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胡六儿可真没想到在京城碰见龚炎则,冰天雪地的,龚三爷不正该在温柔窝里吃酒作乐么?许敬州回来说三爷出去办事,她便冷哼了声,“找几个机灵的小伙计来,我有事吩咐。”
许敬州又下楼喊小伙计上来,就听胡六儿与那小伙计道:“跟着先头下楼的那位爷,看他去哪了?”随后对许敬州使了个眼色,许敬州掏出二两银子丢给那小伙计撄。
小伙计麻溜的把银子揣好,道:“您是说龚三爷吧,小的这就去。”
许敬州瞅着那活计驾轻就熟的跑了,试探道:“那位爷是这里的熟客,你要小伙计去跟踪,知道了只怕不好吧。”
胡六儿噗地嗤笑:“你道那位爷是哪个?他可是跺一跺脚半个大周朝都要颤一颤的龚三爷,老太师的嫡孙,京城里多少人要看他脸色吃饭的,可笑你竟不认得他!”
许敬州被奚落的满脸通红,心道:若我是老太师的孙子,比他还威风呢,还不是人穷志短,才在这里受个男人婆的气。虽心里腹诽,到底不敢呛声偿。
胡六儿瞧不上,冷冷睨了眼这个没骨气的男人,站起身回了里屋。
胡六儿以为龚炎则是去逛私yao子,或是养了外室在京城,再不然也是与几个采花的朋友风花雪月去了,哪里晓得龚炎则只带着随从在街上闲逛,看见什么小玩意便买下来,此处地处京城外郊,再有三里地就能进城,所以能买的东西也不多,还都寻常,龚炎则却似有滋有味,在街角碰见个给绣坊送棉花的,他把一车棉花、鹅绒都买了下来,把跟去的几个随从都看傻了,也不知这位爷要干嘛。
可算到了中午,随便找了小酒馆吃饭,点的尽是二碗盛的荤菜,龚炎则吃了少许的酒,又叫掌柜的打满一水囊的酒,与随从道:“都带上酒,咱们赶夜路,别禁不得风吹。”
随从跟着龚炎则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识过,一个个嘻嘻哈哈的也都听话的装了酒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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