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歌罢,草木芳华。
想起小后园里的黄芪、当归已经变了三年生,苏杏璇抑制不住的兴奋,就好像她自己怀胎十月,终于分娩。
现在的家业已经不指着地里那点药材,那里的一切只是一种精神的寄托,看着,心里就满足了。
苏杏璇从泥土里抱出一枚最丰硕的黄芪,在湖水里净了净,直接分成段放在药锅里熬煮,待头遍浓汁被榨出后,苏杏璇将那些汁液送到制药处配药用,回过头再去熬煮那头黄芪。
苏杏璇知道戚珍珠虚不受补,所以不能给她吃太过强效的药剂,那被提取过的黄芪却显得特别的合适,加上乌鸡,正是一道安胎的好药膳。
苦苦等候了一个时辰,一道汽锅鸡出品了,带着浓浓的黄芪豆香味,和直冲半空的白色蒸汽。
苏杏璇将补品亲自端到戚珍珠的房内,见她侧卧着,便走过去替她掖了掖被角儿。
戚珍珠转过头,无力地拍了下弟妹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杏璇放下食物,特意叮嘱丫鬟蓝儿几句,便抽身走向屋门,谁知,此刻,魏锦经正推门而入。
“璇……弟妹,你来啦!”魏锦经面色尴尬,生怕珍珠吃醋。
苏杏璇心中好笑,有礼貌地应了声“大哥好”,便侧在一旁,等魏锦经先过去。
魏锦经低头直着走过去,苏杏璇也就正好出了屋子,就像两人从不曾相熟。
……
丛林幽暗,一声狼吼,
一队身披狼皮的暗探从皇宫方向的山头飞跃下来,学着野狼的嚎叫,伪装着行踪。
淮化侯的府中机关变换,一时还灯火通明,一时又阴森可怖。
钉柱上,一个全身血迹的男子惨烈的叫喊着,这人正是?泗帝的肱骨之臣,荐臣张成诚。
陈明暗在炉子边烧着炽热的烙铁,那烙铁已经烧到十二成热度,尖头上通红,通体发白。
“张成诚,你这老东西,时不时的就跟皇上说,淮化侯拥兵自重,建议削藩,你可真是可恶至极啊!当初淮化侯用千两黄金奉上,你不收也就罢了,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你也不该和我们侯爷反目成仇,背地捅刀子吧!好吧,既然朝中就你最不服,那我们今儿个就收拾到你服了为止!”
说着,陈明暗便用抹布包着那块烙铁,对准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张成诚的胸部,一猛子按了下去。
“滋~~~~~”
肉皮的焦糊味带着黑烟,迅速弥漫了整座刑房。
张成诚还没来得及叫上一声,便痛的昏厥过去。陈明暗抄起一桶冷水,对着张成诚泼了过去,又将其弄醒了,尔后便是一连串的循环——痛、晕厥、清醒、接着饱受折磨。
最后,张成诚仅剩一息尚存,那或许只是留着给小鬼辨识用的吧,他已经失去了知觉和再醒来的能力。
“算了吧!这人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反正他再也不能跟那儿皇帝打小报告了,来呀,拖出去喂狼!”
淮化侯发话,谁人不听。兵差拖着荐臣张成诚尚未死透的躯体走出刑房。
机关继续转动,辉煌场景又现。
淮化侯手中转着两只玉球,一边假寐,一边听回来复命的暗探汇报皇宫的情况。
“早朝时,右丞相李德如向皇上汇报了安州药材市场发展情况,建议皇上派一名督查前来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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