂脸色苍白,偶尔压抑的低咳,执簪的手依旧稳定,“让身后的人滚开!”
王临波冷笑,“深夜出府,身边一个跟着的人也没有,岂不更让人猜疑?明人不说暗话,你即便杀了我,也不可能出得永胜门,我最多也只能送你到这儿。”
她若逃了,赔上的便是王氏全族。永胜门是左千吾卫的辖区,是她们的势力范围。她即便逃出府来,依旧在她们的掌握之中。
只不过,若是死了,王氏便得遭受皇甫觉和燕家的疯狂反扑。区别只在于时间早晚的问题。
燕脂不说话,透过车帘的缝隙向外看着,暗暗分析形势。王临波说的没错,即便劫持着她,也不可能顺利闯到宫门。清平公主或许没有参与此次事件,但公主府必定有大量王家安排的人手。一旦他们反应过来,她与王临波便得玉石俱焚。
从永胜门到宫门,还有两街三道宫门,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手上微微用力,沉声说道:“向左拐,进民巷。”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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