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毓猛然回过头来,满脸的暴戾之色:“你敢说我妹妹这一次的坠马与你无关?”
苏紫瑶微怔,不由在心中舒了口气,看来这位蒋家大哥并未怀疑上次蒋玢娆滑胎一事与她有关,之所以对她这般敌对,只怕也是因着蒋玢娆平日没少在娘家说她的坏话。
脸上的笑意越发平静,苏紫瑶诧异的惊呼:“大人这话可就冤枉我了,姐姐于我身后失足落马,纯属意外,大家可都看到了。怎么到了大人这里就变成我的过错?紫瑶当真比窦娥还要冤。”
苏紫瑶脸上适当的示弱,让边上的几位重臣出现了几分动摇,也让蒋文毓有些哑口无言。
“你……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是不是事先对我妹妹的马动过什么手脚。对!就是这样,定然是因为我家娆儿先你一步怀了摄政王的孩子,得了摄政王的荣宠。你心怀怨恨,才会对我家娆儿下此狠手。”
苏紫瑶听着蒋文毓的话语,嘴角微微抽了抽,不愧是蒋家人,这想法还真非一般人所能想来。
蒋玢娆是怀过一个孩子,但是一个还未长大就已经胎死腹中的孩子,还带走了母亲生育可能的孩子,她会忌惮?龙诚璧宠爱过蒋玢娆?为什么她从未记得?时至今日,照她的荣宠,犯得着忌讳一个已经失宠失势的姨娘,还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谋害她?
这其中的强词夺理只要稍稍思索便能看破,边上的大臣也不全是草包,自然明白个中道理,一个个忍不住都摇起了头,看向蒋文毓的目光也微妙了起来。
但显然有一个人,并不觉得这话荒唐,倒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本宫倒觉得……御史大人这话有几分道理。”柳若汐嗤笑着望向苏紫瑶,“且不说是不是王妃所为,娆儿的马可是蒋家精心挑选出来的良驹。没有道理无故惊惶无措,还将娆儿从马上生生摔了下去,此事绝非如此简单。来人,给本宫去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
柳若汐一开口,谁敢反驳,故而纵然心中为这位摄政王妃叫屈,却也没人敢出声阻拦。
苏紫瑶微眯起双眸盯着柳若汐那佯装气愤的双眸中,隐隐投注在她身上的寒意,看来这个女人还留了后招!
御林军领命而去,帐内的气氛仍旧凝重。
不多时,最为年长的一位老太医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躬身退了出来,对着柳若汐几人道:“回禀太后,皇上,三夫人右腿摔下来的时候,扭到了筋脉,好在并没有动到骨头,休养一段时间便能恢复。手上的伤是危急时紧拉着缰绳所磨,好在并不深,以后并不会留疤。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这几日不要动水,过些时候便可痊愈。”
蒋文毓闻言微松了口气,但是看向苏紫瑶的目光仍旧不善。
“如此,便让人小心将三夫人送回王府,好生调养。”龙玄颐也舒了口气,倒不是担心蒋玢娆的生死,只是不想在秋闱狩猎之际闹出人命,触了霉头。
柳若汐并未出声,视线时不时往外扫过,苏紫瑶知道……她是在等派出去的人回来。
事实上,她并没有失望。帐内等候的众人刚刚因为蒋家小姐没出大事而稍稍舒口气,柳若汐派出去的御林军便已经带着的东西掀帐归来。
“拜见太后娘娘,拜见皇上。”一个御前带刀侍卫迅速跪倒在几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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