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娘们,再乱放屁,老子就挖了你这对招子。”
“我瞧你是这里痒痒了。来!大哥帮你揉揉。”
一个说着,竟色胆包天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就向那姑娘高高隆起的胸部摸了过去。天龙见了大怒∶“放肆!小子,招打。”刚想出手抱不平,教训这些浑小子,只听得身后炸雷似的想起了娇嗔声:“是哪些王八蛋,在欺负我姐姐。”随即,有个姑娘挤了进来,伸手推开天龙,来到金发姑娘的身旁,气愤地朝混混们叫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屠夫、小扇子、色徒、罗汉、小不点你们这五个王八蛋。
妈的!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这旧城区是我的码头,你们来这里捞市面,也得和我照个面,这是道上的规距。和况她是我的姐姐,黑和尚的妹子,你们这么做,不觉得自己太放肆了吗?”说话的这人姓寒名琴,芳龄十八,高挑身材,柳眉凤眼,秀发过腰,一脸冰霜,寒气袭人,家住人民路一号。
因几年前家遇不幸,生父死于车祸,母亲急于嫁人,继父心怀歹义图谋不轨,幸亏她洁身自好,不为强权所动,为保贞洁,与生母继父大闹一场之后,断了经济来源,为了维持生计和完成学业,这才涉足江湖,误入歧途,一把匕首闯天下,成了旧城区的大姐大,手上还有四五十个小兄弟,只要说起伤心女子其人,这一方的混混无人不知,故而在城南码头上,也称得上是个人物了。
但眼前这五个混混,也不是省油的灯。屠夫庄严平是轰天雷的兄长,是城北国泰大剧院这一带的混混大哥,手中有十来个黑五类子弟,破釜沉舟。无所畏惧,在城北还真闯出了一点小名声。色徒刑大玮,是滨都五天王中城西色魔大哥扬天下的徒弟,这小子除了玩弄女人外,身上没什么本事,只是仗着师父的名声,道上的哥们多少给他一点面子,这才使他轻飘了起来。到处为非作歹。
罗汉解贵的师父,是滨都五天王老大城南楚霸王高金龙的徒弟,在外行走从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一不顺心,就用拳脚说话,外人碍着楚霸王的名声。只好任他横行霸道。而小扇子高卫东和小不点胥恩虽然不是什么名人的高徒,但却是高大魁武的彪汉,帮着解贵拉场子。争地盘,在城中长途汽车站还真混出了一点名堂,成了谁都敢惹的角色。
高卫东眼皮一翻,怪笑了几声后,不可一世地对寒琴说:“是你的码头怎么样,是黑和尚的妹子又怎么样,难道我们兄弟出来捞市面,还得到你这个婊子处来挂个号吗?”寒琴大怒,冲着高卫东叫道:“小扇子,你有种。我兜住你的这些话就是了。哼!就是楚霸王那杂种,我都没放在眼里过。不就是你们这几号人吗,我还扛得起,不服气的话,我们就拉一场玩玩。”庄严平∶“择日不如撞日。
来!我们现在就玩玩。”说着,他朝自己的兄弟挥挥手,凶巴巴地冲散围观的人群。来到了马路上。当天龙面对马路,这才发现高卫东五人的手上,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把西瓜刀,吃惊之余,恰好看见寒琴从身上摸出了一把短匕首,从自己身旁闪过,忙出手拦住了她。“你会不会武艺?姑娘。”寒琴满脸疑问地摇了摇头。“既然你不会武艺,就别强出头,不然会枉送性命。
这些人交给我了,输了算我,胜了归你,决不会让你吃亏的,就这么定了。”说罢,身影一闪,已来到了胥恩的面前,恨他刚才动手欺负那金发姑娘,一照面,挥手就给了他四巴掌。待胥恩醒悟过来,刚想动手,手中的西瓜刀已被天龙反手一招夺了过去,吓得他一连退了几步,也惊得庄严平四人忙挥刀围住天龙。
解贵常随师父在外闯荡,市面见过不少,当然比同龄人多长了一些资历,处事也稳重了许多。他见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在瞬间之中打了胥恩,还夺走了西瓜刀,一瞧那迅猛的身手,就知道今天遇上了扎手的人物,怕同伴不自量力冲动上前,结果闹得血染当场,丢了脸面事小,玩丢了小命事就大了,就连忙按偏道上的规距,招呼天龙∶“哥们,我是城中的罗汉,师父是人称城南楚霸王的高金龙,道上人物都敬他一声龙大哥。哥们,请问你是哪条道上的大哥,东西南北中,你的宝地在何方?”
