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紫胤摸了摸安梓清的头发,安梓清则拉着他坐下。
“开动吧!”安梓清裂开嘴笑的很开心,将一只油爆大虾夹入紫胤的碟子内。
紫胤微微一笑,深情的看了她一眼,也为她夹了一块红烧牛肉,“好香,闻着就好香,肯定好吃,嗯,不错。”
安梓清没再答话,而是得意一笑,也开始吃起来。
“那妖修,你准备怎么办?”紫胤抿了一口红酒,抬头问道。
“我让烟雪跟着杨巧呢,应该问题不大,等吃了晚餐,我过去会会它。”安梓清也停下吃的动作,端起酒杯,与紫胤碰了碰,才回道。
紫胤点点头,他其实已经全部弄清楚了,只是没有多言。
“那等下我就不去了,还有一些公务处理,你早些回来,我在家里等你。”紫胤想了想,还是说道。
“好,这只是小事,我能够搞定的。”安梓清点点头,两人再次进餐。
夜,九点半。
杨巧家。
杨巧神色慌张的看着房门处,阿保还没有回来,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总觉得家里阴测测的冷,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抖。
门口传来脚步声与钥匙声,杨巧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很快,她又想到安梓清的话,放松下来,拿起放在一边的杂志靠在沙发上看着。
实际上,身体却本能的轻轻颤栗着。
“吱呀。”门被打开,一个帅气的身影进入,穿着白蓝相间的圆领T恤,下身则穿着一条牛仔裤配板鞋。
阿保长的帅气,打扮也新潮,但那双眼睛却让人感觉到阴寒。
细长的眸子看向你时,总感觉他像是在盯着某种猎物一般,让人颤抖拔不开脚。
“你,你回来了。”杨巧努力平复心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眼睛盯着杂志,其实余光却是警惕的看着阿保。
阿保眼睛一眯,身为本能,他很快察觉女友的不正常。
他脱了鞋靠过去,语气却还如平常一般温柔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跟李慧姐她们出去了一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别提了,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就老觉着冷,刚才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起来,觉得更加冷了,也不知道天是不是真的要冷了。”杨巧怕被阿保发现什么,赶紧尽力恢复正常语气,与他对话。
阿保细细打量了她一下,又用手探了探,才放下心来,笑道:“没事,你可能有些捂寒了,有点发烧,等下给你买点药吃。洗过澡了么?”
“洗过了,我都换了睡衣了,你说呢!你今天干吗了,这身上一股子汗味,快去洗洗。”杨巧惧怕阿保靠近她,赶紧故作嫌弃的推了推阿保几下。
阿保笑了,站起来,略带宠溺的道:“好好,我这就去,我的巧儿又想了是不是,我看看呢!”
说着,还耍赖的摸了摸杨巧一下,才淫笑着离开了。
杨巧看到浴室门被关上,这才重重舒了一口气,吓死她了。
趁着阿保进入浴室,她将安梓清给她的辟邪符篆拿出来,紧紧握在手中,双脚放在沙发上,害怕的颤抖着,真是越想越害怕,她竟然跟一只妖怪上床了,而且对方还要将她吸光干净,然后抽身离开,怎么想都让她害怕。
“你在干嘛!”杨巧埋头在双腿间,也没有听到阿保洗完走出来的声响。
陡然头上出现一道声音,杨巧吓得跳了起来,手中的符篆也掉在地上。一道亮光闪出,阿保惧怕的用胳膊挡住,心里更是惊恐愤怒不已。
它最爱的女人,也是最舍不得吃掉的女人,竟然敢去找术士求符对付自己。
阿保气疯了,手中一道冷芒直击符篆,符篆抵抗了一会儿,最终啪嗒一声,碎开了。杨巧惊恐的蜷缩在一角,害怕的看着阿保。
阿保见符篆碎了,也终于舒了一口气,跟着走到杨巧跟前,怒视她:“你知道了?你怎么会知道?还敢找术士求符来对付我?我就说,今天你怎么这般反常,好的很,我这般宠爱你,想要你做我的伴侣,你竟敢如此践踏我的真心,看来我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啊!”杨巧亲眼看到帅气的男友突然身上布满了鳞甲,那双眼睛更是变的如毒蛇一般,她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阿保弯身想要抱起杨巧,却被一道刺目且散着危险的光芒击退。
“什么鬼东西。”阿保退后几步,那光芒又再次隐没进杨巧身体内,他嘀咕了一句:“看来,巧儿找的还不是一般的术士,难道是那个s省内,最近盛名的‘安大师’?”
“妖孽,不好好在深山中吸取天地精华修炼,争取早日成道,竟敢下山危害人间,你可知罪?”贺烟雪显出身影,对着阿保怒斥。
阿保本身一惊,当他看到只是一只美艳的孤魂时,就扯开了冷笑:“我道是哪路高手,不过就是一只孤魂罢了!修为倒是不错,与我都只差一丝半毫了,不过你难道不知孤魂对于妖修来说,也是一种增加修为的补药么?”
