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说要和白沙一起坐一坐,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局势初见明朗,是该坐在一起好好谈一谈了,关允当即一口应下:“我大摆宴席,恭候白书记大驾光临。”
放下电话,关允哈哈一笑,抬头看了冷子天、黄武日和容千行几人一眼,朗声说道:“几位朋友远道而来,我本来应该为各位接风洗尘,不过事不凑巧,正好有事了,各位,对不住了,请自便。”
冷子天呵呵一笑:“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关允,开发区这盘棋,我下定了。”
“我也下定了。”黄武日咬牙切齿地说道,刚才一番较量,自己一方没得到便宜,反而输了一局,他心里憋气,“别吹牛,什么10亿,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胜利者。还有我告诉你关允,我不会放弃对一佳的追求,我们的事情,没完!”
“我也郑重宣布,从即日起,我容千行开始正式追求金一佳!”容千行也唯恐天下不乱下了战书,“金一佳一天不结婚,我就一天不放弃对她的追求!”
关允一时愣住,没想到容千行节外生枝,当众宣布要追求金一佳,他倒不是怕容千行横刀夺爱能抢走金一佳,而是容千行此举到底是个人意思,还是容家的意思。如果只是容千行个人的决定倒没什么,如果是容家的共识,想让容千行和金一佳结合寻求政治联姻,此举,可能就麻烦大了。
齐昂洋冷笑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梦涵并不说话,只是用手指着容千行,笑得花枝乱颤。显然,她是在笑容千行自不量力。
苏墨虞不说话也不笑,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关允,想看清关允是什么表情。
关允没什么表情,他只是向前一步,轻轻抱住了金一佳的肩膀。金一佳也是默然无语,却一脸幸福地依偎在了关允的怀中,一对玉人用无声的行动宣告,任何人也别想将他们分开。
容千行倒也有涵养,微微一笑:“也许有一天,一佳,你会依偎在我的怀中秀恩爱。”话一说完,他转身离去,毅然决然的背影,没有一丝留恋。
关允尽管对容千行过度的自信嗤之以鼻,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当机立断,容家人果然有气量,比冷子天的斤斤计较和黄武日的鼠腹鸡肠高明许多,能屈能伸,而且办事毫不拖泥带水,有大将之风。
尽管容千行对是否来黄梁投资是模棱两可的态度,但和咄咄逼人的冷子天、黄武日相比,关允清楚,容千行才是劲敌。
那么容千行来黄梁又有何贵干?难道只是为了见小妹一面,再联想到容家放风没有一个走失的女儿一事,关允心中愈加迷惑,容家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一切,只能等老容头回来后或许才能清楚。
容千行一走,冷子天和黄武日大感无趣,也灰溜溜走了。
冷子天几人显然并没有真心考察开发区之意,呼延傲博不在,几人连在开发区转上一转的兴致都没有,关允一行却是不同,没有呼延傲博几人的干扰,关允和齐昂洋、金一佳、苏墨虞四人兴致勃勃地在开发区又转了一遍。
李梦涵陪小妹在车里等候,小妹还小,对投资不感兴趣,李梦涵是玩心太大,她刚才虽然开口就是1亿投资,其实还是有口无心,真让她去琢磨投资和政治,她还真没有那个耐心。
开发区面积虽然不小,但地广人稀,一路上不见几个人影,让人疑心走到了荒郊野外。除了几栋住宅楼还稍有生气之外,仅有的几家企业都是大门紧闭,一片衰败的迹象。
“关弟,理念之争遗害无穷呀。”齐昂洋摇头叹息,“要是统一了认识,黄梁的经济开发区也不至于是这般情形。”
“不过这也是好事。”关允笑道,“要是当初一窝蜂引进了许多企业,现在的开发区一团乱麻,想要以点带面在开发区实现重建黄梁古城的设想,阻力就大多了。”
“说得也是,这么说,你对历史文化城和成语文化园很有信心了?”齐昂洋站在一座荒废的厂房面前,仰望厂房上空空洞的烟囱,目光深远地说道,“从蒋书记支持历史文化城和成语文化园的决定可以看出,蒋书记是一个有抱负有理想有追求的政治家,而不是只为政绩不顾百姓利益的政客,说实话,历史文化城和成语文化园是好项目,但见效慢,在蒋书记的任上,是不可能见到成效了。任何一个官员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但蒋书记做到了,他是想真正留给黄梁人民一笔珍贵的财富。”
关允点点头:“画中无岁月,笔下有乾坤,岁月不待人,名声青史存。是与非,功与过,不需要等待太久,十几年就见分晓。古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但以现在的发展速度,一个决策是否符合广大人民的利益,几年时间就有定论了。也正是因为蒋书记这种只为百姓谋福利,不为个人求政绩的博大胸怀,才让我愿意一路追随。昂洋,我对蒋书记有信心,对历史文化城和成语文化园的前景,更有信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蒋书记在现有政治体制下,他在黄梁一任上,必须有拿得出手的政绩才行,就算历史文化城和成语文化园如期上马,最后没有见效的话,他下一步想要高升,估计也很难。”齐昂洋毕竟是齐全的儿子,就算再不关心政治,有一个主抓全省副厅以上干部人事大权的省委副书记的老爸,他不想关注各地市一二手的升迁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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