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腥海域上,割喉者索伦的故事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每一个水手都能够对这个凶名赫赫的海盗的故事说上两句。
索伦的出身本就是一场罪恶,一个贫苦的码头苦力为了能够有一个后代,悄悄的从海盗的船上偷走一个女人,一个蛮族的女人。
正常男人是不会对罪民的女人感兴趣的,尤其还是一个女战士,在蛮族的传统中,女战士这三个字往往代表了比蛮族的男人更强壮,更凶狠。
但是你永远无法阻止一个生灵想要繁育后代的本能,尽管这种本能在贫穷的压抑下显的那么薄弱。
这个苦力可没有钱去买那能够让罪民乖乖听话的药水,只能用了最简单的方式,绑起了女人的四肢,封住女人的口……
一年之后,索伦诞生。
五年之后,或者是苦力认为孩子的存在能够让这个蛮族女人安静下来,又或者是五年相处产生了一点复杂的感情,亦或者是对这个为自己诞生后代的女性怀有那么一丁点的感激,苦力在索伦五岁的生日那天解开了绑在女人嘴上的铁片……
那天夜里索伦的家起了一场大火,剧不知名的邻居反映,火光之中索伦的父亲喉咙处被咬的稀烂的躺在蛮族女人的身上,而索伦正趴在他母亲喉咙上大快朵颐……
火灾过后的索伦失去了双亲,浑身被烧的不成人样,但就是这样他还是活了下来,直到加入了铁钩卢克的船队,从此血腥海域之上多了一个恐怖的海盗。
人们通常称呼他为“食喉者”索伦,卢克觉得这个称呼不怎么好听,干脆将其改为了“割喉者”,反正对于索伦的敌人来说,喉咙都会消失不见,谁管这些喉咙是被人扔进了大海,还是进了索伦的肚皮。
即使是从卡洛斯那里听到了索伦的故事,威廉对于那张实在难以入目的脸还是心里有一点膈应,当然还有索伦那吃相,仿佛手上的肉不是牛肉,而是人类的喉咙一样。
“嗨,这个给你!”威廉吃惊的望着赫萝,女孩儿竟然将自己面前的盘子推向了索伦,里面放着一块没有动过的牛肉。
“我不吃肉类的。”赫萝望着索伦甜甜一笑,晃了晃手里的苹果:“我吃水果就行了。”
威廉跟着赫萝一路上确实是没见过她吃肉,莫非这小姑娘是德鲁伊教派的,除了精灵之外,也只有这个教派的人奉行素食主义了。
“谢……谢……”索伦一字一顿的回到,声音就像是老旧的留声机,脸山伤痕也让他失去了表达表情的能力,不过从他那双还算完好的眼睛里,威廉看不到一点谢意。
甚至说,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属于人类的感情。
“呵呵,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是第一个索伦这家伙表达出善意的人。”卢克左手的铁钩在空中划过一丝弧线,朝着赫萝行了一个不那么标准的绅士礼:“威廉真是一个幸运的人,有一个伟大的父亲,一群伟大的下手,还有一个如此美丽善良的伴侣。”
卢克显然是把赫萝当成了威廉的女友,女性的航海士本就不多见,更何况还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女性,再加上还是一艘海盗船上的航海士,卢克是根本就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对于卢克的误会,赫萝也不反驳,只是友好的一笑也不搭话,默默的吃着自己的水果,而卡洛斯眼里竟然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感,其中似乎掺杂着一丝欣慰,一丝追忆,还有一点点美好的憧憬。
威廉连忙解释着:“卢克,你误会了,赫萝是深寒号新来的航海士,并不是我的女友。”
不过这样的解释仅仅只是让卢克更加的误会和惊喜,一道伤疤贯穿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盯着赫萝,嘴里喃喃道:“威廉,没想到你的伴侣还是一位天才的航海士。”
赫萝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这么年轻的航海士在大海上可是不多见,这是一个知识与经验同样重要的职业。
“威廉说的没错,我和他有了约定才当上他的航海士。”赫萝将苹果上的最后一点果肉咬进嘴中,侧过头对着威廉微笑着道:“威廉,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威廉和赫萝的约定很多,最重要一条就是威廉负责驾船把赫萝送到她任何想要去的地方,当然这其中是不包括穿越迷雾海域去寻找坠星海域这样不可能的任务。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可不是愉快的进行着回忆往昔,展望未来的宴会,海盗们的处境可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安全,最起码当罗瑞率领着一队士兵走进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够再对面前丰盛的食物产生一点兴趣。
当然,索伦是除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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