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爷似是不相信一般,机械性的转动脖子,又看了李大奎一眼。
而后整个人便似一滩鼻涕一样,瘫坐在那里。
身为月河县的大户人家,他不是不知道王爷到来的消息,而是没有想到,王爷居然会像普通人一样来逛街,来喝糖水。
“王爷饶命,王妃饶命……”耿老爷片刻的失神愣怔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端正的跪在周文修和林浣溪的身前,肥胖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你刚刚的气势到哪里去了?”林浣溪冷冷的扫了耿老爷一眼,声音虽然淡淡的,却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一般,压在耿老爷的心头:“你不是说要让本王妃和王爷把牢底坐穿吗?”
“草民不敢。草民是一时糊涂,轻信他人挑唆,绝非是有意要冲撞了王爷和王妃,还请王爷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草民吧……”耿老爷不住的叩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颤抖。
“轻信他人挑唆?”林浣溪的唇边,勾起了一抹清冷的笑意:“他人是谁?你的那些家仆吗?你既然知道那是别人的挑唆,那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刚刚去通风报信的那几名家仆闻言,立刻“扑通”一声跪在林浣溪的面前,不要钱似的“砰砰”磕起头来,不一会儿额头上便是青紫一片。
“草民一定会严厉处置他们,给王爷和王妃一个交代。”耿老爷不管身后的那群家仆,忙不迭的说道:“居然敢冤枉了王妃,实属可恶,当抽筋削骨,凌迟而死。”
耿老爷的话音才落,刚刚叩头的那几家仆便彻底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煞白的。
“耿老爷就是这样对待为你卖命的属下么?”林浣溪讥笑道:“想想还真是心寒呢。”
其中一名家仆心眼儿比较灵活,闻言立马跪伏在林浣溪的面前,声音中依然有无法抑制的颤抖:“王妃,小人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奉命行事,并非是小人自己的意愿,还请王妃明察。”
这名家仆一开口,其他的几名家仆也都反应过来了,纷纷表示自己也是被逼的,实际上早就看不惯耿家如此欺压百姓了。
倒把个耿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可是在周文修和林浣溪的面前,又不敢发怒发威。
“李大人,耿老爷欺压百姓,还自以为是月河县的天,你是月河县的父母官,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周文修的双眸,漆黑而幽深,仿佛看不到底的漩涡一般,让人的灵魂都忍不住的颤抖。
李大奎本来因为周文修迟迟不处理江家周氏一案而对周文修有些不以为然了,可是这会儿又被周文修周身的气势压住,止不住的升起一阵敬畏之心。
“耿富全欺压百姓,目无王法,冲撞王爷,现打入牢中等候审查。”李大奎急忙宣布道。
李大奎话音刚落,便有几名衙役上前,将耿老爷连同他的一众家仆都押走了。
“耿家的事情,本王一定会详查,也一定会给月河县的百姓一个交代。”周文修站出身来,对着周围围观的百姓高声说道。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周围的百姓愣了一下,随即便都跪了下来,山呼道。
可见耿老爷在月河县,究竟有多么的不得人心,究竟有多么的招人怨恨了。
“小老儿携妻女谢过王爷,谢过王妃。王爷和王妃的大恩大德,小老儿无以为报,只能在往后的日子里****为王爷和王妃祈祷祝福……”那位老伯带着老妇人和慧娘跪在周文修和林浣溪的面前,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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