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漓话落,那站定在她身前的丰城君王脸色一变,墨色的衣袖一挥,向着殿外道:“子痕,解释。”
殿门外,子痕此时正拉着洵惜小心的候着,却是突然听到自家君王的声音传出,当即向前两步,沉着脸开口道:“方才进入的那位乃是浮渊先生的弟子,先生因为不便下山,所以才会派弟子前来,是子痕疏忽,方才未能及时与君王说明。”
脚下的步子一顿,那正准备走到一旁的高坐之上的丰城现任君王丰掣猛地脸色一沉。
“他竟是当真不肯来?”
猛地回身,倾漓此时站在离着丰掣不远之处俨然能够十分清晰的感觉到面前之人周身陡然间升起的一阵怒意。
暗叫一声不好,倾漓即便是再笨也能够猜得出面前这位丰城君王与山顶上的那位高冷大神乃是认识的,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是个很是熟悉的。
想到这里,倾漓不由得在心里觉得洵惜会出现在山上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解释了。
既然那孩子的父君与浮渊乃是认识的,如此看来洵惜出现自然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眉眼微抬,倾漓暗暗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方才被面前之人狠命勒住险些就要让她窒息而死,想来若不是她动作快些的话,恐怕那一下子就已经被勒断了喉咙。
“还请君王降罪。”
门外,了痕说话间再次跪下,倾漓隔着一扇殿门似乎都能够听到门外了痕跪地所发出的声音。
猛地挑了挑眉,倾漓按在脖颈上的五指一僵。
“本君需要的是你的师父,你来这里与本君毫无用处,待会本君自会派人送你离开。”
向前迈去,丰掣身形一闪,话音未落的当下已然来到了面前的高坐之前,话落回身,直接坐下身来看向殿中的倾漓。
本是打算借此机会与浮渊一见,却是不想那个狡猾之人果然没有来此。
丰掣心上一阵气闷,此时自然不愿多去在意倾漓如何。
他没有直接下令将他的弟子杀了已然是天大的仁慈,若是此事之后他再不识好歹的话,那就当真别怪他亲自动手了。
眼神陡然一冷,丰掣思考间眼中竟是泛出一阵冷寒杀意。
放在脖颈上的手臂蓦地落下,倾漓来此的目的还没有达成一丝怎么能够就此离开,轻轻呼出一口长气,倾漓调整好气息,身形不动的当下,竟是将一双眸子紧盯向高坐上的丰掣。
门外,了痕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他在等待着自家君王降罪,却是蓦地听到丰掣要将倾漓送回,不由得眉头一紧。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虽然不晓得,却是听着方才传出的声音,似乎是风药师那里处于弱势。
“君王,痕大人还在门外,可是要……”
就在丰掣坐下的同时,那由着屏风后头,一身白衣薄纱的女子缓缓走出,话落当下便是朝着丰掣的方向迈步走了过去。
倾漓视线不动,耳边却是将那女子的声音挺的仔细,轻音软语,咋听之下就已然能够想象出女子的温婉之气。
坐上,丰掣听到女子开口,方才脸上的杀意竟是突然间散去了大半,眉头微动,当下朝着门外冷声道:“了痕,这里暂且没有你的事情了,且带着你带来的人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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