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与穆乘风杀了些水妖,不过谭家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几名女子。听一丈说戴遥他们去做任务,寻找丢失的船只。”
“谭五死了。”万人屠语出惊人。
“什么?”卫小歌顿时震惊。
“咽喉被刺穿,由一柄细剑刺穿,矛头指向穆乘风,不过我却不信。”万人屠又补了一句惊人之语。
卫小歌再次震惊。
对于万人屠的判断,她一般比较相信,再说谭五公子瞧着也不是个恶人,又怎么会惹到穆乘风。
略做思索,她便皱眉,“嗯,应该是有人陷害穆乘风杀人。十万两银子的货不算多,光是看那条谭家的船,少说也值不少钱,不至于就为了这点银子杀人越货,最后竟然还灭口。”
“货的确不算什么,也很快找到了,四条船全部沉到江底。主船却无恙,金秀秀报了官,同时也报失了一件绣品。这件属于她的绣品,花了四年的时间所绣,原本是搭乘谭家的船到潞州,不料中途却遇到此事。”
“啊......”卫小歌惊疑不定。
这和鬼魂谭成的说法完全不对。
虽然谭成没有说明绣品到底属于谁,可是由他藏着,连金秀秀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如果说金秀秀被他所劫持,可当时那位金姑娘当时并没有对穆乘风与自己说明,听口气却是谭家请来的。
谭五公子本人也推测,大概是谭成去南方采货,看上金秀秀的绣品,甚至想将她请回家作为一名针线供奉。
眼下万人屠却说,金秀秀根本就是搭顺风船,还丢失了属于她的绣品。
“这件绣品很出奇吗?”琢磨了一番卫小歌便问道。
万人屠瞧了卫小歌一眼,顿觉心中满意。
显然小村女立刻猜到这件绣品并不普通,因此才有这么一问......绣品正是关键。
微微点头万人屠答道:“金秀秀是一名法修,织布的丝和绣线,均来自蜘蛛妖,绣品乃是一件宝物。虽然无人见过,不晓作价几何,不过,听闻即便并非法修,也可拿来作为法宝使用,大有无价之宝的意思。”
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卫小歌暗思,金秀秀竟然是一名法修,按说也有些来历,哪里需要寄人篱下去做什么针线供奉。
到潞州到底是什么目的?
“金秀秀报的是哪家官府,与何人说起这绣品遗失之事?”
既然绣品是珍稀物品,那么显然不会随便去衙门报案。
万人屠笑了笑,“由一名叫做慕容念之的武修,牵线寻到寿王府上相报。据说绣品是谭家丫鬟给偷偷取了,而这两名丫鬟随着你与穆乘风离去之后,她才知晓绣品遗失。”
听到这里,卫小歌顿时十分恼火。
绣品明明早就在谭成的手里,与那两个丫鬟有什么关系,金秀秀分明是想将这事往穆乘风的头上推。
当时水妖似乎要劫持金秀秀,并不打算伤了她的性命。
不料穆乘风却恰逢其会,横插了一手。
穆乘风走后,金秀秀定然是找不到谭成收好的绣品,于是便胡乱攀扯。
“谭五公子,是什么时候死的。”
“两个多月前,也就是穆乘风与你离去之后的第三天。”
“真是活见鬼了!”卫小歌一脸怒气。
“看来你已经有些眉目了,说来给我听听?”
卫小歌将当日杀水妖的事,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连看见谭成鬼魂的事都没有漏。
“......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还说谎骗人,谭成是个实在人,谭五公子瞧着也实在。虽然我并不十分擅长观人,却也分得出金秀秀与慕容念之,并非是什么良善之辈。”
看人往往得看他们怎么对待手下的人,比如说金秀秀,明明丫鬟都快不支倒地了,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压根都没看见。而且当时也不需要摆排场,竟然要所有人都站在身后。
慕容念之大敌当前,浪费感知力吹箫传情......
原本以为他只是凉薄,打算将金秀秀带走,并不会管其他人死活。这会儿想起来,保不定事先与水妖有勾结,结果发现现场还有“外人”穆乘风在场,察觉到穆乘风修为惊人,这才出手相帮也未必可知。
卫小歌将所有关金秀秀与谭成所言相矛盾的之处,还有慕容念之的可疑点,全部向万人屠仔细说明。
坐在椅子上,万人屠习惯性地皱着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良久后他从缓缓开口。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说谎的是金秀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十天前才赶到潞州,金秀秀此刻在寿王府,而主管六扇门的岐郡王也在当地,为的就是这件听似十分诱人的绣品。”
卫小歌顿时明白,这是万人屠将他所知的信息告诉自己,本着大家一起商讨的意思。
这倒是稀奇了,万人屠向来独断专行,何时会与旁人商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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