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血屠的表情,张强嘿嘿地笑道:“怎么你很吃惊?”
“是吃惊这枚象征着权力的黑皇龙戒竟然会在我的手里?”
血屠呐呐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虽然黑皇和紫帝同样的神秘,但是我可以确定黑皇是一位威严老者,绝对不可能是你这样的年轻人!”
“说!”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枚戒指的?”
“八色龙旗的规矩,认戒不认人!”
“戒指在我手上,那我就是当之无愧,货真价实的黑皇旗主,没错儿吧?”张强不答反问道。
面对着张强那有几分咄咄逼人的目光,血屠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乱起来,呐呐地说道:“规矩是这样,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
“既然我现在是黑皇旗主,那么作为橙龙旗使,你就好受我的调遣,听我的指挥,对吗?”张强挥挥手打断血屠的话问道。
血屠又是一愣,犹疑了一阵儿还是点了点头。
张强满意地笑道:“这样就简单了!”
“告诉我,紫帝派你加入橙光阁的目的是什么?”
血屠咬了咬牙,说道:“虽然我的级别比你低,但是我是紫帝的人,不是你黑皇的人!”
“换句话说,你地位比我高,但我却不一定就要听你的!”
“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的话,除非我得到了紫帝的允许,否则,你休想!”
血屠的话大大的出乎了张强的意料,从黑皇那里他只知道这枚黑皇龙戒象征着极高的地位,和紫帝龙戒共同主宰着八色龙旗。
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显然八色龙旗中已经分成了两个系统,一派是紫帝,一派是黑皇。
两者虽然共同组成八色龙旗,但是却相互独立的。
此时听血屠的话语,紫帝和黑皇更是隐隐对立。
形势似乎一下子复杂了许多。
但同时也让张强明白了些什么。
比如他踏平赤龙旗的时候,竟然没有受到八色龙旗一点儿的干预,还有重创橙龙旗,到目前为止同样是无人问津。
张强不知道八色龙旗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一点儿让他疑惑的就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黑皇要将黑皇龙戒交给他,这无疑是将黑皇龙旗旗主的位置传承给了他?
是要借助他的力量打击紫帝吗?
如果是这样,那张强无形中就成了黑皇手中的一颗棋子,这种做别人棋子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看到张强沉默不语,血屠首先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问道:“你在想什么?”
张强冷冷一笑,缓缓地说道:“我在想该如何让你开口?”
“哼哼哈哈……别白费脑筋了!”
“我血屠要是怕死,早就已经死过了,你是吓唬不了我的。”
血屠愣了愣说道。
张强幽幽的目光在血屠的身上逡巡了一圈儿,那目光落在血屠的眼里,直让他浑身都有些发麻,心里更是涌起一股股如潮水一般的不安。
“嘿嘿……有时候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
“血屠,我有许多事情必须借助你才能搞明白,所以,对不起了!”张强看着血屠淡淡的说道。
血屠听了这话,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起来,全身戒备地盯着张强,颤声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张强向前逼近了一步,一阵阴笑道:“向你借一样的东西?”
血屠跟着张强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呐呐地问道:“借……借什么?”
张强的身体猛然向前一探,同时冷声说道:“借你的脸!”……
田家党内,一条如烟一般的黑影,一闪而过。
几十双密布在黑暗中的眼睛,竟然丝毫也没有察觉。
张强背着血屠,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去了车望江房间。
人老觉少,再加上心事重重,车望江没有入睡,而是坐在藤椅上捧着茶杯发呆。
一阵细微至极的声响传来,车望江的心立刻警惕了起来。
手中的茶杯猛然飞出,扑哧一声轻响,穿透了红木房门。
“呵呵……车前辈这是要请我喝茶吗?”
听到是张强的声音,车望江一跃而起,奔到门前打开了房门,看到张强背着一个人站在门前,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手里端着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殿主?”
“您怎么来了?”自从车望江识破张强的身份之后,对他明显的客气了许多。
问完又将目光投向了张强背上的人影,呐呐地问道:“这是什么人?”
张强四处小心的看了看说道:“我们还是进屋再说吧!”
听言,车望江急忙将张强让进了屋了,和他一起将血屠放了下来。
当看到血屠的脸时,车望江当即愣住了,旋即又清醒了过来,想也没想的举掌就像血屠的后脑劈去。
张强见状,右手倏然伸出如电一般的抓住了车望江的手腕。
好在他反应够快,要不然,就这一眨眼的功夫,血屠已经见了上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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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的手好似铁钳,任凭车望江如何挣扎就是不能挣脱。
“殿主,您这是干什么?”
“您把他抓回来,不就是为了让我报仇吗?”
车望江见实在是挣脱不出,分外不满的看着张强说道。
张强苦笑了一声说道:“车老爷子,报仇不急在一时!”
“血屠对我们还有大用处,等到利用完了再杀也不迟啊!”
车望江恼怒地叹息一声,忿然的转过身去。
“眼看着仇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却不能快意恩仇,殿主,您这不是折磨我嘛!”
张强拍了拍车望江的肩膀说道:“血屠是你的仇人,但是比起蓝魔,他还不是你最大的仇人!”
“难道你想图一时之快而放过自己最大的仇人不成?”
车望江深呼吸了一口,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有些汗颜的说道:“看看我,一大把年纪了,还如此冲动,真是惭愧!”
张强呵呵地笑道:“任是谁乍一见到自己的仇人,也会失去理智的,这没什么!”
