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哪有那么多的风平浪静,也许多一点磨难,多一点考验,才能让我们懂得原来世间没有平白无故的爱,更没有平白无故的恨。
X国飞机场的一家餐厅里,面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大家都熟悉的上官缕,另一个是个头发已成灰色的中年女人,她的长发在脑后梳成了圆髻,细长脸,柳眉杏眼,一副文文雅雅的面孔,只是过于锐利的眼神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上官缕,我和你们上官家合作,为的就是搞垮独孤家,可你看看现在,他们的公司不但赢得了中部地区的大量订单,还正在往西鲸吞着我手里的一些现有的客户。我再给你七天时间,如果七天后,我还看不到独孤家有一点损失,那么,别想让我再掏钱帮你们饲养能源。”中年女人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叠泰磷纸(这种纸的好处在于以特殊材料在上面写字作画都不会掉色,若是想要隐藏某些秘密资料,更可以用特殊材料掩盖,需要时再以特殊的方法去除上面的一层磷粉即可)放在桌子上。
上官缕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睛此时格外的清晰明亮,她拿起桌子上的那叠泰磷纸看起来,纸上是上官家和这个女人签订的一些协议。
她越往后看,眉头皱的越紧。
“卫姨,您也知道独孤家在理想国里根深蒂固,这么点时间根本不够用。”将手中的泰磷纸文件放在桌上,她急切的对中年女人说道。
卫晴华眯起眼睛打量这个第一次跟自己接触的上官家的人,这个年轻女人虽然长相不俗,但眼睛下方的眼袋深深,想必也不是一个多么勤于工作的人,她都有点怀疑她这一次的投资是否正确。
“你还是叫我卫理事吧,卫姨不是你能叫的。”卫晴华一点都不给上官缕面子,说出口的话硬邦邦让人听了有种违和感。
上官缕因卫晴华的话噎了下,心中虽有不快,但人在屋檐下,又哪里能不低头,她是求人的一方,自然是要放低姿态。
“卫,卫理事,我堂姐特意派我来,为的就是希望您能给我们多点时间,多点资金,毕竟想要搞垮独孤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早些年独孤家和上官家还都有些交情。老一辈的人都不希望把事情弄僵,这我们还是瞒着姑婆在进行。”上官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哪里知道这个老太婆这么难缠,早知道这样,就把这活儿丢给二姐了。
卫晴华不由得冷冷哼了下,他们上官家和独孤家早就貌合神离了,她现在跟她扯这个,无非是还想要钱。
“上官缕,我明着告诉你,想要和我合作的大有人在,你们独孤家不是最理想的合作伙伴。我是看在你家姑婆曾经帮过我的份上,才会把这件事交给你们来办。对你们我很失望,最多就是七天,如果你们还办不到,我只好另外找人。”
上官缕知道事情再无转圜余地,心中虽有不忿,却也无可奈何,她咬了咬牙,为了能有更多的钱和至尊的地位,她豁出去了。
“好,就七天,七天之后,我一定让他们独孤家元气大伤,就算不彻底搞垮他们,也让他们损失惨重。”上官缕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豪气干云的说道。
卫晴华眼中闪过一抹诡光,旋即脸上露出一个自从见面后便没有露出来过的笑容。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对了,记得帮我跟顾瑜问好,就说我卫晴华很想念他。”
上官缕在听到顾瑜这个名字后,愣了下,半天才想起顾瑜正是现在独孤家主事人独孤霂青的丈夫。
“我一定将卫理事的话带到!”她露出个狡黠的笑来,点头答应。
“我先走了!”卫晴华在得到上官缕的应允后,站起身来朝餐厅的大门走去,只是朝身后的上官缕摆了摆手。
上官缕目送着卫晴华朝私人停机坪那儿走去,她缓缓坐了下来。
“服务生!”她看到卫晴华登上了银白色的私人飞机,飞机慢慢离开了停机坪,她朝身后打了个响指。
穿着极为帅气的黑色工作服的女服务生走了过来,恭敬地站在她身边,躬着身,问:“女士,您想要什么?”
“给我一杯现制咖啡,一客牛排。”她点了一份餐,脑子中已经开始快速的搜寻着卫晴华与独孤家的关系。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记下了上官缕要的食物,便转身去准备。
上官缕则注视着窗外,窗外的天空很蓝,这里又与理想国的天空不同,偶尔才有几朵云飘过,而这里却又比理想国自由,至少,这里如果倒卖能源并不违法,不会有什么政府职能部门介入。
说起卫晴华其人算不得名人,至多是个商人,但她所拥有的人脉极广,上到世界国家联合会的秘书长,下到贩夫走卒,她都能扯上一点交情。而她不属于任何国家,据说她生活的地方是在大陆及岛屿的中间地带,那里没有人管,她便自立成王。
听说以前她不过是个砍伐甘蔗的工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敢铤而走险的去和一些野人争夺地盘,还将那些野人都统合在了一起,成了她的子民。
现在,她又有了自己的事业,事业版图也在不断扩大,可惜,她遇到了独孤家这个具有悠久历史的家族,在这里她碰了钉子。所以,她暗暗的在找人收拾独孤家,企图将独孤家打倒,是上官家主动找上了她,她其实原本并不看好上官家。
种种种种,她都只是听说,今日得见卫晴华真人,她才感觉到所传或许非虚,这样一个女人,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但内心的曲折,是她这样的人看不透的。
为今之计也只能想办法尽力弄倒独孤家,就算不能让她独孤家彻底垮台,也要让他们暂时停止运作。
她抚了抚下巴,眼睛不时的转动着。
“女士,您的咖啡和牛排。”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服务生送来了上官缕点的牛排和咖啡。
咖啡因为晃动而泛出了一圈圈的泡沫,圆形的图案在晃动中变化着,只是中心的一个圆始终不散。
上官缕用汤匙在那个圆上切了下去,那圆立时被分割两半,她觉得这样的游戏也满有意思,反复了几次。
在不知第几次的时候,她忽然停止了这个动作。
她望着杯子里还没有游到一起的泡泡,脑子里忽然闪现过一个画面。
她依稀还记得她小的时候,和姑婆去过独孤家,那个时候独孤霂青刚结婚,新人出来见客,新郎顾瑜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喜色。
独孤霂青倒是满脸的春风,好像淘到了宝。
后来,佣人来报说有客人在后客厅等着,那位客人自报的是姓,姓卫。
记得在听到这个姓后,顾瑜的脸上泛出了一点喜色,但又被他压了下去。难道,那个人是卫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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