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别哭丧着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好不好?”魏建兴说。
“我郁闷。”霍小山说。
“你郁闷个屁!”魏建兴说。
“我怎么就不能郁闷?郁闷就是只有你小魏子家的后菜园子才产?”霍小山说。
“那你因为什么郁闷?”魏建兴说。
“因为爱情。”霍小山说。
“你上回不是去看她了吗?”魏建兴说。
“那又咋样,跟做贼似的,黑灯瞎火的连她的脸都没看清也不知道胖了瘦了。”霍小山说。
“那你不会摸?你没长爪子?”魏建兴说。
“滚!”霍小山说。
过了一会儿。
“唉——”魏建兴叹气。
“为什么你的嘴中有气体发出?”霍小山问。
“因为爱情。”魏建兴说。
“好男人怎么可以在一棵树上吊死?好男人必须在一棵树上吊死!!”霍小山说。
“屁!”魏建兴说。
“那也是气体在某处发出。”霍小山说。
“滚!”魏建兴说。
过了一会儿。
“郁闷,好不容易熬上了上校团长,却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我讨厌战争。”魏建兴说。
“郁闷,好不容易熬上了少校营长,却不能和自己媳妇在一起,我讨厌政治。”霍小山说。
过了一会儿。
“我想起一件事,我们团有一个小兵被鬼子抓了,十三四吧,鬼子抓到后问他为什么要抗日,你猜他怎么说?”魏建兴说。
“他怎么说?”霍小山问。
“他说,我们中国军人要到你们东京的广场上搞阅兵!然后他就被鬼子杀了。”魏建兴说。
“多有志气的孩子,我没他那么有志气,没想过去东京广场上搞阅兵,但我可以坐到南云忍的座位上用清酒洗脚,要不,咱俩去打鬼子吧!”霍小山说。
“看来只有用这个办法了,咋打?”魏建兴说。
“他们下来清剿,咱们回去掏他们老巢。”霍小山说。
“好!”魏建兴说。
于是,就因为面这翻对话,因为爱情所以就悲伤,因为郁闷至极无法排遣,因为不能替那个孩子实现东京阅兵的理想,所以霍小山和魏建兴就带一个连回来打鬼子解闷儿了。
天终于黑了,霍小山也进城了,爬进去的。
他在墙头上抛下绳索又带了二十个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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