车望江点了点头问道:“殿主,您把他抓回来想要干什么?”
张强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的心中有许多疑团,需要用他的身份去澄清。”
“老爷子,我需要借助你的易容术了。”
车望江愣了愣说道:“您的意思是要冒充血屠?”
张强点了点头说道:“到了今天这个境地,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
“血屠平时接触过什么人,有什么众所周知的习惯爱好,脾气禀性,还有他的诸多身份,我都一无所知!”
“这样,很容易就会露出破绽。”
“尤其是在面对精明的蓝魔和他的亲生儿子血少奇时,更容易漏馅儿!”
“但是要想从血屠的嘴里弄到这些资料,恐怕没那么容易!”
车望江凝眉思索了片刻说道:“殿主,这个问题就交我吧!”
“三天,三天后我将血屠最详细的资料,完完整整的交给您!”
张强有些诧异地问道:“您真的有办法?”
“血屠的脾气暴躁而刚烈,恐怕不太容易啊!”
车望江说道:“不管怎么样,我和他也曾经共事过十年!”
“这十年中虽然他总是快意掩饰,但是一些下意识的习惯动作却是掩饰不了的!”
“另外,刑讯逼供是我的拿手好戏。”
“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辅助以药物!‘
”总之,三天的时间内,绝对让您成为一个谁也分辨不出来的货真价实的血屠!”
看着车望江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张强放心了。
嘱咐道:“车老爷子,我知道你跟血屠仇深似海,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我希望您能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要一时冲动,让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啊!”
车望江笑了笑说道:“瞧殿主您说的,难道我就那么不知道轻重吗?’
“放心,在蓝魔没死之前,血屠一定是活着的!”
张强点了点头,说道:“听到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不过,把血屠藏在田家我总觉得不太稳妥!”
“这里人来人往,又都是我们信不过的人,难免会走漏了风声!”
“一旦被血屠走脱,那一切就更麻烦了!”
车望江说道:“我有个地方保证安全!”
说完抓起血屠的身体,快速地融入了房间外的黑暗中。
张强想也没想地跟了上去。
来到q市某处的一座私人庄园。
车望江轻车熟路地跃了进去。
张强紧随其后进入了庄园。
庄园不是很大,但是布置的却是独具匠心,可以看出主人的用心和情趣。
只是这个庄园似乎被人抛弃了,很多景观都已经被破坏,甚至还长满了杂草,总之看上去显得很是荒凉。
进了庄园的主体建筑,一栋四层高,带阁楼的欧式建筑。
虽然在黑暗中,但是却丝毫也没妨碍到车望江的行动,穿过一道道门,一道道楼梯,两人似乎是进入了一间地下室。
车望江停了下来,在两旁的墙壁上摸了摸,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一个密室呈现在了眼前。qqxδnew
密室里灯火通透,布置得宁静优雅,古朴而舒适。
看看那纤尘不染的家具,显然这里是经常有人居住的。
车望江喘息了一声,将血屠的身体往地上一丢,转过头来看着张强说道:“殿主,您看这里怎么样?”
张强四处打量了几眼,纳闷儿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车望江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痛楚,说道:“这是祥云社的总部,我的家!”
“自从祥云社被橙光阁打败之后,这里也就被废弃了!”
“我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舍不得离开,就为自己准备了这样一间密室,一有时间就会来看看,也算是回忆回忆过去的日子。”
张强了解车望江此时的感受,点点头说道:“总有一天,这里会重新繁盛起来的!”
车望江摇摇头有些疲惫地说道:“重新翻身就不需要了,只要能让我光明正大的住在地上而不是地下,我就心满意足喽。”</div>
“对了,血屠的修为甚高,我看我们得想个法子禁锢住他才行!”
张强呵呵地笑道:“我听田汉雄说过,车老爷子的一指禅,已经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这封脉锁穴的功夫应该会吧?”
车望江笑了笑说道:“如此,我就在殿主的面前班门弄斧一回。”
说完,气力运到食指之上,原本柔润的食指立即变得坚如钢铁。
“哈!”
车望江一声怒吼,食指如疾风暴雨般地落在血屠周身几大要穴之上。
强烈的痛楚让昏迷中的血屠猛地清醒过来,睁大眼睛无比愤怒地盯着车望江喝道:“你在干什么!浑蛋!”
当血屠发现自己全身的气力都被封住,动弹不得的时候,血屠更是显得无比愤怒,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最终却是失败了。
车望江散去功力,冷冷的看着血屠说道:“血屠,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血屠仔细的看着车望江呐呐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和你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封住我的经脉?”
“无冤无仇,素不相识?”
“哼!”
“血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说完,车望江猛地将脸上的假面撕去,露出了车望江的本来面貌。
这一下可把血屠惊得不轻,当场就呆住了。
“你……车望江?”
血屠惊声的叫了出来,也许是因为恐惧也许是因为惭愧,总之血屠的脸色变得空前的难看。
“哼哼哈哈……”
车望江仰天长笑起来说道:“血屠,你没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吧?”
“转眼间你就成了我的阶下囚,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能杀了你!”
“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呢?”
血屠咽了口唾沫,脑袋飞速地转动着,思索着脱身之法。
可是现在的他就好像是被关进了笼子,拔掉了牙齿的老虎,又有什么办法可想?
只能挣扎着一点点地向后倒退,希望能离车望江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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