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上午,双方在一大块绿地上列开了阵势,隔三百米遥遥相对。双方的阵型几乎是一样的,前四排是四千人的火枪营,后面分方阵站着大量的刀剑兵,还有几万人在后面做梯队。
太子与康提拉依然身在中军,离本方最前列有二三百米。康提拉问道:“太子殿下,看这阵势温南也有四五千人的火枪队。现在这仗该怎么打?温南肯定不会发起冲锋,我们也不冲锋。那怎么打?”
康提拉说到了关键。这就射击火枪的战术问题。如果双方都不冲锋,都在火枪射程以外,那就打不起来了。
这个问题温南方面也想到了。温南的一个副将问道:“公爵,现在我们怎么打?冲锋还是不冲锋?”
温南一想:“傻子才冲锋呢。对方的火枪瞄着,冲锋就是个死字。何必呢?”可是再一想,如果双方都不冲锋,战斗怎么打?温南盘算片刻,打定主意,先静观其变。
太子军、温南军严阵以待,有一个多小时,双方都没有动。只有零星的战将出来叫阵,双方单个战将,骑在马上一阵拼杀,但也难分胜负。单挑了三轮,两轮是平局。第三轮,太子军的武将才一刀将对方斩落马下。这点小胜算是鼓舞了士气,但对大局没有特别的影响。
考虑到这么打下去也没什么味道。康提拉说道:“太子殿下,要不这样。我们两排火枪兵,往前小跑150米朝对方射击,射击后迅速跑回。看看效果。”
太子听了眼前一亮,说道:“那只能两排上,留两排压阵。”
康提拉点头。随即康提拉把火枪队统领杜克、谢定天叫到身前,作了一番安排。两人连连称妙。
谢定天到火枪营传达了命令,准备片刻,便喊道:“火枪营第一排、第二排跟着我一路小跑。我说停止,你们就站立瞄准。射击后迅速退回。”
两千人齐声喊道:“是!”
谢定天拔出佩剑,喊道:“火枪队第一排、第二排跟着我往前小跑。”
两千人分成两横排往前跑去,跑了大概180米,距离对方列阵有150米不到。谢定天停住脚步,挥剑喊道:“停!停!准备射击!准备射击!”
火枪兵们都端枪瞄准。
温南早已注视着太子火枪营的动静,见对方小步跑来,开始还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过一会见对方在距离一百多米处停住了,才发觉对方是要射击。温南反应很快,喊道:“火枪兵四排,准备射击!对方要跟我们对射!”
在太子火枪队第一排射击之后,温南火枪队第一排也开始射击。双方的第二排几乎同时射击。
但战果却完全不一样。
火枪的射程是200米以内,一般120米左右还能有些准星,到150米就准星很差了,只能靠运气。太子火枪队分两排站立,而温南火枪营身后却紧跟着密集排列的刀剑兵,这下吃了大亏。
温南火枪营只打死了太子军十几个火枪兵,打伤了七八十人,而太子军的子弹横扫过去,把温南刀剑兵打伤不少,粗粗一算死了一百多人,伤了五六百人。温南军的前阵,乱成一片。
射击过后,太子火枪队转身就往回跑,士兵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温南军的第三排、第四排火枪兵几乎没有射中一人。太子火枪兵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自己营地,跑到营地附近,纷纷弯腰喘气。有的伤兵干脆躺倒在地上,大呼:“我靠!敌人的子弹不长眼,怎么打到我的肩膀了。”有的说道:“还好跑得快,要不然我也得中弹。”有的伤兵被打中要害,不能行动,被旁边的战友背了回来,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谢定天跟着火枪兵一起跑回,此时也在喘气。但他比较有耐力,只休息了几分钟,便喊道:“第一排、第二排火枪兵列队。列队后开始装弹。”
军令如山倒。火枪兵们都纷纷站直,迅速寻找自己的队伍。站好之后,开始装火药、装子弹。过了几分钟,装弹完毕,阵势依然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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