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安安急得快要拔剑自刎时,田力和万山红走上了舷梯,来到楚安安面前。楚安安愣了一下,一把抱着万山红,跪倒在地,失声痛哭。“殿下,你吓死我了。”
万山红也有点不好意思,余韵未消的脸更红了。她拍拍楚安安的肩膀,偷偷看了田力一眼,吐了吐舌头。
虽然誓师出征,但万山红却一直没有离开重泽南岸,一点也没有向栀子城进发的意思。
十月下旬,当天气渐冷,每天下水训练成了一项苦差时,白玉薇送来了消息:姬冰燕率领一万桃花骑士、五万甲士渡过了大江,进入火莲国。这一次,她吸取了经验值,精兵简政,不仅没有大批服侍的甲士,就连侍从骑士都精简到了最小值,所有的甲士都是战士。她与扈三娘包围了栀子城,顾漫漫则与田雨一道指挥水师驻扎在重泽中,掩护大军右翼。
万山红随即召集众将议事。她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水师停在火莲城外,不增援栀子城。水师将领对此分为两派,一派以万里风的旧部为主,她们反对这个决定,认为这是示弱的表现;另一派则以项清羽为首,无条件支持万山红的决定。双方争论不休,几乎打起来。万山红虽然强行压下了争论,但万里风被贬带来的内部分歧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弥补。
消息传到了田雨、顾漫漫的耳中。
顾漫漫喜出望外,立刻和田雨商议,希望桃花水师能主动进攻,赶到火莲城下。考虑到桃花水师去年曾经重创火莲水师,万山红不敢迎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果能击败火莲水师,兵临火莲城下,迫使万山红不敢增援栀子城,姬冰燕攻克栀子城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
田雨是桃花水师的都督,但顾漫漫却是万艳骑士,眼下又是姬冰燕的亲信,田雨不能不参考她的意见。在反复权衡之后,田雨和顾漫漫联名向姬冰燕提出请求,希望能主动进攻火莲水师。
姬冰燕答应了,但是她要求顾漫漫和田雨小心谨慎,不得冒进。
得到姬冰燕的同意,顾漫漫和田雨率领楼船二十艘,大小战船两百多艘,共计五千骑士,进逼到万山红面前。万山红摆开阵势迎战,双方都非常谨慎,各派出三艘楼船,大小战船二十余艘接战。这一次,火莲水师也将甲士大阵搬上了楼船,桃花水师没能复制去年的胜利,双方战成平手。
接连数日,双方互相试探,有胜有负,但谁也没有发起大规模进攻的欲望,表现得都非常克制。然而水师很快出现了一些风言风雨,有人怀疑万山红及项清羽的指挥能力,认为她们面对桃花水师时表现得太过怯懦,与万山红的无敌威名不符,还有养寇自重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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