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你受苦了”,凌云染眼见她的清瘦,哪里不明白这些日子受的苦,“你也瘦了”,凤青巰抚着她的脸,眉眼间皆是风情,不由让凌云染心中一动。凤青巰媚眼横生,把玉瓶递到她唇边,凌云染仰首把寒髓饮了下去,只觉得寒意入体,千年累积的寒冰精华,在体内爆开,犹如万千幽蓝的寒芒在经脉中游走,她嘴唇发乌,瑟瑟发抖,慌忙盘腿而坐,凝神运气,吸收着来自寒髓的功力。
凤青巰感受到她身体传来的寒意,常年置身在天山的她,反而有些亲近感,若有若无被吸引着,凤青巰不敢大意,守在凌云染身侧。
“城主有命,请圣女过去”,宫女在外传话道,凤青巰下了榻,理好衣衫,推门出去,淡淡道,“守门,不许旁人进入”,“是,圣女”,宫女应下。
凤青巰缓步进入凤寒烟的寝殿时,见得她正闭着眼,斜倚在美人椅上,仍是冷若冰霜的模样,眉眼间缠绕着疏远的冷漠,难以让人亲近,“娘..”,凤青巰轻唤一声,那好似凝结了冰霜的睫毛眨了眨,一双毫无温度的银色眸子睁开了,让人心里不由一寒。
“凤儿..”,冰凉而清悦的似敲击寒冰的声音响起,冷意却丝丝渗入了凤青巰的肌肤里,让她不由环住双臂,“你与我并无血缘关系,你圣女之身已毁,银城再容不下你”,凤寒烟微眯着双眼,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冷淡的语气,就好似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不,不,不会的,娘..不要抛下我..”,凤青巰跪倒在她身边,把头伏在她膝上,长久以来渴望的抚摸并没有落下,凤寒烟站起身,让凤青巰跌坐在地,她的银发飘飞起来,冷淡的似块万年的寒冰,无人能融化。
“你信与不信都好...”,凤寒烟话音刚落,远处冲天而起一股靛青色的真气,直入云霄,连萦绕银城的云雾都氲成了靛色,“哼,倒有些能耐,足以自保,你随她走罢”,很明显,凌云染张狂的在银城里晋级为地品了,凤青巰喜悲交替,喜的是凤寒烟许她随凌云染走,悲的是自己的身世扑朔迷离。
“那我真正的爹娘是谁?”,凤青巰抬眼问道,望进了凤寒烟深如寒潭的冰冷眸子里,看不见一丝的情绪波动,十几年了,她总是这样冰冷的不容人亲近,连一丝笑意都是那么的奢求。
“走罢”,丝丝幽蓝色的光芒在凤寒烟的银发里穿梭游弋,预示着她的怒意,凤青巰抬眼看着她,固执的不肯离去,“娘亲养育我十数年,凤儿想留在娘身边..”,“你..”,凤寒烟冰冷的神色,有了一丝动容,微叹口气,“银城留不住你,走罢”,说毕再不言语,转身背对凤青巰,有了逐人之意。
凤青巰神情悲楚,眼底含泪,跪下冲着凤寒烟重重磕了三个头,依依不舍的离去。“芙蕖..”,见得凤青巰离去,凤寒烟丹唇微启,轻轻说了一句,一道白影从屋顶落下,“城主”,芙蕖正要开口,凤寒烟打断她说道,“我要闭关,不许任何人打扰,凤儿那里,她要什么就给,算是银城的嫁妆,别受了委屈”,“可她二人..”,芙蕖咽下了后半句,领命而去,凤寒烟怔怔望着天山之外,那遥不可及的地方,怅然想到,不知那人知悉,心中欢喜还是难过。
“凤儿,我晋级了”,凌云染眉飞色舞的冲着凤青巰比划着,却见她神色黯然,眼眶泛红,“怎么了?”,凌云染拉过她问道,“娘说她不是我娘,我爹娘另有其人,可她不愿告诉我”,凤青巰埋在凌云染颈窝里闷闷不乐,胸口堵得难受,就算凤寒烟对她冷淡,总归有个娘亲,如今却变得孤身一人,“他们都不要我了”,凤青巰鼻尖红红的,伏在凌云染肩上,轻轻啜泣着。
“你还有我啊...”,凌云染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那你会像娘那样抛弃我么?”,凤青巰仰起小脸,有些紧张的问道,“我此生都不会离弃你”,凌云染认真的说道,这样子的小狐狸让人心疼。凤青巰扁了扁嘴,委屈的扑入她的怀里,心里缓和一些。
“你看,双修落下进度了,是不是要勤加练习啊,尤其我刚晋级”,凌云染拍着后背的手,不自觉地往下滑着。凤青巰小脸一红,死死掐了下她的手,倒忘了伤心,“我娘是至尊级高手,天山的一草一木的响动,她都了若指掌”。
凌云染望着凤青巰酡红的小脸,眼睛弯成了新月,双手勤快的解着她的衣衫,“怕什么,正好让那不近人情的冰美人听听人间极乐的声音”,“不行,不行”,凤青巰拼命挣扎着,凌云染双手撩拨几下,小狐狸的身体就瘫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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