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韦济心中腹诽此人皮厚。口中却道:“杨护法客气,请杨护法里面说话。”
说罢搡了一把田飞羽。田飞羽才怔怔道:“那是、那是,杨护法里面请。”
几人将杨鑫鹏引到一间宽敞的屋里,分宾主落了座。田飞羽谨慎道:“不知如今该称阁下为护法还是长老。”
这句话就是问杨鑫鹏,是以南岳派的身份来访,还是以天阴教的身份来访。这两者是大有区别的。
五华派诸人忌惮的还是其天阴教护法的身份。若是其只以南岳派长老的身份报之,五华派有七星剑阵坐镇。更有今日败他一回的许诺,是没有顾忌的。若是其以天阴教护法的身份来访。南岳派便只能善待,不敢有任何违拗。
天阴教之巨,他小小的五华派,是不敢有半点得罪的。
杨鑫鹏笑笑道:“今日做了一回南岳派客座长老。乃是奉天阴教掌教焦南天大人之命,还南岳派一份人情。此事一了,便与他南岳派再无半点瓜葛。倒是不经意得罪了五华派,杨某心中甚是不安。”
“好在人算不如天算,五华派出了如此逆天的少年剑客。没有让杨某这次插足,横生出枝节来。也算落得个满意的结果。否则杨某定要寝食难安,无颜再见高堂主等五华派门人。即便如此,杨某亦心内不安甚重,这次便是来负荆请罪。请五华派宽宏大量,揭过这场不快之事。”
田飞羽闻言大惊。想不明白他堂堂一个天阴教护法,名冠大凉国武林。怎会说出这等低三下气的话来。惊骇下,忙不迭的道:“岂敢岂敢”。
高韦济与杨鑫鹏打过交道。知道这厮处事圆滑,翻脸无情。莫看今日与你谈笑风生,明日灭你满门也是等闲之事。
但是天阴教庞然大物尔,即便心中腹诽连连,高韦济仍是满面恭笑。道:“杨护法客气,贵教插足此事,有情不得已之缘由。我五华派怎会因此嫉恨贵教。莫说这次我五华派,侥幸得了剑派名头。便是失了这一阵,也断不会将此事记在天阴教名下。更何况杨护法高抬贵手,成全了我五华派。我等尚未登门致谢,反叫杨护法亲自来访,已经失了礼数。高某这里先行赔罪。”
杨鑫鹏一听便知,这些五华派的长辈,怕是也不知道自己门内,出了这般一个怪才。
杨鑫鹏也不点破。呵呵一笑道:“哪里哪里,非是杨某留手,实是鲁再生剑法诡异有出奇制胜的手段”。
五华派这些在现场观战的堂主、弟子。的确未看出擂台上两人,分出胜负的一剑妙在哪里。
其实擂台上两人比剑,到了第三五回合,擂台下就少有人看得出端倪了。更莫说到了最后一剑,只见漫天剑光一起,然后分出两人。其中精妙在旁人眼中,如雾里看花、水中观月。
五华派诸人虽说认为许诺剑法超群,前途无可限量。但还不认为其剑法,到了能够击败杨鑫鹏的地步。只是许诺的确胜了这一场。叫这些堂主们有太多疑惑,要找许诺问个清楚。
但是随之而来的池水派等人,让五华派的这些长辈,只能先行招待客人。把心头的疑惑压住。如今杨鑫鹏这般说了,令田飞羽等人心中震惊不已。
几人客气寒暄了一阵,弟子就把茶点端送上来。杨鑫鹏未有丝毫疑虑,饮了一口清茶,赞了一句。才慢慢道:“怎不见鲁再生出来,我还想与这少年谈谈剑法得失,结一份交情呢。”
高韦济心中咯噔一声。暗道:果然,那话儿来了。
田飞羽笑容一滞道:“小徒内力大损,正在调理。哪似杨护法内力雄浑,无事一般。”
杨鑫鹏哈哈一笑。手指田飞羽道:“田堂主修要框我。我虽与这少年初次谋面,却也一剑结缘。鲁再生内力比之老朽,有过之而无不及,哪里需要恢复调理。杨某此次是来交友非是寻仇,田堂主莫要将人拒之千里。还怕老朽抢了你的宝贝徒弟不成?”
田飞羽面上一红正待分说。高韦济抢过话头道:“杨护法有心指点本门晚辈,自然是鲁再生天大的机缘。杨护法稍等,我与田师兄这就叫鲁再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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