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半月西斜,晴朗的夜空如同刚洗过的深灰色绸缎一样没有一丝杂色,闪亮的启明星已经高高挂到了天上,远远的表演场上,几朵燃烧的篝火如同天上落下的明星一样,与天上的两处明亮交相辉映。
宽阔的表演场上一片寂静,白天累了一天的男男女女都已沉入梦乡,除了火红的篝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外,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啪啪的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李伉和阿武走进了表演场,惊得几只守着篝火取暖的野猫仓皇逃窜。
看着表演场里熟睡的一朵朵帐篷,李伉突然有些感慨,为了守护这一片难得的宁静,让自己的亲人能够在宁静的夜晚安然入眠,或许还有许多向他和阿武这样在黑暗中奔波甚至流血的人,正如和平年代的人民享受着和煦灿烂阳光的时候,却仍然会有一部人游走在血与火之间,为了保护这片和平的土地流血流汗,飞鹰也许就是这样一个组织,胖丫头也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当初要不是因为他的存在,她已经香消玉殒。
胖丫头是幸运的,但是李伉知道,更多胖丫头一样的人却没有她那样幸运,也许某一天他们已经牺牲在在黑暗中的某个角落不为世人所知,但是为了自己的亲人,为了华夏大地的和平,有时候明知一去不能在回来,他们仍然是义无反顾。
“某一天如果自己的亲人和爱人需要我这样,我也会这样做的!”李伉握了握拳头,一脸的坚毅,蓝家坝表演台已经到了。
李伉弯腰掀开阿秀睡着的帐篷,一张恬静美丽的面孔映入眼帘,阿秀翻了个身,喃喃叫了声阿伉,然后又沉沉睡去。
李伉嘴角微微向上翘了起来,他站起身来,示意阿武可以休息了,阿武点了点头,钻进一个帐篷休息去了。李伉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三点了,平时他一般都是五点左右,所以他干脆不睡觉了,在表演台旁边找了个地方练起苗门健体术来了,整套后天之术做下来,需要四十多分钟,也就是说在天亮之前他还能做三遍。
这次他并没有在按照苗门健体术原来编排好的动作顺序去做,而是反复对几十个动作进行组合尝试,试图从中找到不同的技击组合,在家的时候他是大年初五随马卓阳一家去的善应镇苗云松那里,初六就和阿秀从家出来晚上到的昆明,晚上又经历了闹心的查房事件,第二天到蓝家坝后又被谭天林给灌的大醉,早晨醒来后才有时间按照马卓阳的提示对后天之术的各种动作进行了组合尝试,由于时间很短,他也就组合出了两三个动作,刚才在汉苗俱乐部里对阿昌施展的就是其中一个动作,就连倒挂金剪这个名称还是从杨云光口中听说的。
现在才凌晨三点,距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李伉把后天之术的几十个动作尝试着进行了组合,经过不断的尝试,在天亮之前又组合出了六个动作组合,当然这些动作组合只是他在以往经验的假想下进行的组合,具体的实战效果还要在实战中进行检验和不断修正。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当第一个人从帐篷里出来时,李伉也结束了组合尝试,来到表演场边上流淌着一条小河旁用清凉的河水冲了把脸,神清气爽的回到了蓝家坝的表演台下,阿秀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伸了个懒腰,向着早晨第一缕阳光展现着自己美好的曲线,看到李伉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阿伉,晚上睡得好吗?”阿秀问道。
“好。”李伉笑道,进而在她耳边悄声说道:“要是你在身边会睡得更好。”
阿秀轻轻推了一把李伉,羞红着脸回到帐篷里拿了洗漱用品到河边洗漱去了,包裹在筒裙下的美好身段袅袅婷婷,看的李伉目光不舍得离开半刻,心中更加坚定了保护这份美丽不受伤害的决心。
表演场上的人逐渐的多了起来,蓝家坝表演队的**都从帐篷里出来了,半绕着表演场流淌的小河旁洗漱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才逐渐结束。
上午七点的时候,昨晚回蓝家坝的村民推着一辆载着各种美食的独轮车来到了表演场,表演队的人们纷纷围了上去,领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吃了起来。
吃过饭后,表演队的演员们重新布置了表演台,新的一天表演又要开始了,今天的节目同样精彩,阿秀领舞表演的孔雀舞同样是蓝家坝表演队的重头戏,今天的舞蹈与昨天有些不同,如果说昨天台上的阿秀是一只举止优雅又勇敢的带领孔雀族群战胜恶魔的孔雀公主的话,今天台上的阿秀则是一只如同精灵般活泼可爱的小孔雀,随着阿秀轻盈的舞蹈,台下的观众纷纷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就在阿秀台上表演的时候,谭天林夫妇带着阿江和阿琳来了,和李伉打了招呼后也站在台下看起了女儿的表演,从谭天林夫妇笑逐颜开的表情看,他们显然是骄傲的,是啊,有这样一个如同精灵般美丽的女儿,哪个做父母的不自豪呢。
昨天的那个气质高雅的女人又来了,从她来到台下时李伉就注意到她了,这次她没有再像上次那样主动跟李伉搭话,而像是专门来看阿秀的舞蹈一样,一言不发的看完了阿秀的表演,然后转身离开了。
“阿伉,看什么呢?”阿秀从台上下来后看到李伉一副凝目远望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那个女人昨天就来看你表演了,今天又来了。”李伉指着已经走远的女人对阿秀说。
“不奇怪啊,有很多人会来看第二次的。”阿秀道,李伉指的那个女人她在台上时就注意到了,那个女人站在台下向百草园中唯一的一支幽兰,是那么的显眼,但是这并没有引起她更多的遐想,因为她知道自己舞蹈的魅力,第二次专程来看她舞蹈的人很多,她理所当然的把那个女人当成了自己的一个比较特殊的粉丝。
“不一样,我觉得她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她。”李伉皱眉道。
“好啦,明天我还要上台表演最后一场,如果她还来,你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阿秀挽住李伉的胳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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