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历练之后,不管是速度、身体强度和灵活性,还是战斗技巧,都得到了飞一般的提升。虽然不能跟兽人的兽形相比,但是比之他们的人形,有过之而无不及。
森林的十来天里,楼然小心不少,他还记得去年里面的鸟虫蚁兽如何危险致命,可不能因大意而一命呜呼。但是挑战兽类绝对是必不可少的,不光为了食物,更为了强大,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
带着战利品,楼然来到暂时栖息的河边空地,生火架锅,将两条腿洗刷干净,一片片的削进锅里,撒盐,又加了几种味道浓郁的野草,盖上大大的球果盖子,开始做饭。
对于唐刀曾经砍杀丧尸这件事情,楼然已经不那么在意了。如今砍肉切肉,毫无压力。毕竟这把刀,不管怎么说都对他很重要。
煮好肉,楼然迅速的灭火,收拾好东西上路,边走边戒备边用餐。
如今的楼然,比刚来的时候还要黑,似乎长高了一些,全身的肌肉凝实,不凸显,但很有力。露在外面的胳膊腿脸上都增加了不少伤疤,抓痕、齿痕、刮痕,处处都是彰显男人的勋章。只是那充满无数颜色的破烂衣衫和看不出原貌露趾的鞋子,给型男打了半折。
楼然嚼着肉片,顺手铲除脚下一株幼小的藤蔓,这有可能是那怪异藤蔓的幼株,当初没少给他添麻烦,本着趁你弱要你命的生存守则,楼然毫不客气的下手了。
许是寒冬过去没多久,除了危险的野兽,其他的危险楼然倒是遇到的很少。那恐怖的蚊子,更是至今还未看到。他不禁庆幸,来的是时候。
沿着河流,又走了十几天,楼然还未找到当初落水的地点。森林处处相似,仅凭着当时紧紧逃窜时的记忆,根本没办法。森林如此广博,到处都是望不到边的绿,不免让人有几分泄气。
但楼然很快给自己打气,不能让放弃挚爱的代价,成为一个笑话。
这天,楼然刚刚杀了一条十米多长的黄色巨蟒,拎着沾血的唐刀在河边清,剜掉腿上沾到酸液的腐肉,涂了些青绿的草药汁。他看着越加茂盛的森林,不禁着急,再次兴起了放弃的念头,烦躁的四处乱瞟。
咦?那是什么?
楼然抬眼就看到遥远的河对岸,有整片的黄绿色草木一直延伸,在墨绿的森林中很是显眼。
难道森林里的土地不够肥沃,让这些植物营养不良了?
不对!
楼然突然想起当初寄居的树洞,那棵树下寸草不生,周围树木也是枯黄一片。若是他想的没错,这些应该是那些液体造成的。寒冬过后,冰雪融化,那些液体肯定随着水流流进河里,那么那片黄绿色的树木就是当时流经的地点。顺着这些树木,很容易就能找到那棵树。
只顾着在河边找,怎么就忘了对岸?
楼然大喜,有了方向就好。这条河目测至少百米,水深不可估量,水流湍急,游泳肯定不是个好的选择,绕道源头也不现实。那么最好的途径就是船。造船他不会,木筏竹筏倒是最佳的,何况他还小有经验。
有了决定,楼然也不浪费时间,幸运的找到一小片竹林,砍了十几根直径快有半米的竹子,拖到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晾晒。又祸害了不少藤蔓,历时三天,做好了竹筏,还准备了不少食物。
选择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楼然将竹筏拖下水,带上所有家当渡河。河中凶险,不时有个小漩涡,几个小气柱,几条调皮的大鱼,好在平安到达了对岸,不过离那篇枯黄的草木却远了近五里。
沿着这条明显的路标,八天后,楼然见到了那棵巨树,还是初见时的那番景象。熟悉的环境,总是让人倍感亲切。
楼然熟练的跳跃,踏入安全范围,进了树洞,光秃秃的。他将身上的东西放下来,摸着树干上的划痕,足足有九十多条,记录了他初来乍到的所有生活,真是怀念。
之前的石灶、石凳、衣架都不见了,只剩下两块较大的石头。半年多空白,倒是造就了不小的变化。
稍微歇息,楼然吃了几口东西,便装好重要的东西背上背包,迫不及待的来到他当初掉落的地方。
经过寒冬的洗礼,当初茂盛的树木损失了不少的枝桠,新生的枝条正努力的替补上位。当初那条巨大的蟒蛇,什么都没有留下。娇小很多的蚂蚁,倒是随处可见。
楼然仔细望着蔚蓝高远的天空,看不出有时空隧道或是黑洞的痕迹。但或许,下一秒就会出现也说不定。就这样,抱着侥幸的心里,楼然晚上回树洞休息,白天就在这里观察等待,偶尔与路过的野兽打上一架,得些口粮。
日升月落,单调重复的日子转眼过了三个月。
楼然已经在树洞里积攒了满洞的肉干、水果干。这段时间,不管刮风下雨,楼然每天都准时到掉落地点蹲守,可惜没有丝毫收获。就连他估算着去年的时间,而划定他到来的那十几天里,片刻不离的守着,还是什么没有结果。
希望一点点变成绝望,楼然就这么麻木的过了三个月,从最初的激动侥幸,到最终的心如死灰。
还剩不到三个月就又到寒冬了,若是他继续呆在这里,那么死是唯一的出路。再一次,失望过后,楼然终于将自己准备的东西都带上,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几天之后,修缮好竹筏,顺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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