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么可能让薛荔雪死在自己家,且死在自己手上?
定国公夫人一面上前死死拦住楚沛衍,一面悄悄给自己的心腹张妈妈使了个眼色,示意张妈妈赶紧把定国公请来!
定国公原就正准备过来受新人的礼,一得了禀告立刻加快脚步,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就快步赶到,指着楚沛衍厉声喝道:“逆子,还不给我松手?!”
楚沛衍对定国公这个父亲到底有些敬畏,见他怒喝,虽不爽的冷哼了一声,但掐着薛荔雪的那只手到底还是慢慢松开了。
他的手虽松开了,但犀利如剑的目光却死死钉在薛荔雪身上,含着不加掩饰的警告。
薛荔雪重获自由后,先是大口大口的吸气,缓过神来后却忘了后怕,只觉得有股邪火在她心里横冲直撞,撞得她迫切的想要找个宣泄口……
“好、好,很好!表哥你为了那个贱女人居然想杀我!”薛荔雪见定国公夫妇都在场,胆子立刻又大了起来,话说一半竟猛地拔下头上的金簪,抵着自己的脖颈:“你真的很想娶她?那好,你一和她拜堂成亲,我立刻血溅于此,就当是送你的贺礼!”
“阿雪莫要胡闹!”
定国公夫人急忙上前拉薛荔雪,薛荔雪却不等她靠近就连连后退:“姨母你不要过来!你让表哥不要成亲,只要表哥不娶那个贱女人,我就不会寻死!”
谁都没料到薛荔雪对楚沛琰有如此深的执念,深到居然以死相挟!
定国公夫人顿时急得团团转———这孩子怎么突然就魔怔了?
这可如何是好?!
能够管住薛荔雪的诚王妃又不在……
原来今日诚王妃被太后临时召进宫,所以并未前来参加楚沛衍的婚礼。
定国公夫人只能硬着头皮再劝薛荔雪:“阿雪,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乖。你先把簪子放下来好不好?”
“我不!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表哥不要娶孙妙曦那个贱人!”薛荔雪说着竟将金簪往脖子上压了压,鲜红的血珠子立刻渗出来,一副真要寻死的模样!
定国公夫人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薛荔雪要是真在他们定国公府里出事,她要如何向诚王爷诚王妃交代?
“混账东西!还不快劝劝你表妹?”定国公夫人脸色铁青的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他赶紧想法子哄哄薛荔雪。
楚沛衍却一点都不受薛荔雪危险,语气带着浓浓的讥讽和不耐烦:“想死尽早。别耽误我拜堂的吉时。”
薛荔雪气得直跺脚:“你……”
定国公夫人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阿衍你是怎么说话的?!”
“立刻拜堂。”楚沛衍已经十分不耐烦。果断的牵着孙妙曦走上前,决定无视薛荔雪。
薛荔雪俏脸“唰”的一片惨白:“表哥你当真如此无情?我真的会死!!”
“要死就赶紧,别只会吓唬人。”楚沛衍冷声催道。
“你……你……怎么能……”
“怎么?不敢死?还是不想死?不想死就赶紧滚!”
“谁说我不敢?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诚王妃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薛荔雪和楚沛衍的对峙。
诚王妃赶到后,定国公夫人不敢有所怠慢,不顾楚沛衍杀人的目光,硬是强行开口:“来人。先把新娘子送到新房等候,等事情圆满解决了再继续行礼。”
楚沛衍自然不愿。却被定国公强行镇压住。
孙妙曦依旧无动于衷,仿若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现在拜堂还是等下拜堂,拜堂时有没有被打脸,她都完全无所谓———因为这不是她在乎的婚礼。
她由始至终都如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对眼前这出闹剧视而不见,对还没拜堂就被先送去新房更是一脸无所谓,安安静静的被喜娘搀扶到新房。
孙妙曦以为她会一直麻木下去。会继续一直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谁曾想她才刚刚被送到新房。人才刚在喜床坐下,暗处就“嗖嗖嗖”的突然飞出几个暗器!
孙妙曦因一直都魂不守舍、心不在焉,暗器突然袭来时,她虽及时躲开要害,但肩膀却被暗器打中,当下闷哼一声侧倒在喜床上。
和孙妙曦一起受袭的,还有一直守在孙妙曦身旁的元宵,以及房内其他几个服侍的丫鬟,她们一被击中立刻倒地昏迷。
孙妙曦因只伤了肩膀,闷哼过后很快就翻身躲到一侧,厉声喝道:“谁!”
一个做护卫打扮,却蒙着脸的男人悄声无息的出现在新房里,压低嗓音对孙妙曦说道:“对不住了,请你到阴曹地府去嫁人吧!”
话音才落,明晃晃的宝剑就直袭孙妙曦,带着寒光和杀气,将孙妙曦逼得四处闪躲。
对方招招狠厉,直取孙妙曦命门……
孙妙曦勉强闪躲几招后,很快就无反手之力,这让她立刻判断出对方的实力———对方实力远在她之上,且对她的性命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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