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震带着精锐的骑兵,冲进了东北的大营,由于骑兵马踏连营,速度非常之快,在解决了营外斥候、辕门守卫之后,如旋风一半分成两股包抄插入营盘之内,人数虽然,但威势却大,尤其是夜间,战马一冲,连马撞带刀斩,十几个甲士都无法阻止一骑兵的冲击。
汉军东北营盘将领是由郦琰、薛欧坐镇,左军营除了三千骑兵之外,都是甲士,因此金鼓和牛角之声一起,甲士立即手持兵刃出帐篷营地,嘈杂混战之声响起来。
“楚军袭营了,楚军袭营了……”
警戒声传开,汉军在四处厮杀声中并不显混乱,而是按照伍、什、校、都的军制,迅速集合,五人一伍、十人一什,五十人为一校、百人为都,这些小队迅速结合,朝着不同的方位堵截入营的骑兵。
郦琰在极短的工夫内,已经披挂着甲胄,手持一柄锋利的长殳走入大帐,帐门口数十名亲卫凑前,一位指挥使禀告:“将军,楚军袭营,是否发信号请求南营支援?”
郦琰皱眉道:“敌军来了多由少人马?”
“夜色太重,看不清楚,来者都是精锐的骑兵,似乎人数在千人之上,但不像万马之骑!”
郦琰道:“夜色深重,敌情不明,不可轻易发送求救信号,一旦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或为其所诱中其埋伏,城外诸营呼应而行,城内有汉王坐镇,楚军未必敢动用大军前来攻城,今晚敌人冲营成功,也不过是只乱一营,没有甚么大不了,传令下去,各指挥使阻止好麾下将士设下营内伏击以及绊马索,就像日常演练一样,关门打狗,围歼袭营的敌军!”
“喏,属下遵命!”那位指挥使迅速受命前去传令。
顷刻,“呜呜~”营内十几号角同时吹起,但这种细角声,却是在发送信息,外营不必支援,营内将士恪守其位进行作战。
这左营的汉军一半是战场上经过磨砺的老兵,对袭营较为冷静,另一半是在西北边疆驻守的戍军,刚刚被调上一线,士卒精力充沛,虽然有些惊讶,确在伍长、小校、指挥使的调度下,好了应变截杀的准备。
“将军令,先锋营、长枪营、弓箭营守好营盘,围堵敌军,其它营军原地结阵,截杀敌军——”
按照汉室军方的伍、什、校、都、指挥、营、军几个跨级单位,徒步甲士五都为一指挥五百士卒,设指挥使(俾将)一人,五指挥为一营两千五百人,设将军一人,十营为一军两万五千甲士,设大将军一人,左路军营盘两万人马,差不多八个营兵力,在军营的号角之下,开始全部行动起来。
而距离左营最近的中路军,是由唐世寒、杨暄业率骑兵营,听到厮杀声从北面传来,金鼓之声不绝于耳,一位骑兵中郎将奔驰到大将军帐前,这时唐世寒也披甲走出帐外,那中郎将李佑道:“南盟军袭营!他们夜袭左军营,似乎都是骑兵,我军是否立即去支援?”
唐世寒登上望台探头向北方张望片刻,只望到火光隐隐,杀声震天,说道:“左军营由郦琰、薛欧两位将军把守,都是骁勇善战、机智多谋之辈,若去偷袭他们的营地,敌军未必讨得了便宜。”
“那我们不求救援了吗?”
唐世寒道:“夜色深重,敌情不明,轻举妄动一旦中了埋伏怎么办?但凡这种夜间袭营,诸营切不可草率赴援,何况左路军并未发出求援信号,可见他们在自行阻止反击,李佑,你速去传令给杨暄业老将军过来,持本将军腰牌,让杨老将军带两千骑兵,从南辕门出发,不要去救援左营,而是绕到敌军后退的途中设伏,倘若敌军只是来偷袭,而非大规模进攻,半柱香不到必然会撤退,到时候沿途伏击。
李佑抱拳道:“末将领命!”说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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