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杨警长沒有这么容易被希伯來?布朗这么几句话就唬住,但是,他现在心里有鬼啊,心里有鬼的人心里往往会比较脆弱,钱是美好的,可还沒拿到手的钱总是别人的,总比不上身上这身皮來的实在,因此他在希伯來?布朗的咋呼下,选择了前途,而不是还沒到手的钱,他看了身边的两名警员后,向希伯來道:“布朗先生,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我们正想找那位罗非先生了解一下情况,如果沒问題的话,那几名先生在明天早上就可以回來了,毕竟我们也不能将羁押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您说是吧,”
“杨警长,我很想知道我的当事人到底犯了什么罪,”希伯來突然道。
杨警长愣了下,讪讪的道:“这个……这个……是嫖娼,而且还涉嫌贩毒,当然我们正在审讯,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嫖娼,涉嫌贩毒,”希伯來闻言一愣,不但是他,就连林锦鸿也哭笑不得,高新区考察团的人员第一次來香港就开始贩毒了,而且那几人有三人是公检法系统的,要说嫖娼还能令人半信半疑,可这贩毒,就真的只能骗骗小孩子了,希伯來冷哼一声,以作回答,然后转过身來向罗非道:“罗先生,麻烦您跟他们走一趟,我也去看看,看看西区警署的人是准备怎么破贩毒案的,林先生,您看怎么样,”
林锦鸿点了下头,“既然布朗先生有所安排,那我也得去看看,呵呵,”
布朗遂掏出电话,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后回來,杨警长见状冷汗涔涔而下,眼前的情况已经超出自己的控制之外了,根本由不得自己选择,原來,钱不是这么好赚的,特别是昧心的钱更是烫手的很,不对,现在还不能说烫手,毕竟都还沒拿到手呢,众人下了酒店,來到停车场,去各自驾车向西区警署而去。
西区警署,现时香港有不少人称之为七号差馆,这个称呼可以追溯至1870年代,当时香港岛曾有九间在中央警署(今旧中区警署)落成后,根据落成日期而顺序编号的警署,而差馆则为粤语中警署的俗称,多年來七号差馆曾经过数次搬迁,第一代的七号差馆于1858年启用,位于皇后大道西与薄扶林道交界,1902年,第二代的七号差馆迁往附近建于德辅道西的海员宿舍旧址,第三代,即现时的西区警署,在1952年落成,该处邻近第二代的七号差馆,原为圣彼得教堂,第二代七号差馆则被改建为西区警察宿舍,现位于西区警署内。
中环大酒店到西区警署实在近,林锦鸿觉得刚上车,前面的车子已然停下,安天也熄了火,下车后帮林锦鸿拉开车门,林锦鸿钻出车门,便看到前面是一道台阶,侧面墙上写着西区警署四个字,四个字上面便是一串英文,众人各自下车,顺着台阶进了大厅。
希伯來在门口站定,“罗先生,您先请进去,我们在这等几个人就來,对了,先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什么伤,如果沒有的话,出來后有什么地方痛的、不舒服的,尽管说,我们会按照正常程序给你验伤的,”他淡然的说着,并且煞有其事的拿出手机给罗非拍了几张照片,一旁的杨警长脸上冷汗直下,但又不敢说什么,好不容易弄完,罗非遂跟着杨警长进了里面,门口希伯來站在林锦鸿身边解释着:“林先生放心,律师团的其他律师就要到來,我们一定要给警方一个压力,今晚解决这个问題,不然时间拖得越久,对林先生就越不利,”
林锦鸿点了下头,“那就多谢布朗先生了,”林锦鸿知道希伯來说的很正确,确实是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纸是包不住火的,自己要做的就是在此事被传出去以前彻底解决此事,不给有心人把柄,使自己处于被动。
沒多长时间,六七辆豪华轿车狂驰而來,在西区警署的正门口停下,一个个西装革履,夹着公文包的人从车上下來,径直沿着台阶上來,看到希伯來和林锦鸿站在大厅门口时,大家都停下了脚步,“布朗先生,我们已经來了,请问有什么吩咐,”
“这位是林先生,”希伯來忙向众人介绍林锦鸿,之后又简单的介绍了下刚进來的九个律师,如果杨警长还在的话,绝对会瞪大眼睛,因为这九人个个都是名震一方的大律师,即使跟希伯來这样的顶级律师还有些差距,但也不会太远,现在这么多名律师竟然组成了律师团,为这样狗屁倒灶的一点小事大动干戈。
林锦鸿大多沒怎么听过名字,但希伯來介绍一个,他便会与之握了下手,终于等希伯來介绍完,林锦鸿才优雅的道:“很感谢大家这么晚了还为我奔波,真是过意不去,这事就拜托大家了,等大家完成这案子后,我定备薄酒为大家庆功,希望明天大家就能喝上庆功酒,”
“林先生无须客气,我们定当竭尽所能,不辜负林先生的期望,”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希伯來笑笑:“好了,先干事吧,要不然明天不一定能喝得上林先生的庆功酒呢,來,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案情,再商量怎么去做,”林锦鸿遂带着安天走到一边,掏出一根烟点燃,袅袅的烟雾缓缓升起,遮住了他的双眼,看着窗外的霓虹灯闪烁,以及一旁希伯來等十个律师在商量案情的情形,他不禁暗自感叹,香港,是有钱人的天下,如果自己沒钱,估计这么会儿功夫正在新康县转辗反侧,体验一个不眠之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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