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嚏——,是谁在阴人?”
“还会有人敢阴你吗?猫子……”幽暗的办公室角落,梅踱步地走了进来。多日不见的她似乎消瘦了不少,就连那一头令无数人为之着迷的金发也不知什么时候暗淡了下来,“除了那个人,还会谁能阴得了你,猫子,别自欺欺人了,现在可是没有人吩咐着你继续这项工作……”
‘啪’地一声,梅将办公室里的灯光打开了,毫不留情地将猫子的那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暴露在了白光之下。一向冠以潇洒不羁自称,时时刻刻地关注着自己的外表的猫子。然而,此时此刻,也只不过是一个蓬头扑面,面色苍白的像个营养不良的流浪汉罢了。在他的周围堆满了一份份的文件,这谁某个人失去踪影之前留下的工作,不知不觉竟已完成了好久了,有的文件甚至翻看三次不止,好似仿佛不知疲倦似的,日以继夜地不断重复着审批的工作。见着是梅,他苍白得见鬼的脸容扯出了一个算是回答了的弧度,“梅,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残忍……”
“残忍的是你自己,猫子,你以为那件事的发生是你错,没将诺尔凯带回来是你的错,你对你自己也过于残忍了吧,你以为一直做着那个家伙吩咐下的事,就可以当着那个家伙还在身边是吗?你还要在乌龟壳里缩到什么时候啊,猫子——”
泪水瞬间缺堤,干涩地双眼疼痛难受,也死死抵不过那一瞬间地折磨。
“走。”
声音沙哑难听,嘴唇干裂,似乎再极力忍受着什么。
“走啊,我说,你快给我滚啊——”
手猛地一堆,文件飞散在半空中,纷纷扬扬,没有什么浪漫的情怀,只有那空气中将近窒息般的气息。
梅咬了咬唇,生生地在下唇咬出了一丝血丝,通红着眼看着颓废的猫子良久,终是垂下了眼帘,悄声地离去,“猫子,我来不是和你吵架的。你如果不待见我,我现在走就是了,我来,是带给你一个消息的,尾鹰已经被那位温斯特上校的党派给盯上了,似乎唐堂的失踪已经触碰到了那位温斯特上校的逆鳞了,在这样下去的话……我要说的,就那么多了。猫子,你真的觉得那个腹黑的家伙会令自己这么不光彩的死去么……”
空气又再一次地恢复了沉寂,‘笃笃’地脚步声已经远去。
兀地,猫子忽然间大笑了起来,只是那个疯狂地笑声里透着那么的坚定,“是啊,诺那个家伙怎么可能死得那么不光彩,说不定现在不知在那个圪??阴着人呢,我猫子还是帮着尾鹰一点吧,冒似那个家伙蛮注意唐堂的,要不然待他回来我可就惨了……”
不愧是最了解诺尔凯的发小啊,就在离帝星的一个很遥远的星域,边缘星域,也就是一个叫银星的资源缺乏的星域里,确实有那么一群半大不少的少年少女正在前赴后继地接着猫子他们的班,不断地承受着越是折磨越要快乐的这种复杂难当的滋味。
“盐放多了,重做。”
“油腥味太重了,重做。”
“形状不好看,影响食欲,重做。”
大东额上的青筋不禁跳了又跳,拿在手中的厨房恨不得一棒子就敲下去。胡说,老子做出来的食物人人喊绝,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一文不值,不过就一个煎蛋而已吧,竟然还嫌弃人家的形状不好看,影响食欲什么的。可是就那么一对上那一双幽深幽深的蓝色眸子的时候,大东浑身就动弹了不了,那感觉就好似有一只恶狼在死死地盯着他这个猎物,一不小心他就会一命呜呼了。
大东在诺的注视下,几乎咬碎了银牙,终于泄气地一扭头,咬咬牙第三次翻身回到了厨房,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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