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就觉得妳我之间的咒武气机牵引,有些奇妙,不是生克,却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或许,咒武的限制,只在生克环境下作用,不影响对角,甚至对角之间还暗藏着什么,说不定可以藉机一窥咒武真貌。”
司马冰心想起当日的情景,越说越激动,“那天的战斗,妳也看到了,咒武生克这么明显,温去病看起来后手颇多,对上苍穹闪却甚为苦手,如果我们交流各自所学,在咒武里头各掌握两门,就能压制另外两门,也不会再被哪门克了,这样不但自身实力变强,战斗优势也变多了,我有预感,将来这会变得非常重要。”
……特别是,看到温去病那厮的双极轮,被亢金龙的苍穹闪完全压制,这画面着实让自己感到不安,如果自己练成了乾坤刀,再碰到苍穹闪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就把对方打爆,或许,这样就能解除咒武生克的压力了。
司马冰心想到的东西,司徒小书也想到了,心中不得不承认,这想法有相当的魅力,如果对角兼修能够成真,那自己今后碰上咒武体系的敌人,就再也没有被克制的问题,哪怕自己不可能说克所有敌人,但碰上本来克着自己的人,自己就能换招变为强行打爆,起码不吃亏。
……在司徒家的教育里,不吃亏可比占便宜重要。
然而,比起司马冰心的兴奋,仿佛发现新大陆,司徒小书还是审慎许多的,咒武戒条存在并非一朝一夕,当年也不比今朝各家各派有意限制不让咒武流传,可以说非常容易取得其他咒武,碎星团里那么多不怕死的想挑战,四大派肯定也没少尝试兼练以突破生克,若是那么容易就能破解,早就有人进行对角兼练了,哪会到今天才被妳突发奇想?
“……妳就不怕练出什么问题吗?”出于慎重,司徒小书劝阻道:“万一这事不如妳预想的,对角兼修还是练出问题来,那怎么办?”
司马冰心镇定道:“所以我们要小心从事,我先试试看内功口诀,不学相应的招式与应用技,口诀也一句一句试,稍有不妥,立刻就停。”
“……这样好吗?”
司徒小书仍有疑虑难消,却听司马冰心豪气道:“如果我们还是以前那样实力弱小,当然不好,但我们现在是什么人?天阶以下数一数二的存在,半步里头的翘楚,当初的碎星团也没有天阶,最强的四大武神也不过就是我们现在这样,连这样妳都没几分底气挑战未知,还升什么天阶,不如回家生孩子带娃算了!”
司徒冰心的话有几分粗,却自有傲气在,司徒小书听到最后,不由微微脸红,为之前谨慎感到不好意思,但胸中豪气陡生,自己如今距离登天称尊也只差半步,应当有足够本钱进行一些实验了,加上小伙伴所言的确也不错,所行所为皆有定计,可谓步步为营,并非莽撞,如果这样都没胆子去尝试,那自己还练什么武?证什么天阶?
司马冰心继续道:“我提的议,自然是我先来,要是其中有什么凶险,也是我先遇到,你大可不必担心。”
石头另一侧,司徒小书点头应道:“这样也可,但妳独自一人进行实验,实在太过危险,要是出了岔子岂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是由我在妳身边护法,行功中遭遇风险也有个照应,我现在就赶过来与妳会合。”
司马冰心想想也不错,当即应道:“好,那别浪费时间了,早一些完成实验我们接下来探查魔染也多一份把握,我们先交换心法口诀,等妳来了我就开始尝试。”
司徒小书对此并无异议,于是双方交换了“双极轮”、“乾坤刀”的核心功法,基于安全,她们也不敢尝试太多,仅仅先交流了第一层的心法口诀,彼此交流完毕,司徒小书就动身出门,赶来司徒冰心处会合。
独坐屋中的司马冰心,思索着新得到的乾坤刀的首章心法,虽然内功心法这种东西,有时候无奈下有一句练一句也是种办法,但终究是有个前后文参照,乃至段落完整,意思明确,才比较保险,要不然,残句不全,断章取义,随时可能练出大麻烦。
正因如此,双方才先交流完整的首章心法,趁着司徒小书赶来之时,司马冰心默想乾坤刀诀,预备略览一回,有个大概了解,好把握每句的意思,然后等人到了,再开始逐句尝试。
大门大派之中,难免有寻宝得到的他家秘笈不全,或者自己心法流传艰难,最终只余残章需要摸索试验的时候,早就开发出了对应的实验安全流程,司马冰心预备自封要穴,半锁经脉,把真气运行限制在必经区域,如果真出了什么问题,伤害也只在小规模地区发生,不至于迅速扩散全身,造成大祸。
这些流程,自己是从玉虚真宗学得的,司马家都没有相应的东西,封刀盟虽然如今同为四派,却底蕴最薄,司徒小书估计不会,所以由自己来担任实验体,有其必要,再者,有风险的提案是自己提出的,如果最后却让别人去打头阵做试验品,自己成什么人了?所以,担任对角兼修的新一代实验体,自己责无旁贷。
决心早定,司马冰心开始专心思索着乾坤刀诀的奥妙,自己于刀法只是粗通,谈不上有什么深刻了解,对于这门当世神刀的修炼难度之前还有些许担心,不过现在看来这刀诀简明扼要,于微言中见乾坤大义,与许多上古道门之法颇有共通,自己好歹是玉虚真宗出身,耳目渲染之下引以为借鉴,倒是不难掌握其中诀窍,等一下修练的时候,逐句导气,不是问题,重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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