说完,布满蛇鳞的手便握爪朝贺烟雪抓去。
贺烟雪冷哼一声,一条上品鬼器鞭子出现在手中,狠狠的抽向朝她扑过来的阿保。
阿保一下躲避不及,脸上被抽中,一股黑烟升起,布着蛇鳞的脸也出现了一道口子,口子周围还在滋滋作响,那是被鬼气腐蚀的下场。
“很好,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武器,不过是我大意罢了。真当自己了不得?”阿保擦去脸上流淌下来的血珠,冷笑一声,下身突然化作一条土黄色带着花纹的蛇尾,抽向了贺烟雪。
贺烟雪也丝毫不差,经常与丈夫童栖还有刘丰对手,这下手也是颇狠。
“唳……”一声鬼唳响起,跟着鞭子再次舞动挥向阿保,两人打得不分上下,屋内也被破坏的不像样子。
贺烟雪虽然比阿保差了一些,但是好在她有上佳的鬼器在手。
“让你尝尝我的蛇毒。”阿保嘴巴大张,一口黑色的毒液喷射向贺烟雪,还有一些落在屋内的家具上,凡是被毒液碰到的家具以眼见的速度融化,可见这毒液真的是厉害非凡。
即便如此状况,它知道杨巧有符篆护身,却还是挡在了杨巧跟前,就怕伤到了她,可见它真的爱她。
“鬼盾。”贺烟雪凝聚鬼力,一道防御盾牌出现在她身前,可阿保的毒液好似怎么都吐不光似得,她渐渐的开始吃力起来,心中祈祷主人快些过来。
阿保得意的看到贺烟雪落在下风,尾巴悄悄朝着贺烟雪抽去,准备偷袭。
贺烟雪明明看到,却无能无力。
就在阿保以为得逞得意的笑时,一柄锋利且散着寒意的鱼肠匕首突然划破空气,直直刺入阿保的尾巴,将他的尾巴定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吼!”阿保被陡然出现的鱼肠匕首刺中,那种痛是直达灵魂的剧痛,他化作蛇身的下身不住的扭曲,也不管贺烟雪了,一心想着要将那匕首弄开。
“多谢主人相救之恩,烟雪终究还是差了些。”贺烟雪一转身,就看到自家主人与丈夫站在阳台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安梓清微微一笑,道:“烟雪莫要菲薄,短短时间,能够如此已经不错了,你与童栖先站一旁,休息片刻。”
“是,主人。”贺烟雪乖巧的走向丈夫身边,手却捂着胸口,刚才她还是脱力了。
童栖朝她温柔一笑,一手探向她的后背,一股精纯的鬼力进入贺烟雪的体内,让她很快缓了过来。
“你们到底是谁?难道爱上一个人类女子就这般天理不容吗?你们这些修道之士,只会口口声声的称我们是妖怪,破坏我们栖身之所,逼得我们来到都市,却又干净杀绝,你们要我们如何?”阿保见摆脱不了匕首的钳制,就怒视安梓清,向她吼道。
安梓清皱眉,开口道:“你是妖修,还未能真正化形,如此与一名人类女子交配,你可知这是害了她?杨巧又是阴体,这样的躯体,对你来说,是最好的炉鼎。至于你说的赶尽杀绝的修道士?能否说清楚一些?”
“哼,什么炉鼎我不知,我只知我爱她!你别在那里假惺惺了,修道之人都是道貌岸然的混蛋。我本是在太白山上修炼的一条蛇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太白山上涌来了很多很多的人,有普通人,也有异能者,更有修道士,我听他们说,太白山上有上古仙人的陵墓隐藏着,他们就是为寻找上古仙人的陵墓而去。那些人在太白山上发生了激烈的争斗,死了无数的人,那些修道士们最终赢了。却连我们这些本土小妖修也不放过,我便是被一男一女两个修道士所伤,最后,我拖着受伤的身体逃到山下,化成一条小蛇晕了过去。等再醒来,却出现在了s省某花鸟市场内。巧儿陪李慧前往店内买东西,我朝她求救,她明明害怕,却还是买下了我,并将我放在了一片树林内。我花了两年时间,在那里恢复好了妖力与伤口,这方才能幻化成人与她相爱。你说的什么阴体我真不知道,在我的记忆里,爱自己的伴侣就是与她交配,这有错吗?”阿保一脸凄惨的朝安梓清诉苦,反问。
安梓清沉默了,她竟没想到,这条蛇妖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故事。
“嗯?”陡然间,两道灵力袭来,安梓清看了阿保一眼,单手一挥,一道结界扔出,直接阻挡了偷袭的两道灵力。
安梓清眯了眯眼,跟着幻化,整个人都变得成熟起来,隐约看去倒是有些前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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