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还是头一回被数落的臊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面红耳赤的不知怎么反驳好,毕竟张家的下人是真的把她当作寻回的十四姑娘,只不过寻回之前她是养龚在三爷房里的侍妾,张家又自来‘洁身自好’,看不惯她也是有的。
按理说下人叫主子不自在了,即便是劝谏也该适可而止,可汀兰却只觉得这话如今说都晚了,已经给张家抹黑,气的恨不得张家从没寻回什么十四姑娘,也就没人说张二爷拉皮条这样难听的话了,老太太听说了指不定怎么伤心呢撄。
不一时张二爷被寻回来,将外头的醉汉撵走,汀兰扶着春晓从小门出去上马车,结果才开门,忽然有个膀大腰圆的女人跑过来,脸都没看清长什么样,那女人对着她们就泼过去一盆脏水,春晓虽戴着帷帽却是身形敏捷的,扯着汀兰向后退,汀兰却木讷的很,春晓扯她她反倒愣着没动,扭头看春晓,那一盆水把她浇成了落汤鸡。
汀兰大叫一声,张二爷小跑着过来查探,春晓身上也溅了一些水渍,还是因着拉扯汀兰,不然她不会沾上半点。
那泼水的跑到巷子口,藏头缩尾的骂:“张家如今也是黑烂臭的,张二爷拉皮条,张家十四姑娘做妓,一家子下三滥,以后别再说自己是什么读书人家,呸,磕碜死人!”
汀兰又气又冷,抖的不像样子偿。
张二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时叫人追过去,把那婆娘抓住。
那婆娘本就躲在巷子口,一见人要抓她,一溜烟便没影了,把张二爷与一众张家下人弄的无地施为,只能气的干瞪眼。
回了张家,汀兰哭着去换的衣裳,又哭着去寻什么人,之后再没来侍候春晓,这一宿,春晓身边一个人影都没有,第二天她早起叫水也没人应,自己穿戴了衣裳,伸手摸茶壶,拎起来却也空了,冬天因着屋子里都是烧炕的,一宿下来嗓子干的很,舔了舔唇瓣,端着茶壶往外去。
“十四姑娘,太太吩咐,让您在屋子里呆着,不叫出去了。”原来门外有人,是两个肃着脸的大丫头。
春晓怔了怔,道:“出什么事了?”难不成是院子里进贼了,不叫人出去?
大丫头道:“太太罚您禁足。”
“啊?”春晓觉得不可思议,她只是借住张家,老太太、太太哪个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凭什么禁她的足?一时觉得荒唐好笑,便道:“我要见你们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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