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觉得好玩,便是好玩!”西川胤紫开口,平静的声音没有半丝的起伏,甚至让人误以为,他真的只是在与南宫绝讨论风月!
很好!
蹲下身子,纤长的手指猛的扣住西川胤紫的下颚,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冰与火的交是融,互不相让的执拗,她从不知道这个表面孱弱的能激起人保护欲的男人也会有如此不服输的一面。
“赠花种的公子是谁?”她没忘记,他当日解释美人娇的时候,曾提起过一个赠花种的公子。
她身上的毒,并不单单是美人娇这一种,比起方才死的那名死囚,她算是就重避轻了。
万无双目前只查出这其中的一项,若是能从西川胤紫的嘴里挖出点什么,或许,她的毒还能解。
那种小虫蛊在西域一带并不罕见,她是命人亲自去了一趟西域,再加之万无双苦心钻研,暗中调查了他数日,方才得以结论,而墨竹熙会知她受伤的事,竟是西川胤紫从中作梗,试图混淆她的注意力,枉她还曾经怀疑过墨竹熙的居心。
“路人”西川胤紫脱口而出,这个答案似乎早已在他的脑海中设定了许久。
“确定不说?”南宫绝望着他,眼中凶光一现,无数毁天灭地的森冷如冷箭般刺得人心魂直颤,红润的唇瓣露出残忍的冷笑。
西川胤紫只是僵了僵身体,并没有松口。
“据闻西凉国有位贤良的妃子,至今仍盼着儿子归途,整日以泪洗面!”敢跟她叫板,这些人是一个一个活得不耐烦了,她便让他们尝尝她南宫绝真正的手段!
老虎不发威,一个个当她是病猫么?
“爷已经命人送去黄金万两,换一个不得宠的妃子,你说爷是不是太浪费了?”放开西川胤紫,如愿以偿的从他那平静无波的眸子里看到了惊慌与畏惧,很快,便打破了他强装的宁愿,手指紧紧的拽住南宫绝的衣摆,卑微的乞求:“爷,奴错了,奴说,奴都招……”
他的母妃,一生坎柯,膝下只有他一个儿子,他怎能……让母妃跟着他一起受罪,绝不能……
他想说便说么?还要看看她是否有兴致去听。
冷冷的一脚踹开西川胤紫,目光有意有意的在千漓歌的脸上扫了一遍,扬腿便出了大殿:“晚了,爷突然不想听了!”
清冷的声音是她一贯的嚣张,在这夜风中带起一股前所未的阴冷,直让人背脊发凉,浑身颤抖。
随着南宫绝身影的消失,西川胤紫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目光无焦聚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瑟得比去死还难过……
他到底要怎样才能两全?为何世人都逼他?
为何?
回到临时准备的太子寝宫,墨竹熙已经迎了上来。
南宫绝张臂将他整个人抱住,将头埋进墨竹熙的颈窝,尽情的吸收着他身上沐浴后好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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