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也跟来了,他望着远处的敌兵的甲袍和军旗颜色,肯定道:“果然是汉军的人马无疑,旌旗上绣着[虞]字,肯定是汉军大将虞子期到了,此人智勇双全,不在我楚军五虎上将之下,而且汉军擅长夜战,今晚守城务必要谨慎小心,其它城门也要格外警惕,说不定汉军已经派兵分袭其它城门了。”
姜还是老的辣,范增一见汉军领将和阵形,就隐隐猜中了对方的策略,只可惜他不是主帅,也不是川军的谋士,无法组织防御,那杜啸川听到此言,心中更加担心城破了,当下命令道:“于将军,迅击鼓备战,准备抵挡汉军攻城!”
于洪安得令一声,手按佩剑急忙退出城楼,前去组织城头的守军准备防御战。
“苟勋校尉,你下去派人通知东、西、南三路城门守将都尉,加强戒备,以免有敌军袭击。”
苟勋一步跨前,拱手作礼道:“属下领命!”转身退下。
“王僚将军,你去清点城内人马,闲余士卒全部调来,在城门广场集合,准备守城军械器具和弓箭擂石等。”
王僚跨前一步,同样拱手诺道:“末将得令!”转身退出城楼。
杜啸川刚出三条军令,这时城外远处长角声响起,接着擂鼓手、鸣金手、令旗手皆在阵列之前起进攻的信号。
“咚咚咚……咕咕咕……”
“弩车阵掩护,盾墙出阵!弓箭手前进二十步,弩机手前进三十步,王周、许庆率轻甲兵一万、重甲兵一万、骑兵三千、以及抛石机队,进行第一轮进攻!”虞子期冷静地喝道。
“诺!”诸将和都尉校尉骁骑等大小官职,以及士卒吼声如雷,表现出高昂的斗志和热血如虹的士气。
“弩车预备,射!”一名都尉站在一排弩车旁,手持令旗猛地一挥,弩车内储放的大型弩机对着城楼城墙处猛射出去,一弩车一次能射出十二支铁驽箭,五十辆车就是六百支强劲的铁弩箭矢,一股脑儿倾泻而出,破空之声震破了空气,铮铮嗡嗡之声不绝于耳,但听这股劲风声,也可想而知这弩箭的霸道和恐怖。
只见六百支铁杆弩箭如流星划过夜空,带着嗤嗤的风声疾射而至,下一刻,惨叫声响起,却见城头上不少士卒被射中后,整个身子被箭矢穿破带飞出去,从好身后的墙垛透飞越而出,摔到城内墙根,血肉模糊;还有点士卒直接被穿透,箭矢力道不衰竭,连同后面的士卒也被射死了,吓得城墙上的程守军急忙趴子躲在砖垛后,躲避如此强劲的车弩铁矢。
城墙上重檐九脊歇山式的雄伟城楼,被十几支铁矢射中,檐脊廊木都射掉好几处,有的箭矢竟然穿透了前面的挡板,射入城楼内,要不是前面有士卒持盾牌挡着,后面的将领也要被射穿了。
“妈的,这汉军也太猛了吧!”杜啸川险些被一支流矢伤到,这是普通弓箭根本办不到的,却想不到对方的弩箭如此霸道,比当年秦军横扫六国的脚蹬弩还要霸道啊!
利用这个空隙,汉军的高墙盾车出阵了,这高墙盾车顾名思义,即是像高墙一样的盾牌车,架构也比较简单,就是把几块厚重的木板合钉在一起形成几人多高的大盾牌,下面有脚架带有轱辘,然后将十块这样的大盾推车并排在一起,好像一睹高墙一样,靠着士卒推拥前进,大盾前面包有几层铁片,箭矢和火油无法损伤它,而且在大盾车后面还有阶梯和观望口、射箭口,在正前面地下半人高处,通过螺丝螺纹临时安装装上锋利倒刺,如果有敌兵前来破坏,直接用过去,就能刺死很多人,这是龙天羽曾经在一个电影中看到的,觉得很实用,就设计出图纸来加工。
巨盾下面至少有数百甲士在推动着盾车,在大盾掩护下,弓箭手、弩箭手紧随其后向前进,走在前面的弓箭手通过巨盾缝隙间犹如探出了一排排狼牙,对着守军冷袭射出;走在后面大部分弓箭手方阵不能被巨盾掩护,完全露天面对着城墙上的守军箭手,可是互射着,密密的箭雨就如飞蝗一般飞来飞去。
等巨盾车向前推移数十步后,王周、许庆率轻甲兵一万,重甲兵一万,骑兵三千开始出动了,盔甲鲜明,队列雄浑威严,刀枪闪烁着锋寒的光芒,一时杀气肃然弥天,持盾挺矛,有的扛着云梯,推着撞车冲锋上去,借着弓箭手的掩护,快冲到盾牌后面,也有一些士卒被箭矢射中倒地身亡,但伤亡量比起前日蜀军攻城少了不知多少倍。
这时后方抛石机也已经调整好方位和角度,抛石机以大木为架,结合部用金属件联接。架上横置可以转动地轴,固定在轴上的长杆做尾梢,用来抛射石弹,系下的绳索多达百条,每条由几名臂力强劲的壮汉拉曳,射程可达百步,此时放在的抛石器皿中的却不是石头,而是瓮罐,里面盛装着烈酒和燃油混合体,一旦抛出重则爆炸,轻则洒然攻击点满地的燃油和烈酒,点着起来肯定如同火海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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