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还会连累太子和她一同受罚,实在是得不偿失。
“张太医,本宫问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告诉陛下已经寻得解药?”
见宫人们都已被屏退,赵皇后这才坐正身子,有些紧张地问出了心中最为担心的问题。
自赵皇后中毒之后,周帝已经勒令整个太医院寻觅赤翎散的解药,可由于赤翎散之毒罕见特殊,所以解药也同样难以寻觅,即便是宫中太医参照古书亲自配药,也尚需时日。
何况此时离赵皇后中毒也才过去一天半夜,关于解药一事自然还是杳无音讯。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张和庸见皇后显得有些急切,便徐徐解释道,“娘娘昨日才刚刚中毒,若是微臣今日就寻得解药,这未免有些不合常理,难免会让陛下生疑。这白熟草的效果可以延续三到五日,娘娘不妨再等上两日,这样一来,陛下也会觉得娘娘着实受苦,也就会更加怜惜娘娘,从而责怪广陵宫那位主子的。”
“你是说慧妃?”赵皇后闻言眸色一转,冷冷道,“可陛下不是将那个不自量力的程金枝给关进九幽台了吗?无论陛下到底相不相信那个贱人是否无辜,既然昨日没有下令责罚于她,那就是当这件事已经作罢,亏得本宫还计划得如此周密,结果竟然功亏一篑,真是扫兴!”
赵皇后说着气愤地攥起拳头捶向了被子,却听张和庸神态从容,不紧不慢道:“娘娘其实不该这么想。陛下昨夜虽然罚的是燕王妃没有罚慧妃娘娘,但是这并不证明,陛下心中,慧妃娘娘和燕王殿下就是无辜之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赵皇后闻言眉睫轻动,“你一个治病的太医,倒是揣度起人心来了?”
“皇后娘娘说笑了,微臣的职责虽是治病救人,可毕竟也是官场之人,怎能不学着揣度圣意呢?”张和庸敛眉笑道,“昨日陛下审讯时娘娘不在场,所以看不真切,但是微臣却看得清楚,那燕王妃说话前后矛盾,后来因交出毒药一事自知在劫难逃,分明就是出面替慧妃和燕王顶罪的。娘娘您说,连微臣都能看出来的事,陛下如此英明,又岂会看不出来?”
“如果真按你所说,那陛下为何要轻易饶恕慧妃?”赵皇后眸色略显凌厉,几乎是咬着牙道,“她要谋害的,可是本宫这个正宫皇后。”
张和庸意味深长道:“微臣想,陛下是在等一个时机吧?”
“时机?什么时机?”
“据微臣看来,陛下这么做是有意试探。众所周知,燕王殿下对燕王妃宠爱有加,此次燕王妃落难,殿下必然会去找出证据证明燕王妃的清白。但前提必须是,这件事确实不是慧妃娘娘和燕王殿下所为。”
“你的意思是,陛下实际上是想让燕王去查证此事,自证清白?”赵皇后轻咬下唇思索道,“如此说来,如果我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就无从查起,如果他证明不了程金枝的清白,也就意味着,陛下也会将慧妃......”
赵皇后说到此处突然戛然而止,目光微凝,嘴角勾起了一个险恶的弧度,转而看向张和庸。
“那这件事张太医你全然知晓,如此看来,你不就成了本宫身边最大的威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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