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和嫦熹重新签订了契约之后,我们之间的气氛就不如往常了。
以前的话,可以用女*丝来形容我们的日常行为生活,不过现在,我们两都启动了‘装13’模式,她天天拿着本竹简也不知道在低头惆怅些什么。
而我就是把我的家底都搬来了,铺上餐桌,摆上红酒高脚杯,斜靠在高级按摩椅上晒着日光浴,并且还是在嫦熹的与院子里面。
我觉得如果我的酒杯里面装着的是冒着气泡的雪碧,那么这种混搭的效果一定会让我每天都很惬意,因为会把嫦熹逼疯。
“芙蕖,你以后就不现身了吗?府里的人可是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你了。”
嫦熹从屋子里面伸出一个脖子问我,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被我威胁过了,她对我的那种嚣张的态度还是没有好多少。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优雅的说道:“关我屁事。”
“蒲青都问过我好几次了,说你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你要不要去见他一面啊?”
“蒲青?”我提着墨镜露出了一只刷着浓密睫毛膏的眼睛:“如果你再遇见他,那你就跟他说我死了,怎么死的都行。”
我拽出了一条毛毯盖在身上,提到蒲青,我就浑身的一阵寒意。
嫦熹翻了翻眼皮,完全不想接下一句。
“嫦熹,你可别担心我的事情了,你跟刘章都好些天没见面了,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说不定啊,刘章真的向吕楚那边倒戈相向了,男人可并不是真的会对你死心塌地的,你到时候就等着哭吧。”
嫦熹不屑的瞧着我,不甘示弱的说道:“那你也应该多担心一下自己把,萧决呢,怎么这段时间都没有见到他过来?”
“萧决?”我又把墨镜推了上去:“我把他甩了啊,不过没关系,不就是个男朋友吗,又不是条狗,我才无所谓呢。”
“……”嫦熹拒绝在跟我继续交流,关上了窗户。
刘章这段时间的确是没有来看嫦熹,据他之前意思是,在嫦熹原谅他之前两人最好不要见面,他会给嫦熹一个冷静思考的机会。
但是呢,嫦熹也没有说要原谅她,两人就一直这么冷战着。
冷战这两个字从来就不会出现在我和萧决的身上,我们要不然就是因为矛盾而吵得天翻地覆,要不然就彻底分开。
这次呢,我们就属于后者。
我最后一次和萧决见面是我从他那里把簪子强制性的给要了回来,并且我发现麻熙拿狩猎的枪支把我的房间给打了几百个窟窿之后,我又朝着萧决挥了几拳泄愤,因为麻熙在牢里头关着我打谁呢?
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相信如果萧决对我还有留恋的话,他是会追到汉朝来跟我解释他之前做的事情的原因。
可是他没有,这就表示我们彻底完蛋了。
但是我和嫦熹都没有意识到,其实真正的噩梦,并不只是这些,它正迈着诡异的步伐向我们而来。
一个月之后,吕楚怀孕了。
全府上下不知道这是喜事儿还是坏事儿,因为从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刘章就一直没笑过。整个朱虚侯府的陷入了一场低气压中。
这一个月内,嫦熹和刘章的关系并没有缓和多少,但是总不至于不理睬刘章,还是会和他们同桌吃饭。
那一天用早膳的时候,吕楚突然恶心想吐,小翠就喊来了大夫,不过谁知一搭脉,大夫就急着鞠躬贺喜,说是侯夫人有了一个
月的身孕。
整个大堂瞬间都安静了,只有嫦熹的筷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嫦熹一回到房间里就扑通坐在地上,她连椅子都没看到,整个人跟掉了魂儿没什么区别。
“喂,你怎么了?”
“吕楚怀孕了。”
我差点把红酒杯的杯口给咬碎了,然后又故作镇静的小抿了一口,扭头问道她:“然后……你就打翻了醋坛子?”
嫦熹屏气凝神,没有回答我,她盘腿坐在地上的姿势,特别像要升仙的观音菩萨。
“咚咚咚咚咚咚!”门外那个敲门的频率一听就知道是刘章,所以嫦熹一直没有搭理他,刘章的身影映在门纸上,然后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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