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梵到家都两点半了,偌大的房子没有一丝的亮光显示了大家都已经进入睡梦。她没有马上下车,而是仰头盯着天空看。
天边一弯残月,周边零散的几颗星星散落,说不出的凄微。她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呼了一口气,很快有白雾腾起。可真是冷~
又坐了一会儿她才进屋子,等她收拾完躺下都三点多了。
这个晚上,李景梵睡的并不好。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这样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她恼了,起床下地走到桌子前,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药瓶,拧开瓶子要拿药片时才发现,瓶子里空空如也。
*!
坏脾气的把瓶子丢出去,她抿了抿唇。衰人品吗?在继遇到崔胜铉之后,安眠药也没了。是的,她一直觉得晚上遇到崔胜铉是挺倒霉的一件事。
总不能现在跑出去买吧?景梵看了下时间,凌晨四点半,很好。这个点,街上有鬼理她啊,只能等明天了。不大高兴的又回到床上,扯过被子躺下。还是睡不着,一直跟烙饼一样的不断翻身,寂静的夜里,每一次翻身她自己都听的到。还是没睡意,心里的不满也开始慢慢积累积累形成一团气。不知过了多久,眼皮才有点沉。
带了一肚子的火进入睡梦,虽然睡的不安稳,但好歹是睡着了不是?只是景梵感觉她睡下没多久,就被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吵醒。
有点不爽的皱了下眉,她拉高被子过头想阻隔那些烦人的声音。只一会儿那些声音就消失了,很好,安静了,她舒展开眉,转了个身抱着被子想继续睡。睡意还没酝酿呢,外边又开始闹腾上了,先是很大的走路声,接着是模糊的谈话声传来,再然后又是嗡嗡嗡的闷声传来,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她没有马上起来,虽然有点恼,她想着外面的人应该会识相的离开,给她一个清净。
可是这回她失算了,或者应该说外边的人不如她想象中的知趣,反而像是在考验她的耐心似的,那些烦人的噪音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声,一声赛一声跟比赛似的传入耳里,刺激着她神经末梢。
因为这些声音,景梵发现她的头更疼了,太阳穴上突突加快的跳动,两端传来的钝钝疼痛感正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脑仁,疼的她想骂人。眉深深皱起,心里的那股气越来越大,她伸手揉着太阳穴,缓缓的来回揉想以此减轻点疼痛。
揉了好久,好不容易才不那么疼了,景梵才刚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这时外边又是砰的一声重响传来,这回的声音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大,像是在重重的砸在人心上,让人觉得不舒服极了。因为这个声音,景梵脑中理智的弦也啪的一声跟着断了。
特么的!
掀开被子,赤脚下地,抓过一旁的睡袍随意的披上,边走边系带子,大力的打开房门,在看清楚外边的景象时,她冷笑了下,“滚,全部滚下去。”
在门外清扫的佣人听到她这么不客气的话,没有一点惹恼主人后的害怕和惶恐,而是交换了下眼神,然后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中年妇人上前,涎着笑,“小姐,卫生快做完了,就差一点了。”
景梵听到她这么说,没说话,只是眉宇间阴沉沉的在酝酿着风暴,熟知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怒的前兆,要是识相的或许早就下楼去了,而不是像她们这样站着不动。其实也不能怪那两个佣人,一来她们对景梵并不熟悉,也不了解她的脾气,所以对她的一些肢体语言所代表的含义并不了解。二来,那两人也上了点年纪,眼神不是很好使。
所以,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那中年妇人见景梵只是冷着张脸,抱着双手不说话,再想想夫人的嘱咐,和伙伴交换了下眼神,嘴角还浮起一抹笑,那笑容带了一丝得意。
景梵见她们转身想继续做自己的事,明眸微微眯起,语气也尖锐起来了,“你们两个是听不懂人话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让你们滚下去不知道吗?滚,马上给我滚下去!”
那两人身子一僵,没想到景梵会这么说。愣了一下,还是没走,这回说话的还是那个中年妇人,她还是涎着笑,面上带了一丝讨好。景梵见她那样火冒的更旺,见过脑残的没见过这么脑残的,连最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会,谁给了她这样的胆让她一再忤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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