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常念起了个早,甚至赶在了茶茶之前就早早地等在了木桩,哦,不,餐桌上。
“哦,毛毛,今天这么乖!”茶茶打着呵欠大呼小叫。
常念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早起会儿就叫乖了?
“知道阿父最近忙,所以毛毛早起是想去帮忙吗?”茶茶继续自作多情、自说自话。
常念又翻了个白眼——才不是因为这个。
其实常念之所以破天荒地早起完全是被这两天的糟心事折腾的。
前半夜他一直思考如何贮藏储备粮的事,越想越睡不着;后半夜他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以至于越想越兴奋,反而更睡不着了。
所以,确切地说常念不是起得早而是一夜没睡。不过,因为终于初步解决了连日来的心头大患,所以精神还好。
如果不是肚子饿,它都要迫不及待地去施行了。
常念蹲在木桩上,毛绒绒的大尾巴耷拉在下面,无意识地一晃一晃,显示着内心小小的急躁。
茶茶虽然二,关键时刻还是很细心的。注意到常念的小动作,猜到这娃是饿了。
于是,茶茶毫不客气地催促某煮夫:“泰格,你能不能快点?毛毛都饿坏了!”
茶茶说完,讨好地看着常念,一副“还是阿父好吧”的谄媚样儿。
常念鄙视地看了看对面那个幼稚的小娘受,突然觉得泰格的品味还真是独特,如果自己要搅基的话肯定不找这样的。
下一刻,常念反应过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尼玛!环境的影响还真特么大,为什么老子要脑补搅基?!
于是,在这个秋风萧瑟的早晨,不再淡定的常念自己对自己炸毛了。
其实这事儿跟茶茶没关系,但他却是直接受报复者。表现之一就是早餐期间常念的汤碗险些倒了N次,离得最近的茶茶顾不上烫给扶了N次;表现之二就是早餐过后,常念当着茶茶的面,大摇大摆地把茶茶珍藏在枕头一边的五彩鳞甲叼走了。
切!还穿上根绳子……常念撇撇嘴,果断咬开。
当时茶茶那个脸呀,五颜六色各种好看。满脸有苦说不出的表情让常念看了各种爽歪歪。
看着常念一扭一扭的小背影,茶茶气得颤抖着手指:“都、都、都送给我了还收回去!”
“好像……毛毛没有说过要送……的话……”泰格总是这样实诚。
茶茶咆哮:“那是因为他还不会说话!”
泰格挠挠头,闭紧嘴:伴侣最大!
话说常念拿回五彩鳞甲倒不是为了特意逗弄茶茶,当然这也是目的之一。其实最大的目的和地窖计划有关。
地窖还是要挖的,之前常念之所以觉得很难很难是因为思维定势,下意识地认为地窖就应该是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很大很大,捅开了直接可以打地道战的那种。昨天晚上他突然给想通了,就临时存个储备粮,不需要太大,能把东西放进去就够了。
当然,即使比预期缩小了好几倍,以常念白白软软的小爪子还是挖不了。
但是!常念想通的第二点就是,他不能挖,有人能挖啊,不不不,是有“兽”能挖。现成的“长工”送上门,不用白不用。
常念知道得很清楚,那地行兽在地球上可是有个霸气的名字——穿山甲。顾名思义,山都能让它穿透,小小的地窖更是不在话下。
常念做惯了等价交换的生意,即使是长工也没有不给甜枣的道理。
于是,为了讨好廉价小长工,常念把送出去的东西又要了回来。昨天他可看清了,那小地行兽脑门正中央堪堪缺了片鳞甲。正好在那个位置,让地行兽的小脑袋看起来秃秃的,挺难看。
小地行兽或许是不适应那里缺了一片鳞甲,总是不自觉地用带着泥的爪子去挠——脏手去碰伤口,会感染的,常念看着都替它疼。
所以,常念毫不愧疚地拿回五彩鳞甲,一来是物归原主,二来是讨好加贿赂,根本目的是让勤劳朴实的小长工给自己好好挖地窖。
******
常念到达二号秘密基地的时候,小地行兽已经蹲在了大石头上。
显然,他的准时出现让小兽很开心,仰着脖子“呦呦、呦呦”地鸣叫起来。
常念甩甩狐狸尾巴,心情也不自觉地明朗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常念凑到近前,像往常一样蹦到了石头上,“你总该有名字吧?”
“呦呦?”小兽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不解地看着常念。
“我是说……名字,What's your name?”和非人类对话确实消耗脑细胞,常念大脑暂时短路,习惯性地爆了句英语。
神奇的是,小家伙异常欢乐地回答了声:“呦呦!”
“呦呦?”
“呦呦!”
好吧,不管靠谱指数是不是在底线以上,反正小地行兽的名字就这样产生了。
小狐狸清了清嗓子,笑眯眯地看着呦呦:“今天有个任务!”
呦呦拍拍厚实的脚爪,睁着水汪汪的圆眼睛看着常念。
“做得好有奖励!”狐狸爪子从胸口的布袋里掏出一枚散发着五彩颜色的鳞甲,在呦呦眼前晃晃。
呦呦的眼一下子亮了,啪嗒啪嗒地踏着步子,摇动着尾巴往常念跟前凑了凑。
常念重新把鳞甲放回布袋,笑眯眯地一言不发。
小东西一看就急了,挠着小狐狸的胸毛就往上凑,看样子目标是他胸前的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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