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和婕妤一惊,“消息可靠?”
“使臣递上来的消息,自然是可信的。”侍女将和婕妤扶上床,“就算容贵妃会对付那公主,那也得是在她入宫之后,咱们越国的脸面可都被踩在地底下去了!”
和婕妤皱着眉沉吟着:“羌族公主起先嚣张,那现在呢?”
“奴婢瞧着那公主在围场的表现也不算太过出色,倒是不见她往皇上跟前儿凑呢。”侍女道,“也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不行……”和婕妤摇摇头,“让我们在宫中的人提前动手。”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侍女说着便要离开。
“慢着!”和婕妤阻止道,“不必着急,白天的时候找个机会传话。”
侍女愣了一下,随即醒悟:“是。奴婢差点铸成大错,谢娘娘提醒。”
“恩,休息吧。”和婕妤躺下,“对了,以防万一,东西从容贵妃那里走。”
“奴婢省得。”
宫中。
兮离放下手中的糕点:“许久不曾吃到了,还是这样的味道,母亲的手艺越发好了。”
“娘娘说笑了。”阮刘氏将手边的糕点掰碎了一点点喂给大公主,“臣妇老了,手也抖眼也花,可见是做不了几年了。”
“胡说,母亲看着还是这样精神。”兮离道,“母亲可还要看着外孙长大成人呢。”
两人正在说笑,弄琴进门在兮离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兮离颔首道:“先不要声张,让人暗中看着。”
“是。”弄琴说着退下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阮刘氏道,“臣妇陪着公主与皇子玩耍,娘娘还是早去处理。”
“还不就是那些事儿。”兮离笑道,“人都走了还不安分,咱们不用管,等皇上回来再处理便是,母亲安心。”
阮刘氏若有所思:“是。”
晚上,兮离在灯下斟酌着字句。
“吾夫夜祺:
见字如唔。
一别多日,安之乎?定当安之。短短数日分别,吾深知予之安乐,然心之所向诚不可自制。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诚不欺我。吾深忧予之衣不知寒,食不得安,忧不得解。吾得母之陪伴,乃吾多年之夙愿,然吾朝暮之思,俱为汝之长短,如碧海潮生,按抑不住,唇虽未启,语之将出。一点灵犀照不宣,千般崎坷命中缘。频频唇起终无语,语未将出忆已绵!
吾二人之子祺慕,垂髻之龄亦离吾之身,虽知其福泽深厚,然思其自小之成长,予咿呀未能语,蹒跚不成步,泪涕不知拭,寒冷不会捂,以腹果为笑乐,觉饥馑而啼哭。吾心亦如针刺,唯判予之二人相依,以宽吾心。汝若安好,便是晴天。若得晴天,予即安好!
又及:宫中之事,果不出予之所料,吾且不予人声张,唯盼汝之决断,望汝思虑。
妻钟阮氏”
“来人。”兮离将信件封号递给弄琴,“将此信送与皇上。”
“另外,将容贵妃处的首尾收拾干净,该在什么地方便在什么地方,可不能让她拖了大皇子的后腿呢。”
“是,奴婢这就去办。”弄琴道,“方才有个小太监将璃掖宫中的东西换了一批,可要暗中盯着?”
“你看着办便是,这件事情咱们别管,都让皇上做决断吧。”兮离淡淡道,“脏东西别让人近了皇子公主们的身便是。”
“是,奴婢告退。”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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