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爱上一个人就赋予了他伤害你的权利。如果她的心不爱他,天罗地网又何惧?温琪踏出院子,像经历了一场战役耗尽所有心力恢复的过程缓慢而绵痛。
计思思没有走一直在门口等她,三步并作两步过来,“七七,你有没有事,要不要报警。”
温琪提了一口气,振作精神,“走吧。”上车。
计思思也跟着上了车,“那个男人……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温琪系上安全带,“坐好。”提醒她,启动车。
计思思一直偏头看她。
温琪睨了她一眼,“看什么?”
“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温琪想起财经杂志上对褚寂远的介绍,“B市褚氏集团大BOSS,家世显赫商界传奇,只是作为消遣兴趣所至的产业都是收藏公司和拍卖行。”
计思思咂舌,“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小地方。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温琪避开反问。
“反正看着关系匪浅。”计思思有些文艺的想到‘这么近那么远’来形容他两给人的感觉。
温琪打下方向盘拐了个弯,“确实关系匪浅,‘卖身契’都签了,全是托你的‘福’!”
“不是吧!”
“一百五十万,以工抵债,雇佣合同我签了。”她乐观的想,也就几个月的事,做完银货两讫走人。
“对不起七七,我该死,以后给你当牛做马。”计思思深刻检讨。
温琪挑眉,“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当牛做马我可是记下了。”
“就知道我家七七最好了,来亲一个。”
“开车呢。”温琪躲过她熊抱,问她,“还差一百五十万,你现在可以凑出多少钱?”
提到这个计思思又焉了,“家里的存款都被我老爸偷偷拿去买了个赝品,本来是想投机大赚一笔的,现在血本无归,我把手上的股票套现估计能凑五十万,还差着一大半,实在不行就卖房子吧,就是不知能不能那么快脱手,三天时间。”
温琪知道褚寂远是故意为难她们,目的就是要她服软,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从她无可救药爱上他的那个时候就输了,一路溃败。
“你不是认识很多收藏家,马上帮我约一个。”
“你要干嘛?”计思思眨着眼望她。
“帮你筹钱啊。”温琪踩下油门加速。
计思思两眼泪光闪闪,“七七……”声音都哽咽起来。
“别!这钱是借给你,要还的。”温琪最受不了她煸情。
车停在她小公寓楼下,“你在车上等我一下。”温琪上楼,好一会儿看见她抱个锦盒下来。
“人联系好了吗?”温琪将锦盒递给计思思,重新启动车。
计思思刚挂电话,“嗯,陋铭轩茶室见面。这什么?”打开,是一只精致玉簪,玉质温润饱满色泽上呈触手生温,一看就是老物件。
“这不是你最宝贝的东西!”她记得温琪最苦最难的时候都不曾动过卖掉的念头。
“一件值点钱的东西而已,谈不上有多宝贝。”温琪声音淡淡的。
“七七,我犯的事我来承担,你真的不用……”
“不是为你。”确实不是为计思思,这玉簪是褚寂远送给她的,当时在图册上一眼就相中,也许每个女孩都会有点古典情结,她偏爱发簪。褚寂远却喜欢抽掉她发簪那一瞬的惊艳,让他想一口吃掉她。那次因为缠绵误时,东西被别人拍走,她当时气了他好久不理他,记得那时大姐温岚还说她矫情,是,她是矫情,可他愿意把她棒在手心让她矫情,怪谁?后来,她不知道褚寂远是怎么把那玉簪买回来的,也不知花了多少钱,只知道陆维每每看她挽在发上就忍不住哀声叹气心疼得像掉了块肉似的。
一直下不了决心扔掉,今天也算是有个了结了。
计思思约的买主是位阔太,一眼就相中,只是价钱上压得太低,现在是她们求着别人,当然能压多低是多低。温琪不想浪费时间,一百万,不行就算了。最后还算是顺利成交,收钱的时候,她攥着锦盒半天不松手。
“七七。”计思思有点难过,她明明那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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