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吃,小药你手艺真是这个!”陆滕吃的满嘴淌油,手里还不望比划出大拇指。
大年三十儿,阖家团圆的日子,谁能没事儿往酒吧跑,喝着闷酒那是何等苦逼的事情?
所以酒吧除了药美满和陆滕俩人也没半个客人,房思远倒是按照约定找人给他们送餐过来了,只不过这一盒盒的饭菜不是饭店做的,而是房思远家请的做家宴的大厨的手艺。
“吃的送到了吧?店里就你们俩人,做了四个菜,有鱼有肉有青菜,没亏待你们吧。”房思远的电话还挺及时,小哥儿俩刚拿筷子夹菜,电话就进来了。
药美满连声感谢,这个年虽然没在家里过也没个家人陪着,可是却也过得暖融融的,至少外面寒风肆意,店里却温暖人心。
毕钧睿头天晚上就开车把他爷爷接到家里,老爷子总共俩孩子,毕成刚是老大,底下还有个妹妹远嫁加拿大多年,几乎也不怎么回国。
毕老爷子退休以前是市里的一个小领导干部,不单单是对下属很严格,就连家里也被他管的死气沉沉,这就是为什么毕家二闺女远嫁国外,用毕钧睿已经去世的奶奶的话讲就是:女儿是被你气走的,你这个一辈子都活的板板整整不懂的人情世故的木头疙瘩。
毕钧睿这一觉睡到下午就被栾海萍给闹腾了起来,睁开眼睛看到他老妈拿着好几套衣服在自己房间里挨个往身上比划,一股股绝望的冰冷感蔓延向他的周身。
“妈,你回你房间行不?你来我屋试衣服干嘛啊?”
栾海萍哼着小曲回头扫了眼儿子,“这都是妈去韩国买的,你说哪个好看?今天穿哪个?”
毕钧睿痛苦的揉了揉额头,回道:“家里算起爷爷才我们四个人,你穿哪个不一样啊?再说了,你那衣帽间一面墙都是镜子,非得来我这儿折磨我干啥啊?”
栾海萍扔下衣服坐到床边,搂着儿子的脖子朝脸上就是一口,笑着说:“妈给你送压岁钱了,今年我跟你爸分开给,咱另算。”
毕家夫妻俩虽然都一起经营公司,可是栾海萍私下还跟几个姐妹开了几家规模很大的美容院,每年都双收入,毕成刚总调侃她说:“你这就是富婆,我看你不定哪天还真能一脚把我踹了。”
栾海萍给儿子枕头边扔下一个厚厚的红信封,不用合计,一万块的压岁钱和数额巨大的银行卡,年年如此。
毕钧睿这一下也没了睡意,在床上愣了十几分钟的神才爬起来去厕所冲了个澡,等下楼时看到他爸和他爷爷都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呢,大声的喊了句:“爷爷,老爸,过年好。”
“行,这一嗓子都能把你爷爷的耳聋给治好了。”毕成刚从一叠报纸中抬起头。
房
子里一派新春的气息,红色的中国结,餐桌上带着中式花纹的红色餐布,估计都是保姆今天早上走之前给弄好的。
“爷爷,过年好。”毕钧睿坐到老爷子身边问候了一下,然后觉得没啥意思,抬屁股就上楼回房间了。
跟关舒琳唠了半个小时的电话,他也实在不爱听她磨磨唧唧的又提工作的事儿,电话里不管是关舒琳的声音,还能听到关家父母在旁边小声的嘱咐着,那种感觉让他浑身都不爽。
“给你爸妈带好吧,我过了年有空去看他们。”毕钧睿说了这么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这大过年的,那几个铁哥们儿都猫在家里不动弹,本来跟他臭味相投的于越开始说回来过春节,后来又说学校有啥事儿就不回来了。
毕钧睿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拨通了药美满的电话。
“皇后娘娘万福,干啥呢?”
药美满正跟陆滕俩人看着电视吃饭呢,听毕钧睿说完这话他噎了一下,半天才打了个嗝儿出来,“吃饭呢呗,你在家呢吧。”
“吃啥好吃的呢?有酸菜馅儿饺子么?”毕钧睿觉得心情好了许多,果然自己还是适合撩闲,而且对象还就非药美满莫属。
陆滕一听说是毕钧睿的电话,连忙跟药美满说:“毕少要是没啥事儿就过来酒吧坐坐呗,反正今天也没人。”
这话被毕钧睿听个真切,他笑着说:“今儿个就不过去了,我得在家陪我家老爷子过年,你到底包饺子没?”
“早上包的,还真给你留了二十来个在外面冻着呢。”药美满也笑了。
毕钧睿脸上的笑容是真真实实由于内心的感受而自然的抒发,他沉默了片刻才说:“饺子给我留着别偷吃啊,我这几天就过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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