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家都憋闷得慌。我想,你们有很多要问,我也有很多可说。”墨斐不以为意的唏嘘到,怜惜的轻抚着呼吸平稳、却犹如死尸的克丽丝珊德。
“好吧,长话短说,你究竟咋回来的?”夏尔茨憋了半天,直截了当的问。
“确实说来话长。”墨斐答道,“简单地说,门虽然关了,但因为双向的法阵仍在,所以联系未断。借由引爆法阵网络的瞬时冲击,我短暂的打开了门——当然,没有这边的血祭,恐怕也很难定位,最坏的情况就是错位到其他世界。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那一侧法阵彻底破坏了,除非我们找到新的突破,否则无法再开门了。”
“这个,实在……唉!”夏尔茨一阵无语。
耶丽夏雅猛地插嘴到:“所以说,这段时间你小子到底做了什么啊?!”
“呵呵,这就是另一个传说了。”墨斐与身侧的莉莉、梅琳雅相视微笑。
“切~”老萝莉撇了撇嘴,目光又落到了克丽丝珊德身上,“她又是怎么回事?”
墨斐仨的眼神齐齐变得深邃,隐含着无尽的心痛。
“我也是过来的刹那才窥破的。”墨斐说,“我想,格勒菲列你也猜到了一些吧。”
格勒菲列紧抿着嘴,似乎一瞬间想过了许多措辞,最后启齿到:“我刚刚接到族内的讣告,范特西叔祖就在不久前离世了。弥留前,他只说了一句。”
静默了片刻,他沉郁的说:“他说,‘我本来从来都不是好人,就让将死的我最后一次背负罪孽吧’。”
“哼哼,他以为他是谁?救世主?”忍无可忍的梅琳雅愤懑指斥到,“就算是救世主,也没有权利操控别人的人生!挂着大义之名杀人,与欺世盗名的奸贼有什么区别?”
“我们不也是一样……”夏尔茨扯了扯嘴角,有些难以释怀的说。
沉寂,尴尬。
微妙的气氛中,耶丽夏雅超然的说:“原来如此,不愧是心灵系的大家,居然硬生生催眠出一个人格来。我想,范特西是从小就这样培养的克丽丝珊德吧。所以,克丽丝珊德所有的人格都植根于这老家伙的编纂,所有言行都遵循于老家伙的指示。难怪我觉得这孩子对你的感情十分突兀,这么看来从一开始到灵魂契约,甚至到眼下的行动,都完全出于老家伙的刻意安排。啧,潜移默化的暗示、照章办事的人偶,不是监视器胜是监视器啊,太狠了!”
气氛越发难堪了。
兰斯紧绷的脸上神情变换——他心惊、他愤怒、他痛惜,可总归无可奈何:对于一个死人,还能怎么办?对于一个活死人,又能怎么办?
其他人的心情同样好不到哪去,痛不欲生的格勒菲列向墨斐三个低下了头,无比悔恨的说:“对不起,墨斐、莉莉、梅琳雅,我代表叔祖、代表韦恩家向你们道歉,我知道很难恳请你们原谅,但我真的……”
“行了,我并没有怪罪你。”墨斐摇了摇头,“你也是牵扯其中的受害者,你代表不了谁,只能代表你自己。”
叹了一口气,他拍了拍格勒菲列的肩膀,说:“而站在韦恩家的角度,我能说什么?范特西竭尽心力为家族谋划,背尽罪名,既能为我保守秘密,还联手维斯瓦尔德和奈提两位,奋力营救我们,我们又能说什么?我能理解,真的能理解,但我不能接受!”
“我们确实没怪你,你需要道歉的也不是我们。”莉莉跟着微微颔首,澹然的说,“需要道歉的是克丽丝珊德,可她甚至连接受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格勒菲列哭了,堂堂“毁灭龙王”,直面生死艰险而从未掉泪的传奇天才握着所谓“妹妹”的手,悲戚的哭了。
又是一阵沉默。
接着,暂时撇开呜咽的韦大少,墨斐转向了悲也不是、忧也不是的夏尔茨。
“老实说,我一直想问一件事,你什么时候结识莎裘巴丝的,最近怎么没见到她?”他问。
夏尔茨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莎裘巴丝?那是谁啊?”
三人微微错愕,相互看了一眼,墨斐略显急促的追问:“就是你召唤的那个魅魔,上次大比你不是还带她参过赛?”
“魅魔?我什么时候召唤魅魔了?我手底下统共也就那些个灵兽啊?”夏尔茨越发糊涂了。
“对啊,我也不记得。”贝尤妮塔帮腔道。
都快空气化的希胖子也赶紧补了一句:“是的是的,我也不记得上次大比有这么个魅魔。”
咝~~因果篡改(KarmaInterpat)?!
饶是已算经历不浅,墨斐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预先想过各种状况,他们唯独没想到这样发展。
不断的编纂啊,别连我所有的经历都是编纂吧。
他苦笑连连,面对急剧的转折彻底陷入了深思。</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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