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已经验过了60军兄弟的伤了,真的都在前面,那么现在我也要给你们验下伤,看你们的伤是伤在后面还是前面的,把上衣都脱了。”那汤将军下令道。
这个命令霍小山是不可能不听的,人家可真是中央军的,连复良才都听从他的命令,自己这样的小兵差啥?
霍小山自然是了解自己手下的这些兵,可是有几个拧(nìng)种那是只听自己的,所以他马上就开始摘下身上的武器开始“脱”衣服。
其实他那衣服也不用脱,把身上那腰带背带一撤,只是轻轻一扯便彻底散落下来了,那衣服已是被日军的刺刀弄得稀碎稀碎的了。
头儿表率那就是命令,咱也跟着脱吧,于是军需处的士兵也就跟着脱衣服。
而那汤将军已经开始验伤了。他这一验才发现这些士兵受伤的有,但只是一小部份罢了,而且那伤都是轻伤,倒也是都是伤在前面的。
那汤将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刚才可是听60军的龙军长说了,这个后勤连是与滇军的那个团一起从日军的包围圈里冲出来的,他们怎么受的伤就少呢?于是他就皱着眉一个一个认真地看。
而这时那个复良才竟然也凑了上来,他显然也看见了汤将军皱眉头的样子,复良才每天揣摩的基本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怎么钻营怎么巴结上司。
眼见将军不悦,他便想明白其中的缘由了,于是就象发现新大陆似地指着一个士兵的后背跳脚大喊起来:“这个人的伤在后面!”
他这一嗓子又细又高,一下也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了,见他指的那名士兵却是一名后参军的两淮子弟。
那池将军厌恶地看了复良才一眼,却也不得不去看。
这时那名士兵说话了:“长官你看好了,这是旧伤。”
复良才闻言一怔:“旧伤?嗯,对,是旧伤,很长一道疤颜色很深,不过旧伤咋的那也是逃跑露出后背让日本人打的呀!”
“长官我入伍还不到半年,你看不出来这伤有好几年了吗?”那士兵冷冷地说道。
那士兵心道,难怪郑胖子和你掐得死活来的,这个瘦子是不招人待见,要是我是郑胖子我特么还跟你掐得死去活来?老子特么直接就掐死你!
这个两淮子弟在军需处当兵也好几个月了,自然也了解了这个瘦子军官的背景,一看他那德性,就是猜也能猜出来的啊。
那士兵这么一说复良才没词儿了,只能悻悻地去看一个。
“多事,该干嘛干嘛去!”那汤将军冷冷地对复良才说道。
汤将军那也是打仗之人,打仗之人多爽直,他也是对这个其貌不扬这两天一直象个哈巴狗儿似地绕着自己打转的瘦子腻歪透了。
复良才讪讪退后之际,那汤将军也不看别人了,却是直接走回了排头来看霍小山。
见这个霍小山尽管已经脱了上衣,但身上血迹却依旧不少,于是他就他仔细看,可前前后后看了半天,他楞了,因为霍小山身上那血的乎啦的看起来咋眼无比,可他竟然没有找到伤口!
那汤将军挤了挤眼睛,心想八成是他身上血迹太多没看清,于是他又仔细地从后往前看了一遍,确实没有伤口,一丁点的伤口都没有啊!
“你也是从日军包围圈里冲出来的?”那池将军问霍小山道。
“是的,长官!”霍小山回答。
那池将军感觉不大可信,浑身是血从敌人堆里冲出来却一点伤没有这真的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于是他把疑惑的目光转向还一直站在这里看自己验伤的那位滇军军长,那滇军军长又把这种疑惑转向了在场的少数一些尚没走的并没有受伤的滇军团的士兵。
“报告长官,这位中央军的长官是从敌人堆里杀出来的,他杀了多少鬼子我不知道,但救的咱们滇军可不下二百名!”那滇军士兵大声报告道。
那滇军士兵早就看中央军长官给中央军士兵验伤心中不忿了,有了说话机会便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实情,现在霍小山在他们所有滇军士兵眼中那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别说救二百了,就是全说是人家救的也不为过,要不是人家用那样一种战术当然人家也有那种本事,那么他们这个团回来的人估计也就屈指可数了。
那池将军与滇军的军长都震惊了,事实俱在,看来这个霍小山是有非常人所及的本事的,胜名之下无虚士啊!
一时之间全声静悄悄,连掉根针怕都能听清楚。
那个汤将军又审视霍小山良久,才说话了:“复良才,你拿两套上尉军装给他,他已后就是连长了,从今天起这支部队脱离后勤进入作战部队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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