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坐上小学的课堂,感觉是不一样的,上辈子是身在其中,日子像流水一样划过,冲刷的干净透彻。现在把自己拉出这个局,从局外来看,真的是幼稚的美好。很有兴趣的观察我的小同桌,我还真的是记不得他了,好像小学毕业就去了大城市上学了。按我现在的标准来看“萌正太”绝对的名不虚传。平白的多了十年的我有种开了金手指的感觉,我上辈子的学习是在上初中的时候掉下来的,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赶紧充实自己。
下课时间就是孩子的天堂。一下课晨依就跑过来了,“可卿,我跟你说哦,我昨天……”我一直静静的听着,我想改变自己,却又不能太明显。现在要我扮演活泼的小孩子我自认为没那个演技,但是乖巧安静还是可以的。
祁容溪一直在观察秦可卿,她好像变了。变安静了,这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像一汪被搅乱的清水沉淀了下来。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回到家就发现气氛的紧张,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我小心的推开房门,坐到外公床前,帮外公擦擦脸,外公本来就不胖,生病后就更瘦了,就剩一层皮包着骨头了。我和外公不亲,在我印象里,外公一直都是严肃的,都不怎么笑。我一直都挺怕外公的。其实现在想想外公只是不怎么表达他的感情罢了。
夜里2.30分,沉寂以久的夜色终于被打破了!压抑的哭声敲碎我心底的最后一丝奢望。我悄悄走到房门口,透过缝隙看到客厅的场景。婆婆一共生了一儿三女,我妈是老幺。这样的一大家子都跪在外公床前,带着悲痛送这样一个为儿女辛苦了一辈子的老人最后一程。我能听见妈妈嘴里破碎的呢喃“爸…走好…女儿不孝…”。眼角溢不住的泪在地上画出了哀痛。
哀,莫过于心死。婆婆陪了外公一辈子,这样的相濡以沫让婆婆整个人都恍惚着,我只能从婆婆唇瓣的抖动中看见她说不出来的痛楚。
轻轻掩上门,我坐在床上,控制不住的把被子裹在身上来汲取那少的可怜的温暖。静谧庞大的黑暗随夜幕低垂渐渐变得窒息迫人,单调随疲倦像链条一样缚住知觉。
不得不说,外公“又一次”去世带给我的影响是巨大的,我整个人都沉浸在了不可改变轨迹的阴影中。直到外公下葬那天。
那天的早上就下起了雨,那一场大雨,白花花下到了心里去。随着队伍一步一步走,漫天的纸钱在空中旋转。就在我抬头看的一瞬间我突然明白,生老病死的含义,我改变不了天和地,但我可以改变自己和家人,我抗拒不了自然,我抵抗的了认为。岁月的厚度,总会留下一些痕迹。最起码她给了我足够的理智和勇气去改变我的未来。
世界总是没有错的,错的是心灵的脆弱性,我们不能免除于世界的伤害,于是我们就要长期生着灵魂的病。
悲伤随着时间慢慢消减,而我也升上了六年级了。在我刻意的推动下,我的成绩开始慢慢上升到全级第二,虽然有着十年经历的作弊器,可还是赢不了一个原生原味的小孩还是让我有点沮丧,不过不得不佩服祁容溪的大脑。那写个代用方程就像刻在了他脑子里一样,还是自动转换的。
下课的铃声唤醒了我走神的大脑。晨依依旧毛毛躁躁的,毕竟还是小孩子嘛!真不知道这辈子祁容溪是怎么长的,半年时间居然长到了165这让我这个145太憋屈了。自然而然我们的同桌被拆开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有些上辈子没来的及清算的事情也该提上议程了。
“今年的三好学生有祁容溪,秦可卿,曾岑,张宏伟。情报到名字的同学上台领奖状。”老师手里拿着今年的成绩报告单,毫无悬念。
我站起来,刚走了几步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祁容溪扶住了我,祁容溪皱着眉“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祁容溪缩回手。我朝他笑了笑。
这个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到我的心情,站在讲台上的我内心在交战着,房子的事我得好好组织一下语言。该是我家的就应该牢牢掌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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