城东三狂人在滨都小有名气,但天龙这个做恩哥的却不在偏道上行走,当然也就不懂什么道上规矩,江湖黑老大。
此刻,他听了解贵的话,也就愣在了当场傻了眼,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寒琴一见天龙如此没出息,便知道这人不是偏道上的人物,怕他当众出丑,忙先声夺人地大声叫道:“他是我哥,人称绝手,道上的哥们都敬他一声大龙哥。罗汉,你想怎么样?就划条道出来吧,我们兄妹俩兜住就是了。”天龙听了更傻了,心想:“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不但争胜好斗,惹事生非,还喜欢做别人的妹子。
唉!如此下去,没准还会冒出什么姐啊弟啊,或者老子儿子的,让你没得选择。”但寒琴这几句胡言乱语,还真把解贵给蒙住了。他在心里嘀咕:“难怪这伤心女子谁都不怕,谁都敢惹,就连师父楚霸王这么有名望的人都敢得罪,原来家里藏有这么一个哥哥帮着她。娘的!瞧那闪电般的身手,还真厉害,如真动上手,我们也只有挨打的份,不如暂时罢手,走为上策,待我师父回来,再找他算帐。”想罢,他朝同伴叫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知道了对手是绝手,那也不怕他飞上天,这仇来日再报。哼!兄弟们,我们走。”
“慢!”寒琴见解贵五人想走,就怒叫一声,拦住了他们,冷冷地说:“怎么,想走了。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去,给我姐姐认个错,这事也就完了。”解贵横行惯了,哪里会把寒琴这种话放在眼里∶“什么?想让我┅┅”
可话还没说完,脸上已被天龙狠狠地打了两巴掌,顿时被打愣了。天龙一脸冷酷∶“小子,她的话你没听见吗,快去给那姑娘赔礼,不然的话,我就扭断你的脖子。”说完,一伸手便夺下了解贵手中的西瓜刀。寒琴笑了∶“告诉你,别在我们兄妹两的面前耍花样,否则,没你好果子吃。你刚才不是很神气吗,怎么,难道还要我哥打你几巴掌吗?识相的┅┅”解贵见天龙冷冷地瞧着自己,心里还真怕了,往日的威风全没了,不等寒琴把话说完,便哭丧着脸说:“大龙哥,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决不会忘记你的。我求你了。”
围观的人听了解贵的话,都“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天龙冷冷地望着庄严平∶“你们四个,准备怎么办?说。”这四个小子,哪里遇上过这种对手,见解贵都搭下了脑袋,他们哪里还敢神气,此刻见天龙唬着一张脸,手中的两巴西瓜刀随时都会砍过来,吓得差点拉出尿来。四人急忙争先恐后地叫了起来。
“大龙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绝手,我们认栽就是了。”
天龙∶“好!你们就过去,向那位姑娘道歉。只要她原谅你们,我就放了你们。”
庄严平四人,忙朝金发姑娘拱拱手,说了声∶“对不起!”寒琴抬腿一脚,踢在了胥恩的屁股上∶“滚吧。”
胥恩怒视了寒琴一眼,带着同伴走了。好戏没了,瞧热闹的人,也就各奔东西。天龙把西瓜刀给了寒琴,说了句:“谁是你哥,往后别胡说八道。”便转身往汽车站走去。寒琴被说愣了。直到那金发姑娘过来,她才回过神来生气地说:“妈的!我早就说过了,这世上没一个好男人,尽是他妈的王八蛋。我好心帮他,他却恼我。”金发姑娘∶“都怨你乱说话┅┅算了,他好歹帮了我们。”
“帮?谁让他帮了。艳七,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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