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信,伏升重写了一回,第一封信,他间接把责任都推给了史远,被齐又涵撕了个干净,岳漠又卸了他两根手指,还是小指和无名指,疼得伏升差点窒息,第二封信,才完完全全按照齐又涵的意思写明白。
“我,伏升,因为嫉妒齐又涵,眼红他的队长位置,做了许多诬蔑诽谤他的事。同时,因为接受不了母亲死亡的噩耗,抱着败坏齐又涵名声的目的,将我母亲的死因都推到了齐又涵身上。我欺骗史远和战队里的每一个人,让他们相信齐又涵害死了我母亲,并私自伪造证据,最终导致战队以人品道德恶劣为由,将齐又涵驱逐,并且由我接手,成为了新一任队长。
“之前网上的所有诬蔑和抹黑,统统是我的主意,史远一直被我蒙蔽利用。此次由于网上出现大量有关我和战队的负面-新闻,我提议再一次用抹黑齐又涵的方式转移各方注意力,并且通过一些难以启齿的恶毒手段强迫他写下与事实截然相反的道歉信,并将道歉信交给了毫不知情的史远,以洗清我和战队的丑闻。
“如今看见道歉信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我十分惭愧,这两天一直寝食难安,受着良心的折磨,在此,我不得不站出来道出事实,非常抱歉给齐又涵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和困扰,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求齐又涵原谅。”
伏升的道歉信,所有的责任都由伏升一人承担,把史远撇了个一干二净。
伏升猜到了齐又涵的意图,但是他无法反抗。
“我能走了吗?”写完后,伏升显得疲惫颓废,与刚才逼迫齐又涵时的志得意满天差地别。
齐又涵突然笑得亲切:“岳漠,帮我搜他手机。”
伏升胸口起伏,歇斯底里叫:“你神经病!你一定要把我对你做过的事情全都还给我才死心吗!”
“你刚才说我睚眦必报。”齐又涵依旧笑得很暖,“我必然不能辜负你的期望。我以前一直认为是意外,懒得追究,但是在得知真相以后,我不做点什么,对不起你们的良苦用心,也对不起我自己不是吗。”
伏升如坠冰窖,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得罪了一个不能得罪的人。在他得意忘形道出真相的那刻,就已经注定了他今后的命运。
岳漠轻轻松松在裤兜里搜到了伏升的手机扔给齐又涵:“他刚才踩了你几脚?”
“踩了三脚,碾了一下,打过一个耳光,抽过两次手背。”一件件,齐又涵都替伏升记着。
岳漠再次将视线移到伏升身上,褐色的瞳孔如笼罩墓地的夜色,寒冷阴森。
伏升惊慌失措:“你们不是说放了我吗?!”
齐又涵掠了伏升一眼没说话,手机没上锁,直接销毁数据恢复出厂设置:“如果刚才搜到了我的手机,是不是也想这么做?”
伏升不答,下一秒,传来两声嘶哑的吼声,伴着粗重可怕的呼吸,回荡在教室内。
岳漠第三次,把他的小指和无名指卸了。
十五分钟内,同一处地方,同样的手势,脱臼了三次。
伏升疼得冷汗直冒,心里的恐惧几何式增长,说话已经带着哭腔:“你们放过我,我对你们造不成威胁了,放过我不行吗?”
岳漠的声音好像黄泉彼岸传过来的:“卸满七次自然会放你走。”踩了三脚,碾了一下,一个耳光,两次手背,正好七下,一下都不能少。
“啊啊!!!”
“不要,求你……”
“对不起,对不起……”
伏升泪涕横流,脸上沾满泪渍和鼻涕,教室中充斥着他的哀嚎和求饶,凄厉异常如丧考妣,不到五分钟,伏升已冷汗涔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撩出来的。到最后,他连痛呼都没力气,左手颤抖着,拳头已然握不紧。
太痛了,每一次脱臼都是酷刑,钻心钻脑的疼,像是有人直接拿着冲击钻,一下下钻着他的手,又像是尖锐的铁钉,一下下被钉进脑袋里,伏升疼得整个人都迷糊了,头痛欲裂,手指根本不像自己的。
我的手,我的手……
左手无名指和小指被连续卸了七次,已经红肿不堪,动都动不了!一动就钻心痛。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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