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用手。”
听说打耳洞时,一定要用枪。因为速度快,你还没来得及疼,就已经结束了。但是我就是需要疼。
我只能说,用手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漂亮姐姐拿着超级大的镊子,那种东西,在我眼里是只有在农村里生火时才用得到的工具。
她把我的耳朵拉到一个更比六个长的地步,然后拿着银针,对着事先画好的蓝点,一针扎下去。
我很想傲气地不吭一声,但是臣妾做不到啊。
我估计,那一条街都可以听见我的鬼哭狼嚎。
一个月后,我摘下了漂亮姐姐给我戴上的银棒。平静地向湛筱叙述了那一天的来龙去脉。
湛筱说,“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他。”
我笑笑,“或许并不是真的。只是我以为,我很喜欢他而已。”是啊,仅此而已。是孩童般纯真地初识所谓感情,必须付出的代价罢了。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我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平静地讲出这件事呢?
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戴上过耳棒。别人告诉我,这样的话,很容易就会长起来。这样也不错啊,就可以像从来没打过一样。
但是老天偏偏喜欢玩我,别人轻易就可以恢复,而我的耳洞却迟迟没有堵。以至于后来,我一度怀疑我的自我修复能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如此悲伤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接过小红的礼物,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他笑得很暖,暖到人心坎儿里。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也可以有人对我这么用心。
正是因为来之不易,所以才想要格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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