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湘省发改委调研团,又送走了宁长县教育局交流团,新康县一时间又恢复了平静,陈卫临走前倒是恋恋不舍,当然不是对林锦鸿,而是对秋月宫,最后一餐林锦鸿请宁长县教育局交流团的所有人吃了一顿,不过他自己沒有出面,陈卫也只是说他的一个朋友请大家吃饭的,周末,林锦鸿去了一趟培训班,眼看着三个月的培训班就要结束了,林锦鸿來上得课总共加起來还不足五节课,虽然难得一个周末有空,來培训班,但他也只上了一个上午,下午以及第二天的上午都在陪着丫头到处玩,丫头的肚子终于有了反应,渐渐向外隆起,虽然幅度不是很大,穿着稍微宽松点的衣服还是看不出來,但丫头好像很是烦恼。
另外,赫连琅玕也去了城关实验小学,读小学四年级,每天上学、放学都由秋月接送,只是林锦鸿期待赫连琅玕上学后能改变那种冷淡的性格,现在看起來效果不是很大,或许时间太短了的缘故吧,但林锦鸿对这件事情的期望在渐渐降低。
周日下午,林锦鸿带着丫头回到新康县,结束了一个玩得愉快的周末,回到天润园,客厅里马晨正在焦急的走來走去,尽管空调开到最大了,他还是满头大汗,林锦鸿掏出手机,看了下,竟然已经关机,看來是沒电了,而丫头自从怀孕后就不带着手机了,按照秋韵的话说,手机辐射对肚子里的小孩子有影响。
“书记,您总算回來了,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呢,”马晨看到林锦鸿两人进來,急声道,林锦鸿微微皱眉,马晨这么急,以前还沒见到过呢,虽然他有时候表现的粗犷了点,但遇到大事情时是很镇定的,林锦鸿换了拖鞋,向马晨说了句跟我去书房吧。
马晨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前往书房,林锦鸿在书桌前坐下,“坐下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边说边抽出两根烟,递给马晨一根,自己也点燃,问道。
马晨也顾不得点烟,忙道:“书记,何立军在前天莫名其妙的死了,全身上下沒有一点伤痕,”他瞅了眼林锦鸿,见林锦鸿皱眉不语,又接下去说着,“市局立案侦查,前次去老香记茶楼抓捕何立军的六个民警已被停职接受调查,市局有人认为新康县公安局抓住何立军后,搞刑讯逼供,将何立军打死的,现在这样的传言不但在市局里有,就连在我们县局内部也有这样的传言,县局内各色各样的言论都有,而且越穿越邪乎,为此,政法委梁书记召开了一个政法工作会议,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这个会议的具体内容……”
林锦鸿奇怪的问,“政法工作会议,你一个县公安局的局长竟然沒有参加,梁君在搞什么名堂,你先等下,我打个电话给梁君,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太不像话了,”林锦鸿有些火,自从梁君到新康县以來,明着好像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身后,但是自己反而因此缚手缚脚的,对政法这一块的控制比之前弱了许多,说得不好听一点,梁君根本就是想撇开自己这个县委书记,他自己霸占着政法委,因为这个原因,梁君和马晨两人的工作始终尿不到一个壶里,马晨每次出事,后面总是有梁君的影子。
梁君早已不是以前的梁君了,不过自己也不是之前的自己了,如果梁君真的想利用之前两人的情谊而在搞三搞四,自己倒不介意跟他玩玩,林锦鸿悠悠的想着,拿出手机,才记起手机已经沒电,遂拿起桌上的电话,给梁君拨了个电话,“喂,哪位,我是梁君,”电话很快接通,电话那头传來梁君有气无力的声音,还有另一个微弱的喘息声。
“我,林锦鸿呐,”林锦鸿悠悠的道,“梁君同志,现在方不方便,有几句话想跟你聊下,”
“哦,哦,好的,书记稍等下,”电话中,梁君声音有些急,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一个女人轻微叫声,虽然很微弱,但林锦鸿还能听得一清二楚,过了半分钟左右,电话來又响起梁君的声音,“对不起,书记,刚在上厕所,出來不小心撞到一个女的,”梁君稍稍解释了下,他不解释还好,他这一解释,林锦鸿反而嘴边露出一丝令人玩味的笑意。
“梁君同志对何立军非正常死亡的事情了解多少,听说你召开了个政法工作会议,应该对这件事情有了应对之策吧,”林锦鸿问道。
梁君愣了下,道:“书记,这件事情由于县公安局的马晨局长沒有出席会议,因此还沒能达成一致共识,对县公安局出现的传言,我已经让司法部门去调查,此外,何立军是不是因为刑讯逼供而死,市局还沒有做出结论,目前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积极配合市局的调查,将这件事情彻底查个水落石出,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不知道书记对这事有什么指示,”
林锦鸿哦了一声,淡然的问道:“马晨同志为何沒有出席政法工作会议,”
“马局长因为那时候正在接待市局來的同志,因此沒有时间來参加政法工作会议,我准备在下周一再召开一次政法工作会议,集中讨论这件事情,书记,您看如何,”梁君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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